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穿越成废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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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反常的尚书大人

铜驼街,永宁寺。

坐落在汝南王府东南方的永宁寺,一直香火鼎盛,特别是被王氏和贾氏接管后,十多年来,方圆百里的沙陀挤破脑袋地进入永宁寺,这其中缘由,只有两家知道。

此时,张华站在牛车上,指着几个拦路虎,大喝:

“开仓放粮!现在尚书省要征用佛寺之粮,尔等何顾阻拦?不怕天子降下罪责?”

只见几个沙弥和若干个佃户站在寺庙面前,愤然地看着张华,他们眼神中,满是不屑,只要不是自己的主人开口,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这里可是自己辛苦攒下来的粮食!要粮没有,要命一条!

一个校尉骑着大马,用鞭指着这群人呵斥道:

“你们干什么?连尚书令张大人都不认识?瞎了你们狗眼了,这是朝廷的二品大员,现在奉皇帝之命前来征粮,尔等忤逆张大人,就是忤逆皇上,你们这是要谋反吗?”

一群佃户和沙陀哪里见过这等威慑,彼此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没有了主意,刚才那誓死抵抗的精神,早就荡然无存!

“哈哈哈!”

就在沙陀和佃户欲要撤离之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看是谁这么大胆,要征用皇家之粮!”

众人翻眼一看,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白净俊美的男子从人群走了出来,张华冷着脸,心想:“这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二人分别是贾模和韩寿,一个是太子妃贾南风的族兄,一个是太子妃妹夫,尤其是这贾模,这口齿伶俐,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张大人,别来无恙,听闻大人全权负责流民之事,想必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永宁寺烧香拜佛?”

贾模说罢,对着那群佃户嗔怪道:“也不看看这是谁?张尚书张大人,人家进来烧香,乞求上天护佑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你们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把张大人挡在门外呢?去去去,赶紧撤了!”

贾模身为散骑常侍,皇帝闲暇时间,专门陪在司马炎身前吃喝玩乐,有时偶尔谈论一些时政,对于朝堂的上的事情,是一清二楚。

骤然被贾模嘲讽,张华心里愈加排斥这群人,但是还是强忍着怒火:

“贾常侍,今日张某不是来烧香祷告,而是来征用的粮食的,还请贾常侍开仓门!”

贾模轻蔑一笑:

“这里的粮食,不仅是王氏与贾氏的屯米之处,而且还是佃户们成年累月努力攒下来的粮食,它除了供给佛寺之外,还有用来防御不时之需,比如军用!所以早在文帝之时就言明,一定要有皇帝的圣旨,才能动用这佛寺之粮,张大人,不是贾某不近人情,这圣旨在哪里呢?”

张华一愣,手中确实没有圣旨,但是在朝堂之时,皇帝早已言明,一切调度都任由我便宜行事,这贾模贵为皇亲国戚,而且还是皇帝身旁的侍郎,必然是知道的!

“贾模,这是尚书省办事,你们竟敢阻拦?况且,在朝堂上皇上早已言明了,你这要违抗圣旨?”

“哎呀呀!”贾模佯装害怕,连连拱手:“张大人,你怎么含血喷人呐,这违抗圣旨,可是要杀头的呀,贾模身为门下省的常侍,恨不得替陛下痛心疾首,日夜为大晋苦恼,怎么会设不等放粮呢?只是早已有《晋律》规定,这违抗大晋律法,其罪不是贾某一个人承受的!”

张华望着这笑里藏刀的贾模,气不打一处来,

“贾模!这不是你们两家的私产,而是整个洛阳屯粮之处,当初太仓粮库起火了,要修建,才把粮食暂时放在此地,如今文鸯将军,要去征西,太仓的粮食不够,流民也要这些粮食,你尽管开仓,这一切后果,都是由老夫承担!”

一旁的韩寿插嘴:

“张大人,这就不对了,文帝在的时候,这个永宁寺就让王氏和贾家掌管,已经十多年了!不是我等为难张大人!只要圣旨一下,就放仓”

张华冷笑:

“当年斗谷于菟为了楚国毁家纾难,而你们这粮食屯放了如此之久,早已好米生虫,你们难道不知道,凉州的流民早已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了吗?况且韩寿,你算是贾家人吗?不过是一个赘婿而已!”

韩寿一听,脸上羞愧。

而张华早已不准备与这两人辩驳了,流民之事,刻不容缓;晚一点,就有可能产生流民之变,那样的话,就覆水难收了!”

张华神色凌然,对着身后的五兵校尉道:

“五兵将士们,准备破门!一切后果,张某一律承担!”

是!

······

此时的铜驼街的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李特与月儿以及芙蕖等人也在其中,大家都在看朝廷处理这次流民问题,毕竟这问题早已滞留几年了,早已造成了许多人的不满。

到如今,洛阳城中传言:朝廷要把流民赶尽杀绝,还有的说要充军,这一个个消息让流民异常不安,有的流民跑的跑,自尽得自尽,现在流民是人心惶惶,倘若处理不当,整个大晋就乱将起来。

恰好今日是崇祯与李特约定之见也是最后一天了!

“要是不行,那就只能迁居成都,加入正一教了!”一旁的月儿在李特身旁小声嘀咕,此时的她,褪去了昔日的邋遢之状,梳妆整理,眉清目秀,宛若深院的女子,哪里还看得出是流民。

近来三日的等待,脸上的棱角越发尖锐起来,尤其眉目之间,有了厉色:“这小子就是在骗我们,你看,到现在一个消息都没有,一个传音都没有,流民有的早就跑了!身为尚书令的张大人,都征用不起世家大族的粮食,这个朝廷迟早要完蛋!”

李特示意月儿小声,而月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怎么能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是他为了逃走而编织的谎言呢?要是他不履行承诺,这群流民将要何去何从?怎么会相信一个这样的人呢?

李特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之中,但是想起崇祯那信誓旦旦眼神,还是赌一把道:

“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倘若今日没有见到他,我们就带着賨人和流民前往成都,这小子...”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人群中早已有人盯着他们很久了,而且那群人眼神阴鸷,浑身散发着寒气,让身旁之人自动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