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缘尽于此，好自为之
三昧真火，初级为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三火合一。
此三昧真火等级最低。
而哪吒的三昧真火，是神通造化，虽非天地初开就诞生的先天之火，但却蕴含天地法则。
它由元神、元炁、元精组成，具有强大的毁灭及净化之力。
可焚尽世间一切杂质，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层面的污垢，都能被其彻底清除。
一旦点燃，除非哪吒主动熄灭，或者实力强于他的人暴力破除，否则将一直燃烧。
基于此神通特性，三昧真火不止可以用来御敌，炼丹炼器乃至于炼人，都极为好用。
在火影世界，三昧真火既是灭世之火，也是净世之火，是灭还是净，全在哪吒一念之间。
灭世与净世的火焰席卷之后，木叶村被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原来坐落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四周光滑如镜，直径等同于原木叶村长度的百米深坑。
“我……我没死？”
视死如归的宁次，拿开挡在额前的手臂，惊喜的确认道。
“我……我也没死？”鹿丸劫后余生道。
“啊！！！”
井野、小樱两个女孩子，此刻放声尖叫，各自捂着胸口蹲下，没脸见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毛发，全部烧灼殆尽，光溜溜的像是褪毛鸡。
“我们……都没死？”
“只是部分人没死而已。”鹿丸捂着裆，眼神示意光滑如镜的凹陷边缘。
幸存下来的人，除了和哪吒关系好的人，还有一些虽未蒙面的木叶村民。
而那些死者，则化成了人型炭烧虚影，烙印在镜面上，密密麻麻。
为什么有人死了，有人却没死？
“是吒哥的火焰……”
宁次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眼神迷离的看着镜面中的倒影。
他的笼中鸟印记，没了！
卡卡西也幸存了下来，看着悬停半空，低头耷拉肩的哪吒，神情极为复杂。
他屠杀了来不及逃的木叶村民，但又没完全屠杀，甚至在火焰中幸存下来的人，都在灾祸中得到了好处。
比如卡卡西，又比如宁次等人。
“亦神亦魔，亦杀亦渡，情分就此了结了吗？”
卡卡西仰头呢喃着，愣愣的站在原地遛鸟，脑子很乱、很乱……
此刻，哪吒缓缓抬头，神情严肃。
毁灭木叶的三昧真火，被施加了限制，并不是无差别攻击。
对哪吒心怀恶意之人，无论灵魂还是躯体，皆是化为焦炭。
对哪吒抱有善意的人，都在三昧真火的洗礼中，得到了好处。
烧尽了身体杂质，烧去了灵魂中的无垢，像是炼丹或者炼器一样，被里里外外的提纯了一遍。
比如宁次，他没了笼中鸟的限制，比如卡卡西，身体暗伤尽数消散，写轮眼更是与他浑然一体。
鹿丸、井野、丁次、小樱等人，以及幸存下来的木叶村民，也都得到了长足的好处。
“人，我杀了，木叶村，我毁了。”哪吒声音冷漠，“无辜之人我放了，和你们的情分，也了了。”
于空中转身，哪吒缓缓向远处飘去，声音继续回荡。
“从今往后，我哪吒与木叶再无瓜葛，以后若还能再见，是敌是友，皆在我一念之间，你们好自为之。”
“哪吒……”卡卡西伸伸手，想要留下他。
“吒哥！”
“吒哥别走！”
“吒哥，你不要我们了吗？！”
身后传来挽留声，已经飘然而去的哪吒突然停下，扭头最后看了一眼。
“有缘再见！”
咻！
脚下燃起火焰，推着哪吒冲向高空。
“猿魔！”
一声爆喝，一根需要三人合抱粗细，长约百米的棍子从天而降，拦住哪吒去路。
“火影大人，不要！”
不着片缕的卡卡西顾不上其他，焦急喊道。
喊声还未落下，变为漆黑眸子的写轮眼迅速开眼，变成三勾玉之后仍未停止。
三颗勾玉飞速旋转，首尾相连，衍生出独特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
神威！
卡卡西目光的重点，也就是猿魔所化金箍棒落下的位置，突然出现扭曲的空间波动。
猿飞日斩心中一惊，准备动手的哪吒，更是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是不能杀，而是恩怨已清，这会儿没必要再动手。
不过，要是猿飞日斩还拎不清，哪吒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烧成焦炭。
“吼！”
身化金箍棒的猿魔痛苦嚎叫一声，身体部位断裂，虽然没死，但也无法维持通灵，化成白烟消散，重新回到了通灵界。
咻！
哪吒不再停留，眨眼功夫，化作流光消失在天边。
“卡卡西！你……！”
猿飞日斩对卡卡西怒目而视。
当看到裸奔状态的卡卡西，以及深坑中，同样赤着身子的成年男女，和大量男孩女孩时，愣在原地。
难道哪吒……
瞬身术来到卡卡西身边，猿飞日斩扯下御神袍，裹在卡卡西身上。
他急声问道：“卡卡西，到底怎么回事？！”
卡卡西擦了下眼角血泪，单只写轮眼正常关闭。
注意到这一细节的猿飞日斩，瞳孔骤然紧缩。
“写轮眼……”
“火影大人，正如您所看见的这样，我可以正常开关写轮眼了。”
卡卡西垂下眸子，“这是哪吒做的，不只是我，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得到了哪吒的馈赠。
而我们得到这些的代价就是……”抬起眼皮，看着猿飞日斩，卡卡西眼底有了愤怒。
“火影大人，代价就是！因为一些人的短视与偏见，哪吒彻底与木叶完成了切割！”
猿飞日斩后退两步，沉默不语的环顾四周。
放眼望去，后续赶来的木叶忍者，已经用身上衣物，将幸存者包裹起来。
惊喜、赞叹、忏悔之声云集，且愈演愈烈。
“宁次，你的额头……”
“父亲大人，这是吒哥为我做的，但是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鹿丸，你感觉怎么样？”
“精神很好，身体有使不完的劲，感觉自己随时可以使用影子模仿术。”
“井野不哭，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呜呜呜……哪吒走了，他把我看光就不要我了，呜呜呜……”
井野哭的很伤心，而且答非所问，山中亥一暂时管不了这些，只能慢慢安慰，一遍遍询问女儿的身体状况。
直到木叶的医疗忍者赶来，将幸存者身体检查一遍，初步得出结论后，猿飞日斩才知道天塌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相较于木叶被彻底从地图上抹去，哪吒彻底和木叶切割，才是木叶最大的损失。
所有的幸存者，竟然全被提纯了身体和灵魂，潜力比原来强了最起码两倍！
“卡卡西，追回哪吒，一定要追回哪吒，拜托了！”
猿飞日斩深深鞠躬，甚至觉得还不够，竟是双膝跪地，以示决心。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闪身躲开。
人走了，现在知道追回了，早管着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