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学宴
五分钟后，清晰嘹亮的声音刺破了礼堂的空气。
“莉娜·马尔福。”
礼堂内部渐渐萌发出学生们滔滔不绝的议论声，各种角度的新奇问题层出不穷。
莉娜无心其他，抬眼看到教师席位，令她好奇的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看上去似乎有点紧张？
自己并不是救世主。
她在面前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迅速戴上帽子，宽厚的帽檐瞬间覆盖住她的半张脸，视线范围变作一片漆黑。
“你叫莉娜·马尔福对吗，有趣，真有趣！”
分院帽突然喃喃自语，“毁坏规则的存在，太诡异了...你似乎不属于眼前这个地方。”
莉娜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我...不属于霍格沃茨吗？”
难道自己即将成为霍格沃茨历史上第一位在分院前便被退学的悲惨学生吗？
“其实并非你想象中的意思，别误会。”
“我瞧瞧，绝佳的魔法天赋，敢于打破传统的冒险精神，跳脱的思维方式...”
“赫奇帕奇。”
“我觉得我不适合。”
“当然，赫奇帕奇，首先排除。”
“你的奇妙点子很多，但要用在正途上，对知识的求知欲并不强，拉文克劳？尚待参考。”
“稍等一下，容我再考虑五分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所学院的属性与你皆有契合的部分。”
莉娜犹豫一秒，随即将心底的想法悉数展露，“斯莱特林，我选择斯莱特林。”
“分院帽先生，请遵循我本人的意愿。”
选择斯莱特林除了耳边回荡的争执声外，作为穿越者，她深知自己的存在是不稳定因素，所以她必须自觉远离救世主的命运轨迹。
分院帽的态度倏地变作严肃又疑惑，“穿越者，变数，救世主是什么意思？”
“咳咳...没事，我喜欢在事情未确认前进行一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头脑中的思绪渐渐停息，她随即关闭了自己脑海中的推测与想法。
“十一岁的巫师居然可以无魔杖的使用大脑封闭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分院帽略微停顿一瞬，再次开口的语调悠远而神秘，“小巫师，再让我看看，不纯粹的灵魂，不属于此处的灵魂。”
莉娜干巴巴的笑了笑，随意敷衍一句，“可能我天赋异禀吧，谢谢夸奖。”
“毕竟你的躯体所蕴藏的魔法远不是你现在就可以积累的，我倒是听过这个...”
见分院帽迟迟没有说出结果，底下的议论声逐渐变大，他们一个个盯着她头上的帽子。
“分院帽先生！说出结果，我在这坐着的时间太长了！”
“斯莱特林！”
帽子先生高声宣布着最终分院结果，怅然若失的莉娜缓步走向左侧的斯莱特林长桌，耳畔是极不统一的掌声，手心早已沁出密密细汗。
分院帽的话语再度环绕耳廓，令人心绪不宁。
抬眼看向斯莱特林长桌，本兴奋的德拉科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微微抬着下巴示意她快点过来。
走到德拉科身边坐下后，他朝莉娜小声嘀咕，“梅林的，我差点以为那个丑帽子要把你分到别的地方去了！”
莉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事，别告诉父亲我在上面待了很久。”
“放心。”
回过神的莉娜注意到德拉科的头发莫名其妙变得油光锃亮，原本晃荡在额间的头发全都翻转到头顶。
莉娜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德拉科，你在这等的时间还顺便换了个发型？”
德拉科轻拍掉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那只手，直接无视掉她的问题。
“分院帽和你交谈结束后，我注意到径直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你，是失魂落魄的。”
“能说说为什么吗？”
西奥多坐在莉娜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他朝她投来疑惑与探究意味的目光。
她垂下眼睑，下意识的伸出食指轻点桌面，“它和我讲了几句令人不解的话。”
“不必在意，没关系。”
“嗯，没必要。”西奥多的声音悠然传出，“分院帽讲出的话语并非不可置疑的真理，自行分辨就好。”
潘西的分院仪式也很快结束，她松了一口气似的快步走向德拉科另一边的位子，“不错，整整齐齐的斯莱特林五人组。”
“斯莱特林五人组，毫无创意的名字，我拒绝采用它，强烈建议换一个高贵优雅的代称。”
德拉科皱了皱鼻子，顺便补充了一句，“另外，你似乎漏掉了布雷斯。”
莉娜好笑的看着走向分院帽的布雷斯，“这位重量级人物肯定会来斯莱特林学院，不然别的学院就惨咯。”
旁边人的视线却盯着格兰芬多，咬牙切齿地开口，“波特和韦斯莱，两个人居然都去了格兰芬多。”
“徒有虚名的救世主和他的宠物，嘲笑我名字的红毛鼹鼠。”
德拉科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吐槽着，莉娜像是想起什么，“拽哥马粪？”
“什么？”
“没什么，噗哈哈哈哈...”
“你就不能跟潘西学学淑女的样子？”
莉娜朝他翻了个白眼，“少管，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少来CPU姐。”
“CPU是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略！”
“马尔福家的都是幼稚鬼。”
潘西看着像小学鸡斗嘴的两人，朝西奥多比了个口型，后者不可否置的挑了挑眉。
直至分院帽宣布着最后一名新生，分院仪式圆满结束。
麦格教授动作迅速地卷起羊皮纸，扬起长袍转身离开。
布雷斯从坐下后表情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模样，莉娜甚至瞧见他暗自翻白眼，嘴巴里毫不停歇地发表者一堆吐槽。
“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内心深处至少蹦出一百次抛弃扎比尼家族的想法，祖辈选择以Z为姓氏开头是最愚蠢的决定。”
“不过值得一提的建议，邓布利多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霍格沃茨不给等待分院的新生准备位置，高脚凳价格昂贵？城堡经费紧张？”
见无人理睬，布雷斯伸手戳了戳那个金色脑袋，“德拉科，我记得你的经典台词不是我要告诉我爸爸吗？”
“你赶紧将我的提议反馈给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霍格沃茨需要尽快完善新生的福利待遇。”
面对布雷斯的哀怨，莉娜忍不住笑出声，毕竟他吃瘪的样子不能天天看到。
“你，我们五个人当中第一个回到位置惬意休息的幸运儿。”
“我，全校最后一位坐上凳子的倒霉孩儿。”
“你非但不同情安慰我，反而是无情的嘲笑？我决定我等会要把晚餐吃光让你今晚饿肚子。”
莉娜扯出温柔的笑容，“那你喜欢的话，整两瓶强效变性药水，我变成男孩，你变成女孩，我可以勉强接受娶你。”
“布雷斯·马尔福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
布雷斯装作深思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相当诱人的主意，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求婚的。”
潘西作为距离战场最近的观众，她正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莉娜和布雷斯之间的唇枪舌战。
德拉科好像一直在旁边说着，“不可以”“父亲不会同意的”什么之类的。
倒是面容平静的西奥多始终一言未发，只是偶尔咳嗽两声。
麦格教授敲了敲杯子，邓布利多作为校长进行发言。
莉娜靠着神游躲避了邓布利多乏味的长篇大论，满脑子里都是对霍格沃茨新生活的期盼。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讲几句，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伴随着新学期的发言结束，邓布利多校长抬手一挥，桌面的空盘子摇身一变，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显现在餐盘之中。
莉娜拾起刀叉切割着牛排，“记住咒语也能变出这么多好吃的吗？”
西奥多伸手挑出几片绿油油的生菜，“不可以。”
“那好吧，哦...梅林！”
她的视线落在西奥多的培根餐盘里，“哥哥你拿到培根了诶，可是人家的手速比不上哥哥，只能看着哥哥吃了。”
虽然没有抬眼看到西奥多的表情，但莉娜相信以他的聪明程度和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必能够读出她话中的深意。
正当莉娜满心期待着能享受到美味的培根时，就看见那几片培根全部裹着生菜，被塞进了西奥多的嘴巴里。
“嗯...一般。”
莉娜的视线跟随着培根落在他的脸上，只是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着实好笑。
西奥多一脸慵懒地依靠在背后的墙面上，对着她勾唇笑笑。
莉娜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即扭过头不理他，转头就看见德拉科盘子里躺着的那最后一片。
上手直接卷走，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哥，我吃掉了，谢谢哥。”
她朝着西奥多，“你说...”，嚼嚼嚼，“这玩意儿...”，嚼嚼嚼，“谁研究的捏...”
潘西感觉自己手上的果酱布丁瞬间失去了美味，在得知最后一片被她吃掉后，只能发出无奈的感慨。
“霍格沃茨的食物，味道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味，我原本以为自己将会迎来强制减肥的生活。”
莉娜又叉起自己盘子中的“孤品”小羊排，朝着西奥多嚼嚼嚼。
“尝尝这个。”
布雷斯端起一杯南瓜汁摆在莉娜面前，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莉娜只觉得浑身发毛，他是不是在这杯南瓜汁里下药了？比如把他吃剩下的残羹放进去搅了搅...
“咳咳咳...”
本在嚼嚼嚼的某人被吓得呛到了，朝着布雷斯摆摆手，伸手拿过另一边的南瓜汁抿了一口，五官陡然挤成一团。
“哇...梅林！黑暗料理！剧毒药水！”
布雷斯似是得逞一般，又叉过一块樱桃蛋糕，“小公主，这个也不错。”
莉娜起身咬上他叉子上的蛋糕，“谢谢，果然很好吃。”
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布雷斯坏笑着将叉子放在一边，“看来小公主是很想把我娶回家了。”
“哥！”
“马尔福家暂时不欢迎你嫁过来，布雷斯。”
“想瑞拉的第一秒...不然我把我的菜谱拿去和厨房的小精灵聊聊？”
“首先，你需要找机会认识一位赫奇帕奇，否则，凭借你作为斯莱特林学生的身份，难以进入厨房。”
西奥多说完，德拉科抬眼看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嫌弃，“我奉劝你别轻易尝试，我感觉赫奇帕奇的学生...脑子不太聪明。”
“你以为自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吗？”布雷斯端着一盘烤面包，侧头朝德拉科逗趣，“噢，抱歉，忘记你去不了。”
“莉娜。”
“布雷斯，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不然因为吃面包噎住进医疗翼可不是件光荣的事情。”
莉娜哼哼两声，注意到一道盯着自己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只看到低着头吃布丁的金发女孩。
“哥，格拉斯家的那个小女儿是不是和我们同岁。”
“奥莱·格拉斯？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她比我们小，我还想等她入学的时候把她骗进禁林。”
她盯着格拉斯，“我想，未来的七年，我会有很多事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