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空间
沃伦端着下巴，在帐中踱步。
克洛克达尔和罗宾一起出现，说明外面海贼世界的时间线应该还是巴洛克工作社解散之前。
克洛克达尔在巴洛克工作社里一直奉行秘密主义，在最后的理想乡作战计划开始前，都没有向太多人透露他巴洛克工作社社长的身份。
这岂不是给了自己一个鸠占鹊巢的好机会？
只要自己化身成“巴洛克工作社社长”，就能占有整个工作社！
不过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妮可·罗宾，她的副社长身份在B·W中倒是人尽皆知……
算了，先不想这些。
当务之急是如何妥善处置克洛克达尔。
沃伦蹲在地上，望着克洛克达尔结实的身体，将手缓缓伸向克洛克达尔的额头。
虽然岛上没有海楼石镣铐，无法封印克洛克达尔的恶魔果实能力，但沃伦还有一种困住克洛克达尔意识的方法。
作为“坐标之力”的持有者，沃伦可以自由操控路空间，将任意人的意识“抓”入这个空间里。
虽然巨人原作里面只说过这招对艾尔迪亚人有效，但经过沃伦这三年在岛上的试验，发现对岛上的非艾尔迪亚贵族也同样有效。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自己不将其意识释放出去，现实世界中这人的身体就一直无法动弹。
并且如果是非艾尔迪亚人，必须在对方意识放松的情况下才能将其拉入路空间，而无法像对艾尔迪亚人那样强制拽入。
如果岛上的贵族都可以，那么岛外人应该也可以……
沃伦将手缓缓放在克洛克达尔的额头上。
随着沃伦闭上眼睛，心念一动，一道暗金色闪电在掌心中迸发。
下一瞬间，意识便切换到路空间中。
沃伦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环视四周，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形凸岛。
他赶紧跑过去。
只见克洛克达尔保持着和现实一样的姿势躺在沙地上，眼睛安详地闭合着。
果然可以！
沃伦顿时喜形于色，这还真是一个重大发现！
他蹲到克洛克达尔的身边，将手掌再次放在他的额头上。
这是进一步操控大脑的手段，在路空间里，沃伦可以用这种方法增删改查任何艾尔迪亚人的记忆。
可是沃伦将手掌贴在克洛克达尔的额头上放了一会儿，眉头却逐渐皱紧。
原因是他无法读取克洛克达尔的任何记忆。
果然没那么轻松啊……
沃伦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克洛克达尔那张凶狠的脸庞。
克洛克达尔不是艾尔迪亚人的血统，所以自己无法读取他的记忆。
或者说，修改记忆的前提是必须先在坐标里留下“记录”。
沃伦转头望向沙漠的尽头，那个夜空中无数发光飘带汇集的巨大发光点。
那里便是“坐标”。
在路空间中，夜空飘着的每条发光飘带都代表着一个艾尔迪亚人。
这些飘带记录着每一个艾尔迪亚人的精神和身体，它们最终汇集到“坐标”上。
能够操控“坐标”的其实并非沃伦，而是始祖尤弥尔。
克洛克达尔以及帕岛上的贵族都是被排除在“坐标”之外的异族人，自然不会被“坐标之力”随意摆控。
至于他们的意识能被拽入这个空间，沃伦猜测这个空间本身就是独立于“坐标”之外存在的异空间。
无论“坐标”是否存在，路空间本身都是一直存在的。
而“坐标”的存在，只是让始祖尤弥尔更加便捷地将艾尔迪亚人拉入路空间之中。
更通俗来理解，“坐标”就是群主权限，始祖尤弥尔是群主。
由于种种原因，尤弥尔这个群主长期不管事，所以群里的事务主要交由管理员打理。
每任管理员的任期是13年，这一任的管理员轮到了沃伦·雷伊斯。
路空间是一个庞大的社交群，每个艾尔迪亚人在出生后都会自动加入这个群，并且终生无法退群。
非艾尔迪亚人想要加群，只能手动加群。
因为入群时间比较晚，所以在群里没有群特权——高达体验卡……
重新梳理清楚路空间的规则，沃伦也就能放心了。
虽然路空间对非艾尔迪亚人的效果有限，但至少还是能发挥些作用的。
并且克洛克达尔的意识不在身体里，恶魔果实能力再牛逼，现实中也无法使用。
而恶魔果实能力是寄宿在现实世界的身体里，这里虽然遍地是沙子，光靠意识也无法利用。
自己不用担心克洛克达尔在这里翻出多大浪。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他上一副镣铐比较好。
“祖奶奶！”
“给这位刚进群的大兄弟打造一副镣铐，要坚固！”
沃伦转头朝着沙漠尽头的巨大发光点喊道。
随即，整个人消失在了路空间。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个幼小的身影提着桶缓缓走来……
……
海岸边的双桅帆船上，艾尔文手捧着倒过来的书籍，一本正经地坐在木椅上阅读。
虽然书中有接近1/3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但还是凭借着能看懂的那部分，在心中勾勒出了岛外世界的缩影。
首先，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被大量海洋充斥的蔚蓝球体。
由于海洋面积广袤，所以世界依照海洋的方位，划分成四个面积最大的板块。
它们分别叫做“East Blue”、“West Blue”、“South Blue”、“North Blue”。
艾尔文并不清楚这些文字的读法以及其背后代表的含义。
但根据世界地图上的划分位置来看，大概指的是东南西北的四片海域。
而之所以划分出这四片海域，是因为在这颗蔚蓝球体上存在垂直交叉的两条“分割线”。
一条“线”被称为“Red Line”。
另一条“线”被称为“Grand Line”。
艾尔文依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艾尔文起码知晓了这个世界非常广阔，广阔到哪怕用尽毕生时间，都难以探究完世界上的种种真相。
许久，艾尔文将书籍倒扣，捏了捏鼻梁上方。
阅读倒置的文字非常辛苦，不过还好外面世界的书籍印刷质量非常好，相当于墙内王国贵族才拥有的高级藏书。
艾尔文站起身，来到窗前眺望远处的海面，舒缓一下疲劳的双眼。
突然，窗框旁边张贴的一张世界地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张地图远比书籍里的缩略版世界地图要详细。
在这张地图西北角的“West Blue”，某人用特殊颜色的笔在海洋中央标记了一个醒目的点。
点的旁边写着“Oh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