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爱:白月光与朱砂痣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1章

处理了一天的琐碎事情,顾川洗去一身疲惫,把自己陷在柔软舒适的床里准备美美的睡一觉时,床头柜的手机又响起了铃声。

顾川假装没有听到,他像只没有骨头的鱼瘫在床上,奈何手机不仅响铃还震动,震得床头柜“嗡嗡”响,像把电钻一样在脑子里乱钻。

内心烦躁一瞬,顾川咕噜噜滚过去接起:“你最好有什么大事!”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顾川瞪大眼睛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什么!”

顾不上换衣服了,顾川裹着睡袍去地库开车,来到傅曜的病房就只剩两个保镖脸上挂了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病床上床铺凌乱,原本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傅曜已经不见了。

他才离开多久就出事了!

顾川抱头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怒吼:“人呢?”

眼睛肿了一只的保镖答:“顾少你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伙人闯进来带走了傅少。”

顾川脑海里闪过景若初的身影,绝对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是她干的。

他立马召集人马去市级医院抢人。

平江市市级医院无菌重症监护室里躺着顾何悲,他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来探望的人只能站在外面隔着玻璃探望。

顾何悲所在的一整层楼都被包下,电梯入口和病房门口两侧都站满了保镖,还有不定时的巡逻,进来的医生护士都要被检查一遍。

顾川原本想把顾何悲控制住和景若初交换回傅曜,结果他和他的保镖们连电梯都出不去就被拦下了。

他想硬闯,奈何对面实力强硬,一把把散发着寒意的枪支直直的对着他们,通体生寒。

“……不好意思走错了,打扰了。”顾川讪笑离开。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电梯里的人一动不动。

保镖问:“顾少,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按道理来说他已经通知了傅黎,以傅黎对傅曜的重视程度来说应该很快就会到医院把傅曜保护起来才是。

但那么久过去了,傅黎那边一点风声也没有,甚至守着傅曜的两个保镖从始至终也没见到傅黎的出现。

这很不对劲。

顾川当机立断:“去傅家。”

驱车来到傅家庄园,只见庄园的铁门破败的倒在旁边,庄园的大门就用一根杆子挡着。

顾川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了?

门卫认识顾川,拉开那根杆子让他把车开进去了。

傅家庄园灯火通明,所有的佣人都在拿着箱子收拾着东西,看起来似乎要搬家,傅黎坐在长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挺了几十年的背都佝偻了下去。

傅黎的太太披着外套坐在傅黎身边掩面抽泣,傅揽也在客厅,他大喊着:“我不要出国!”

傅黎一向宠溺孩子,觉得以傅家的家世无论怎么样都能护得住他,没想到就是因为宠溺害了傅曜。

他只剩下傅揽这一个儿子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由他再任性了。

傅揽必须送出国。

“为什么突然就要我出国?!”傅揽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就要送他出国!明明哥哥都不用去那么远去读书的!

而且他高二都没读完,他还不想走!要走也得过完高中!

傅黎闭口不言原因,目光空洞的抽着烟。

傅揽又去摇他妈:“妈你说句话啊!”

傅太太只知道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川来了好半晌都没人注意到他,他只能出声打扰:“傅叔,你们这是要搬家吗?”

三人抬头看他,才注意到还有个外人在,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傅揽跑过来拉他:“川哥!你快劝劝我爸妈不要把我送出国吧。”

“你要出国?不是……”顾川差点被带偏了:“你的事等会再说,你哥要紧。”

他朝傅黎道:“傅曜他在医院被人带走了。”

傅黎听完没有半分惊讶,甚至连停顿都没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内情,他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缓缓抬头,脸上不复往日光彩,眼睛不知道是被烟熏还是哭过变得通红:“你回去吧。”

顾川不解:“难道您不管傅曜了吗?”

傅黎也想管,但是他管不起:“他动了不该动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她到底什么来头?”顾川问道,动了不该动的人——这人指的是顾何悲吧?而顾何悲是那个少女的人,所以才是动了不该动的人。

顾何悲的来历他肯定清楚,那么那个神秘的少女到底是谁?居然连平江市的龙头老大也拿她无可奈何?

傅黎又点了一根烟:“不能说,不能惹……我们也惹不起。”

傅揽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哥怎么了?她又是谁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明白?”

没人给他解释,傅太太把傅揽拉走了。

顾川还想再多问点,傅黎已经让管家送客了。

站在傅家庄园外,不断有佣人搬着箱子进进出出,顾川想到刚刚傅揽说的那句“出国”,再看看傅家如同搬家的趋势。

看来傅家被逼得舍弃了一个儿子,又被逼的在平江市呆不下去要搬走,那个少女真的是越来越引人好奇了。

凌晨五点。

平江市郊外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断电,光照的来源于火把,一圈保镖围成一个圈,把废弃木板搭建的床围在中间。

每个人手上都举着一个火把,摇曳的火光明明灭灭晃在床上傅曜苍白的脸上。

“轰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划破天光的闪电,淅淅沥沥下去了小雨,小雨随风飘摇,不一会变成了中雨。

白裙少女曲着手,指尖泛着一点猩红,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庞,她目光眺望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景武道:“小姐,他醒了。”

傅曜身上还穿着医院的条纹院服,虽然他是个伤员,但是并没有受到优待,四肢呈大字型被铁链分别绑在木床的四个角上。

他刚醒来时腹部一阵传来一阵剧痛,刚想坐起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猛的侧头,就看见一个白裙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吐着烟圈,看不清脸。

周围全是举着火把的保镖。

“你是谁?”傅曜虚弱得连声音都变得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