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想破相啊
“佳佳,”慕璐直接跑向七床,“你好些了吗?”
两人原来是同学,都是夜店的常客,所以跟司婉迪也认识了。
前段时间几人一起在夜店蹦迪,没想到赵佳忽然就晕倒了。
几人七手八脚将她送到医院,才知道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司婉迪嗤笑她,“有心脏病还去那种地方,真是不要命了。”
赵佳不喜欢司婉迪,她总是拿下巴瞧人,喜欢讽刺挖苦别人,要不是慕璐带着她,大家都不爱跟她玩。
赵佳此刻看她一脸不高兴,又想起她终归是来看自己的,不好晾着她。
她朝司婉迪笑了笑,“谢谢你来看我。”
司婉迪抱臂坐在一旁,斜睨了她一眼,“要不是闲的无聊,谁会想来看你。”
看着赵佳一脸不高兴,慕璐赶紧打圆场,岔开话题,“佳佳,刚刚出去的那两个人是谁啊?”
司婉迪竖起了耳朵。
她也很想问,但是她瞧不上赵佳,觉得她小家子气,分明家里条件一般,还尽想着结交像她这样的富家女。
每次出去都不花钱,蹭吃蹭喝的,十分惹人讨厌。
如果主动问她少不得要语气委婉些,她做不到。
此刻慕璐帮她问了出来,她就对慕璐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慕璐会溜须拍马,还拍得她十分舒服,出去玩也大方,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赵佳笑道,“男的是一医院的科室主任,也是这个医院最年轻的教授,我跟你说,他长得特别帅,皮肤又好,眼睛又大,穿着白大褂露出一双大长腿,真是撩死人了……”
司婉迪冷笑着打断她,她实在看不得赵佳一副花痴的样子。
“你看上他了?”
赵佳知道这个女人家世很好,连慕璐都巴结她,她就更加不敢得罪她了。
所以对她的嘲讽她只能咬牙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自嘲一笑,“我哪有资格?这个医院的单身女医生护士一个个像洪水猛兽一样盯着他,我可不想住个院就将小命交代了。”
慕璐笑了笑,“那个女的呢?”
听她说了半天,全都是男的,她要听八卦,听慕浅的八卦。
她今天带司婉迪过来真是明智之举,有她在司家给慕浅上眼药,对她的计划可是事半功倍。
“是个实习医生,刚来没两天。”
慕璐又问,“我看那个男的刚刚拉着她的手腕,两人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吗?”
赵佳笑道,“我怎么知道呢?不过这个实习医生一来就被医院那个老女人针对,可能真的和林主任有什么吧。”
司婉迪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慕璐忍着内心的激动,故作惊讶道,“什么老女人?”
她一边好奇,一边给赵佳剥了一根香蕉,表现得就像一个要好的闺蜜来看望,两人一起分享八卦。
赵佳很开心,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
“就是我们的管床医生,叫李燕,是个三十出头的刻薄女人,看见谁接近林主任她就不高兴。”
她声音不大,时不时望一望病房门口,有一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兴奋感。
“林主任看不上她,又想借着她挡桃花,对她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她这两天很是针对慕医生,可能是因为林主任对慕医生跟对别人不一样吧。”
司婉迪站起来一跺脚,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赵佳一愣,问道,“她怎么了?”
慕璐心里狂喜,这个炮仗肯定是去找慕浅那个小贱人麻烦了呗。
她面上却丝毫不显,耸了耸肩,“不知道,她就那个脾气,你别放心上。”
赵佳撇了撇嘴,她才不想提那个骄傲的孔雀。
林砚书将慕浅拉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药膏,见她还用手捂着,开口道,“拿开,你想破相啊?”
慕浅没办法,她不想破相,只得放下了手。
林砚书拿起棉签沾了点药膏,往她下巴上抹去。
“嘶!”
慕浅疼的抽了一口冷气,眼泪又出来了。
“别动。”
林砚书低头,动作轻柔了些。
慕浅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脖子十分修长,白嫩的肌肤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馨香,林砚书给她擦药膏的手不经意碰到了她的脖子,顿时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慕浅还闭着眼睛,眉头紧触。
修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挂着小小的泪珠,晶亮剔透,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整齐洁白的牙齿依旧咬住嘴唇,林砚书觉得她柔嫩的唇瓣快被她咬破了,很想给她掰开。
感受到动作的停顿,慕浅睁开眼,林砚书清俊的脸近在咫尺。
粗浓的眉毛此刻弯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面上的神情也不像平素冷淡,看向她的眼睛甚至有些迷离。
她忽然想起了司凌承,猛地后退几步。
林砚书收敛心神,脸上又恢复了冷淡。
他将手里的药膏递给她,转身坐到办公椅上,低着头看病例去了。
慕浅说了声,“谢谢。”
转身就走。
林砚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药膏空了就抹,不拘多少次。”
慕浅转头,他没有看她,神色冷若冰霜。
她拿着药膏走到小阳台,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觉得心里有些无助。
社会上总是比学校里面要残酷些,在学校里面她每天只用对着那些医学器材,听着导的指点,观察每一个模体,想象着自己穿着蓝大褂做手术的场景。
在这里她却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每天在手术室里进进出出,自己却只能做些打杂跑腿的事。
现在李燕连病历也不要她录了,彻底将她打入了冷宫。她只能自己眼瞅着有什么做些什么,吃力不讨好。
她不适合职场,她想。
对于司凌承的逼婚她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外面这些人虽然都是怀着沉痛的心情,但他们好歹是有目标的。
不像自己,前途一片渺茫。
她直觉司凌承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她捧着药膏将额头枕在了栏杆上。
“一个药膏而已,有必要表现得像个定情信物一样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慕浅倏然回头,顿时惊住。
是司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