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夜畅游玉京城

望月之夜，月明星稀！

玉京城便被圆月投射下的月华之力蒙上一层淡薄的金纱，若从遥远的高空俯瞰，便可见着玉京万家灯火衬着金纱，犹如沉睡的美人，唯美而又充满朦胧诗意，令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近处一看，才会发现夜中的京城更加繁花，灯火通明，繁弦急管。勾栏中笙歌宴饮，靡靡诱人。

瓦肆中酒客，张狂恣意者有之，放肆怒骂者有之，畅饮流连者亦有之；

轩辕逍遥从还珠书楼出来，默默闻着，品着，不惊亦不惧，不慌亦不乱。

卖力表演的舞姬、歌姬，有些俗不可耐的唱腔，泯然于穿着暴露的舞姬半蒙的姣好面容、胸脯、腰际、臀部上。看客流连她们美色，便连聒噪之音亦当成了天音。

偶有一曲高山流水，裹挟残云，卷动着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嚣，宛如以吴带当风的笔触，替古城洗去了漫漫铅华，便连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亦为路人视作雕印。

清风流云入万家，淡寡岂知沁心魂。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这便是玉京城！

花灯掩映，灯火辉煌。

轩辕逍遥游荡在这夜京城，大开眼界。夜幕下的玉京，与白天相比别有一番滋味。

繁花热闹丝毫不逊于白日，而且一些特殊行业在夜晚大行其道。

青楼和赌坊！

这两行传承久远，虽然青楼和赌坊白天也有开张的，但晚上才是主要营业时间。

这并不难以明白。白天许多人都在干活工作，晚上才有空暇，拿着一天工作的血汗钱，进青楼和赌坊潇洒一把。

这是符合商业经营之道的。

青楼赌坊的主人未必有这样高远的商业眼光，但它们传承多年，也渐渐积累了许多经验。

轩辕逍遥身着青丝锦衣，袖口刺着蟠龙金线，隐隐透着一股贵气。小童明眸皓齿，肤白肌嫩，红扑扑的脸蛋惹人怜爱。

站在千金阁前，轩辕逍遥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屋前挂着许多大红灯笼，红绫缠绕，金碧辉煌。

不少女子穿着暴露，酥胸修颈，肥臀美腿，忙着招引恩客。

千金有形容大家闺秀之意，而进入其中一掷千金都是等闲。以此为名别有一番意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妓院？”

轩辕逍遥有些激动，第一次看到这种古风古色的行业，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人当然有几分异样。

“可……”轩辕逍遥看了自己的短胳膊短腿，有些欲哭无泪。

他现今才六岁，刚站定一会，就已经有几个青楼女郎来调戏。

“咯咯，好俊俏的小少爷，真让人喜欢！”

“来，让姐姐好好摸摸你！”

几双藕臂王轩辕逍遥摸来摸去，有几个还掐一下他的小脸，咯咯娇笑不停。

“好粉嫩的脸蛋，肌肤比姐姐还好！”

“呀，可惜太小了，不通风月之事，要不然……”

轩辕逍遥眼神纯洁得像只小羔羊，小脸涨红，对于众女郎的调戏来者不拒，暗暗摸了几把。

身后的良辰美景看到一群女郎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调戏轩辕逍遥。而轩辕逍遥似乎乐在其中，不由又羞又怒。

“呸，没想到殿下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他是个书呆子。”良辰心中恼怒。

“哼，她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胸大一点，屁股翘一点……”美景嘟囔道，越说声音越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身板，不禁悲从心来。嘴巴一撇，差点流出泪来。

就在她们一晃神的时候，轩辕逍遥已经半推半拒地被众女郎拉进千金阁中。

阁内没有他想象中的乳波臀浪耀目，锦被华衾翻滚的不堪之景。

琴音箫声，歌姬唱着婉婉动听的曲子，舞女穿着透明的薄纱翩翩起舞，展示着诱人的身段。

大堂中，许多人环桌而坐，对饮浅酌，仪态悠闲，阁内的气氛幽静文雅，偶有轻狂者只是和声击箸，放声高歌。

轩辕逍遥有些奇怪，了解一番才是明白情况。越是高级的妓院青楼，反而更讲究品味、情调。而不是像那种低级妓院，只是单纯的出卖肉体。

能进千金阁这种高级妓院的人，家中都不会却少侍妾美婢，若是为了发泄根本不需要来青楼。

相反，一些达官显贵更多是来谈事情，交流联络的。因此环境不但不喧闹，反而显得幽静，便于客人谈话。

而青楼中的娼妓，并不会随便配客人睡觉。他们的服务范围通常只包含，劝酒、司令、奏乐乃至歌舞，以及与客人谈天等。这期间当然会有打情骂俏、眉目传情，乃至拥抱爱抚等情状，但与上床交欢还差得很远。

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称为清倌人。除了容貌不俗外，还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才貌双全。青楼中这种清倌人才是主流。

从妓院的角度讲，这样可以提高妓女们的价值，才能为妓院提供更多的收入。对清倌人而言，她们脸面上好看一点，才有些自由和权力。

不过她们的才华只是覆盖于欲望上的一层薄纱，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引起人的更多欲望。一旦真正勾起了买主的兴趣，它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

达官显贵们通常会有一个“恋爱”的追求过程，需要向清倌人献上各种礼物，博得她们的欢心，成为入幕之宾。这送的礼物称为“缠头之费”，是妓女们的一项重要收入。

玉京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轩辕逍遥在千金阁内随意溜达，听听曲子，赏赏歌舞。

听着那悠闲的歌舞，轩辕逍遥你明白那些人为何喜欢来这种地方。除了一小部分外，其余的都是为了舒缓身心，这种悠闲的氛围不是在家里能够享受到的，家里的妻子也未必会这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就像现代有些人喜欢到KTV，只是单纯的吼几嗓子，放缓心情。但若是在家里唱，老婆就先骂死了。

千金阁内，无论是装饰、家具、布局、茶水、菜肴、歌舞、美人，都营造出一种意态娴静的氛围，最大程度上满足客人的需求。

轩辕逍遥轻松快活，但两个侍女可就苦了。她们俩不敢进来，只能在千金阁外苦苦等待。期间还有一个浪子以为她们是站街的女郎，发生一番纠缠。

半个时辰后，轩辕逍遥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公子，里面好玩吗？”良辰暗自磨牙，笑吟吟问。

轩辕逍遥不假思索地点头，神往道：“这次大有收获，以后可以常来！”

“还要来？”良辰一口小碎牙磨得咯咯响，怒气填胸。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情绪低落下来，感叹自己命苦，和美景暗自神伤。

轩辕逍遥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两个侍女的神态。逛完青楼后，轩辕逍遥领着两个魂不守舍的侍女，来到一间赌坊前。

良辰和美景暗自在角落里花圈，自暴自弃：“吃喝嫖赌，如今算齐全了。真是一个纨绔子弟。”

看着轩辕逍遥走进赌坊，心中更加悲凉。

直到亥时，轩辕逍遥和两个侍女才回到宫中。轩辕逍遥脸上略带倦容，识海中的智慧树熠熠生辉。两个侍女则黯然神伤，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