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举行仪式，灰雾之上
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皇后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内。
奥黛丽·霍尔手上拿着从爸爸霍尔伯爵的藏品库中取出的一面花纹古老、表面有着裂纹的铜镜。
她的心情很是兴奋和紧张。
抚摸着眼前的铜镜，奥黛丽幻想着进入神秘世界的美好幻想。
苏尼亚海上，一艘三桅帆船上。
它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但它的主人却并不在意这些。
阿尔杰·威尔走出驾驶舱，来到了甲板上，手中还托着一个造型就如瓶内发生的变化一样古怪的玻璃瓶。
垂眸凝视着那玻璃瓶，阿尔杰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开两头。
买完食材，回到了公寓房间后。
周明瑞一直等到了二楼所有的租客都离开了，才珊珊准备举行仪式。
但在那之前，他将“福生玄黄仙尊”等专业用词换成了古弗萨克文和鲁恩文两种版本。
如果都不行的话，那周明瑞只能尝试换成更多种多样的其他语言了。
至于赫密斯文……他至少努力尝试过了。
从十六条黑麦面包的纸袋中取出了四条，周明瑞熟练地将它们布置在房间内四个方向，煤炭炉、穿衣镜、橱柜顶部和书桌右边。
做完了这些后，周明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其吐出。
走到了房间，或者说仪式中央，静默了几分钟后，周明瑞终于做好了思想准备。
他表情凝重地逆时针走了四步，形成一个正方形。
“福生玄黄仙尊。”迈出了第一步，周明瑞也低声念出了第一句。
“福生玄黄天君。”随后是第二步和第二句。
“福生玄黄上帝。”之后就来到了第三步和第三句。
“福生玄黄天尊。”周明瑞在心中默念完了最后一句，并走完了第四步。
做完转运仪式后，他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结果。
时间过得很快的同时，也流动的很慢。
就如四周的空气一般，它突然停止了，变得粘稠而诡异。
明明闭上了眼，黑暗中却冒出了接涌不断的深红。
再然后，周明瑞的耳边传来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癫狂的阵阵低语。
那声音无法理解，但他试图倾听时……突兀地消失了。
并且身上一切的杂音和烦躁也都跟着消失了。
周明瑞整个人陷入了莫名的“贤者时间”当中，情绪平静而稳定，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样。
等到他认为可以睁开双眼时，周明瑞便自然地睁开了双眼。
一片无边无际的灰雾率先出现在了周明瑞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而模糊。
“这里是？”
他镇定自若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灰雾如水般静静流淌，拥簇着一颗有一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大小不一，有的甚至肉眼难见。
收回目光，周明瑞捏着下巴，只觉得这里太空旷了，应该需要多出一些东西。
随着他的思绪，整个灰雾忽的沸腾了起来，不断发生着某种变化。
但直到灰雾沉寂了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多余的变化。
但这让周明瑞意识到了一件事：
好像，自己就是这片灰雾的主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他没有试图抚摸那些未知的“星辰”，而是自顾自地“玩耍”了起来：
周明瑞先是让一团灰雾聚集起来，汇聚到了自己的手中。
随着他的想法，手掌的小团灰雾迅速变成了一面镜子。
而手中的这面镜子，则忠实地倒映出了周明瑞此刻的形象——浑身被灰白雾气笼罩的“神秘人”。
皱起了眉头，周明瑞对于自己目前的形象感到很不满意。
这灰雾也笼罩的太多了一点吧？完全看不清自己啊。
随着这道意念的出现，灰雾再次发生变化……
等到周明瑞再度看向镜子时，发现自己身上的灰雾果然少了很多。
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穿着落魄服装的模样，周明瑞突发奇想：
如果是自己的幻想，能不能改变此刻的形象呢？
想到就做，周明瑞双手自然放到了太阳穴上，开始努力幻想着自己的形象。
功夫不负有心人。
等到周明瑞再度睁开眼睛时，镜子中的自己不再是那克莱恩的模样。
而是自己，或者说“周明瑞”原本的模样——
深棕眼眸、黑发较短，长相斯文，眼袋明显的年轻男子。
而且下巴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凸出迹象，但又没有完全凸出。
而这，就是周明瑞自己原本的形象。
看到了这样的自己，周明瑞忽的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我都快有双下巴了吗？哈哈哈！”
虽然是笑着的，但那份苦涩又有谁知道呢？
唯一人品尝罢了。
哭着笑着，周明瑞变回了克莱恩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后，一个全新的形象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那是一个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存在，分不清男女，祂背生双翼、头戴王冠。
难以言喻的神圣感扑面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的，周明瑞将祂当做了自己，让自己变成了脑海中的那副形象——
并进行了一定的男性化！
唰！
镜面顿时消失不见，一个充斥着神圣感的金眸人儿取代了原地的周明瑞。
而在周明瑞的潜意识当中未知的存在颤动了一瞬，随后再度安静了下来。
再然后，周明瑞就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利用灰雾再度“召唤”了镜子后，周明瑞看着自己如今的形象，觉得很是满意。
他自然地想要伸个懒腰时，指尖却不小心划过了两颗距离最近的深红“星辰”。
于是，深红色光芒爆发了……
轰——
几乎是同一时刻，选择放弃挣扎的奥黛丽面前的古老铜镜，和站在甲板上被阿尔杰托着的古怪瓶子一同破碎，深红色的光芒转眼淹没了他们所有的视线。
等到二人在灰雾中恢复了视线时，第一时间便看见了「神圣化」的周明瑞。
那股神圣而古老的气息弥漫着，俊美的脸庞古井无波，金色的神眸平淡地注视着渺小的两人。
几乎是同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了一位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后，奥黛丽和阿尔杰都下意识猛地低下了头颅。
令周明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时，才心惊胆战地、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
“尊敬的阁下，请问您是？”
“伟大的存在啊，您的目的是？”
听到了二者的声音后，周明瑞那无神的眼眸才开始了聚焦，注意到了两人的存在。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好像是因为自己伸了个懒腰的原因，才导致二人被迫进入了这里。
一念之此，哪怕是“贤者时间”的周明瑞都有些要笑场的冲动了。
不过他反应迅速，成功遏制了脸上表情的变化。
毕竟在灰雾镜中，自己现在“形象”的脸上，可是连一点雾气都没有的。
想到了这点后，周明瑞顿时谨慎了起来，暗自加强对自身微表情的控制力。
做完这些后，周明瑞才在心中松懈了一口气。
但在明面上，周明瑞一动不动地静默了几分钟。
奥黛丽和阿尔杰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心灵上的些许不适应。
但二者没有一人敢有“烦躁”的心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