第8章 这世界真不公平
林谦目光紧紧锁住武术指导的一举一动，见招拆招，应对得极为从容。
毕竟这都是提前编排好的招式，就如同跳一支早已熟知舞步的舞蹈，只要按部就班，照着步骤来就好。
在动作节奏上，无需追求速度，只需稳稳保持固定的韵律，避免自乱阵脚就万事大吉。
没一会儿，双方就顺利打完了整套连招。
武术指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这学习能力可以啊，这么快就把动作都记住了。”
“之前学过一点武术。”林谦谦虚地说道。
这都是托了上辈子有钱的福。
有钱之后，林谦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要感兴趣就学。
而且还是掏钱请人教学。
拳脚武术他就学过不少。
所以此刻上手也比较快。
武术指导对林谦很满意。
无论是他展现出的身手，还是那谦逊认真的态度，都无可挑剔。
一切准备妥当，正式开拍。
饰演“林天南”的演员尽管年纪大了，但身手也十分矫健，只要自身能够完成的动作，就不依赖替身。
林谦跟他对招，也是十分顺利。
基本都是一遍过。
不过，为了满足各个机位的拍摄角度需求，林谦和对方又反复打了好几遍。
直到监视器后面的李国笠喊“咔！”
这一次，李国笠的脸上不见丝毫愤怒和烦躁，嘴角反而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林谦的动作戏完成得很好。
动作连贯流畅，关键是一招一式极具观赏性。
这在一众新人演员中实属难得。
比胡戈那小子强太多了。
饰演“林天南”的金鑫也没有掉链子，即便年纪大了，依旧表现出色，十分敬业。
“非常好，这条过了。”
李国笠拿着扩音器，声音中不再有之前的歇斯底里。
听到这话，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林谦，过来一下。”李国笠接着喊道。
林谦来到李国笠面前。
“挑战一下高难度动作，怎么样？”李国笠询问林谦，语气带着期待。
他看林谦刚才在动作戏中的表现，明显还留有余力，就想着能不能让林谦多承担一些镜头拍摄任务。
“我尽力而为。”
林谦也不想错过这个在剧组“刷脸”的机会。
你不表现，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有能力呢？
李国笠十分欣赏林谦这种积极的态度，当即承诺道：“我会按照武术特约的标准给你片酬。”
林谦点点头。
他也没问多少钱。
先把活儿干好最重要。
武术指导再次过来跟林谦套招。
先前的动作难度并不高。
一般人只要认真对待，是可以学会的。
胡戈之所以完成不了，主要是因为他心理压力过大，精神高度紧张，导致频频失误。
而接下来的动作，难度直线上升。
林谦也未必能够顺利完成。
然而，让武术指导惊讶的是，林谦在面对这些高难度动作时，依旧展现出了不俗的能力。
虽然一些动作林谦需要反复学习、多次尝试才能掌握。
部分特别高难度的动作他也确实做不了。
但即便如此，林谦的表现也远超大部分演员。
换作胡戈上场，这些高难度动作他恐怕一个都难以完成。
“阿嚏！”
不远处的胡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林谦跟武术指导排练的时候，李国笠也没有浪费时间。
他指挥着众人，开始拍摄李逍遥和林天南打斗之后的一段文戏。
胡戈虽然打戏不尽人意，但文戏还可以。
这段剧情讲述的是双方打完后，李逍遥负伤，林月如及时出场阻拦父亲，随后林天南为李逍遥传功，并郑重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等三人拍完这段文戏，林谦那边也跟武术指导排练得差不多了。
“演员准备就位。”李国笠举起扩音器高声喊道。
林谦大步上场。
这次他还吊上了威亚。
因为等会儿有几个在空中完成的动作。
周围除了忙碌的工作人员之外，胡戈、安以宣、蒋忻等人也都在不远处近距离围观。
他们都很好奇，想看看林谦这个临时替身能做到什么程度。
特别是胡戈，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林谦身着李逍遥的服饰，扮相丝毫不逊色于他，打戏更是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虽说林谦表明自己只是个替身，且仙剑也拍摄到了中后期，换人几乎不可能，但看到林谦如此优秀的表现，胡戈心里还是难免泛起一阵焦虑。
蒋忻和安以宣则纯粹抱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
等所有人员各就各位，场记一打板，拍摄正式开始。
林谦手中没持剑，而是手捏剑诀，跟持剑的“林天南”替身展开激烈对打。
双方都吊了威亚。
对打的招式比先前复杂了许多，还时不时要飞到半空中过招。
林谦没有怯场，动作也没有变形，全程表现得十分稳定。
李国笠和梁胜全在监视器后，看得频频点头。
“这小子的打戏确实不错。”李国笠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程度。”
梁胜全附和了一句，接着问道，“不过，他不是你找来的吗？你事先不知道他能打？”
“他不是我找的。”
李国笠简要地将昨天的事情向梁胜全说了一遍。
“这世界真不公平。”
梁胜全看着监视器里犹如战神般的林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秃顶，感慨道：“你说他长得又高又帅也就罢了，怎么运动神经也这么发达？而且还会唱歌写歌……”
“这或许就是天赋吧！”李国笠感叹道。
“不过，他为什么不愿意签约公司呢？”梁胜全满心疑惑，“这年头，不管是当演员还是歌手，不签约就很难获得优质资源。”
“不清楚。”李国笠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再找他谈谈？说不定是签约条件不够诱人？”梁胜全提议道。
“这种事老蔡比较在行，让她去处理就好。”李国笠与蔡艺农同为唐仁公司的创始人，但他平日里专注于导演工作，公司事务一般交由蔡艺农负责。
“也是。”梁胜全点了点头。
……
“老胡，这个替身怎么感觉比你还像李逍遥啊？”
安以宣看着场中与“林天南”替身激战正酣的林谦，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林谦无论是外形条件，还是动作戏的精彩程度，似乎都更贴合李逍遥这个角色。
“我也想问。”
胡戈满脸郁闷。
在这里看着林谦拍戏，他都快把自己看没自信了。
“他打得比你好，长得还比你帅，你可得小心咯。”安以宣与胡戈早就熟络，此刻也是笑着打趣他。
“这部剧都快拍完了，我才不怕。”
胡戈这话一半是自我安慰，一半也是事实。
“也不知道林谦有没有签约公司。”胡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