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智破毒计
天色渐亮，苏玄正在整理药箱，张德匆匆赶来：“神医，公子召见。”
苏玄跟着张德来到嬴政的书房。嬴政正在翻看一份竹简，见苏玄进来，放下竹简说：“昨晚的事，查出些眉目了。”
“哦？”苏玄故作惊讶。
“那个下毒的小太监叫李三，是三个月前从城中一个商户家买来的。”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查到那个商户，发现他和赵国太守有些关系。”
苏玄心中暗笑，这正中他的下怀。那个商户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嬴政顺藤摸瓜查下去。
“公子的意思是......”
“孤怀疑，这是赵国太守的阴谋。”嬴政冷冷地说，“他们想通过王公公打探孤的起居。”
苏玄沉吟片刻：“公子，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那商户既然和太守有关系，为何要这么明目张胆？”
苏玄说，“依我看，倒像是有人故意引导公子往这个方向查。”
嬴政眼睛一亮：“你是说，有人要栽赃太守？”
“极有可能。”苏玄压低声音，“太守在朝中也有对头，比如礼部尚书田广。”
“田广？”嬴政眉头一皱，“他确实一直想取代太守的位置。”
“而且，”苏玄继续说，“我听说田广最近和楚国使者走得很近。”
嬴政眼中寒光更盛：“你是说，他勾结楚国，想借此机会除掉太守？”
“这只是我的推测。”苏玄谦逊地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公子不妨派人查查田广最近的动向。”
“这事就交给你了。”嬴政说，“另外，府中的安全措施也需要加强。”
“正该如此。”苏玄说，“我建议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加强饮食检查，二是严查新进人员。”
“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饮食方面，可以让我配制一种验毒丹，人人随身携带。”
苏玄说，“至于新进人员，不妨让我帮着把把关，我略通相术，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心怀不轨。”
嬴政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对了，王公公那边......”
“我已经让人送去了解毒丹，他很快就能醒。”
苏玄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建议让他暂时住在药房附近，这样我也方便照看。”
“也好。”嬴政说，“你去安排吧。”
从书房出来，苏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一步棋走得很妙，不仅让嬴政对府中安全产生警惕，还顺便挑拨了太守和田广的关系。
等这两人斗起来，他就能坐收渔利了。
回到住处，阿福正在打扫院子。见到苏玄，连忙凑上来：“神医，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说。”
“田广今早进宫了，还带着一个楚国商人。”
苏玄眼睛一亮。这个田广，果然和楚国有勾结。
“那个商人叫什么名字？”
“叫楚三贵，听说是楚国有名的盐商。”
“很好。”苏玄从袖中取出一粒丹药，“这是你的赏钱。”
阿福接过丹药，眉开眼笑地跑了。苏玄坐下来，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
既然田广和楚国有联系，那就好办了。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太守，两人必定斗个你死我活。
正想着，张德又来了：“神医，王公公醒了，想见你。”
苏玄跟着张德来到药房。王公公躺在床上，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见到苏玄，连忙要起身。
“王公公别动。”苏玄按住他，“你刚醒，要好好休息。”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王公公感激地说。
“王公公客气了。”苏玄说，“对了，你还记得昨晚喝茶前发生了什么吗？”
王公公皱眉想了想：“好像...好像看见那个新来的小太监在茶房鬼鬼祟祟的。”
“那小太监现在已经畏罪自尽了。”苏玄叹了口气，“不过查出他和田广有些关系。”
“田广？”王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个嘛......”苏玄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最近和楚国使者走得很近，可能是想打探公子的起居。”
王公公脸色一变：“这个田广，居然敢勾结外国！”
“王公公也觉得蹊跷吧？”苏玄说，“不过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好好养伤。”
“多谢神医提醒。”王公公说，“等我好了，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苏玄点点头，又给王公公诊了诊脉，开了几副药，这才离开。
走出药房，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种子已经播下，接下来就等着收获了。
回到住处，苏玄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神医，不好了！”阿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田广死了！”
苏玄眉头一挑：“怎么死的？”
“听说是在家中喝酒时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阿福压低声音说，“现在城中都在传，说是太守下的毒手。”
苏玄嘴角微扬。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昨晚他就让人在田广府上的一个侍女身上做了手脚，让她在田广的酒中下毒。
这个侍女是太守府上一个管事的表妹，这就给了太守下毒的完美动机。
“还有什么消息？”
“太守已经被抓了，正在大牢里审问。”阿福说，“不过听说他死活不认。”
“那楚国商人呢？”
“跑了。”阿福说，“田广死后，那个楚三贵就不见了踪影。”
苏玄点点头。楚三贵自然是跑了，因为那也是他安排的人。
这个棋子已经用完，自然要及时撤走。
“你去打听打听太守府上的情况。”苏玄吩咐道。
阿福刚走，张德又来了：“神医，公子召见。”
来到书房，嬴政正在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说话。
见到苏玄进来，嬴政说：“这位是新任的赵国太守李虎。”
“李太守。”苏玄拱手行礼。
“久闻神医大名。”李虎抱拳还礼，“听说府中的安全措施都是神医在负责？”
“略尽绵力。”苏玄谦逊地说。
“李太守刚上任，对府中的情况不熟。”嬴政说，“你带他去转转。”
“遵命。”
带着李虎在府中转了一圈，苏玄详细介绍了各处的安全措施。
李虎不时点头，显然对这些安排很满意。
“神医果然深谋远虑。”参观完后，李虎赞叹道，“难怪公子如此信任你。”
“李太守过奖了。”苏玄说，“不知太守大人可有什么指教？”
李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听说神医精通丹药之术？”
“略知一二。”
“实不相瞒，”李虎说，“我有个心腹将领，前些日子在边境受了重伤，至今未愈。
不知神医可有良方？”
苏玄心中一动。这是个好机会。“太守若是信得过，不妨让令手下来找我看看。”
“那就多谢神医了。”李虎拱手道谢，转身离去。
看着李虎的背影，苏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新任太守一上任就来拉拢他，这正合他意。
只要把这个将领的伤治好，李虎就会对他感恩戴德。
到时候，太守府就是他的另一个眼线据点。
回到住处，阿福已经等在那里：“神医，打听到了。
太守府上下一片混乱，有几个管事已经畏罪自杀了。”
“那个下毒的侍女呢？”
“也死了。”阿福说，“是在牢里上吊的。”
苏玄点点头。这个侍女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她一死，这条线索就彻底断了。
没人会知道，她其实是受了一个神秘人的指使。
那个神秘人，自然就是被他藏在道观里的“死去”的小太监。
“对了，”阿福又说，“城中还在传一个消息。
说是田广死前，曾经收到一封密信。”
“什么密信？”
“说是楚国送来的。”阿福压低声音，“不过信的内容没人知道，因为田广死后，那封信就不见了。”
苏玄微微一笑。那封信自然是他让人伪造的。
信中写着楚国准备支持田广谋反的内容。虽然信已经被他的人拿走了，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这就足以坐实田广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做得很好。”苏玄从袖中取出两粒丹药，“这是你的赏钱。”
阿福接过丹药，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用丹药当赏钱。
这些丹药不仅能治病，还能卖个好价钱。
“对了，”苏玄说，“你去打听打听，城中还有什么药商？”
“最大的就是孙家了。”阿福说，“孙老板的药铺开遍全城，连太守府都要找他进药。”
“孙老板？”苏玄若有所思，“有意思。改日带我去见见这位孙老板。”
“神医要见孙老板？”阿福眼睛一亮，“那正好，后天就是孙老板的寿辰。
他每年都会大摆筵席，请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哦？”苏玄来了兴趣，“都有些什么人去？”
“太守、将军、富商，只要有点地位的都会去。”
阿福说，“不过神医要是想去，得先找个引荐的人。”
“这个好办。”苏玄说，“你去告诉张德，就说我想见见孙老板。”
阿福领命而去。苏玄坐在院子里，开始盘算这步棋该怎么走。
孙家既然和太守府有关系，那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只要把孙老板拉拢过来，就等于在城中多了一个眼线网络。
想到这里，苏玄站起身，走到药房。他要开始准备礼物了。
对付这种生意人，最好的礼物自然是能赚钱的东西。
他要炼制一批特殊的丹药，保证孙老板见了就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