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超凡北美,修魔然后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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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魔门秘阵

来不及开门,杨衡只有背身发力,如撑杆跳运动员一般轻巧跃起。

直挺挺撞碎了米勒家为他新安不久的印花玻璃。

室内的空气温和柔软,即使那些老物件的陈腐味道难以散尽,但仍旧给了他少许业已成型的熟悉感。

可惜他接下来,就要亲手将这种感触,付之一炬。

不过一两秒钟时间,身后同时传来了木门与玻璃的双重碎裂声。

材质各异的屑片洒在半空,旋即又被高速运动的人体冲撞开来。

杨衡没有回头。

他不可以回头。

要做的,该做的,只有将全副精神,都放在此次冲刺之上。

越过布艺沙发,越过木壳彩电,越过那印着粘腻腻“芝士”、红艳艳“火腿”与大量脱水蔬菜粒的披萨纸盒。

把手放在客厅角落,一盏边缘如刀般锋利的老式煤油灯上面。

点按,划破。

让自己的血,滴进那持续跳动闪烁的,火焰里边。

霎那之间,一根根晶莹到近乎妖异的赤色细线以油灯为圆心,蛛网般在脚下与天花板上蔓延开来。

它们并不整齐,反而显得有些凌乱。

如活物一般,跃动着,你追我赶。

转眼之间,已将这栋二层小楼完全覆盖。

此时此刻,甚至就连屋外方圆数十米的空地,也隐约泛起相同的色泽来。

在这周遭还留有厚厚积雪的夜里,分外惹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

响尾辣妹低声咒骂了一句,相比之前,行动稍稍有所迟疑。

但任务目标已近在眼前,就算情况显得有些诡异,难道还能突然撤退不成?

看这亚裔小子的动作,似乎是跑到客厅角落之后,就开始往身上穿什么东西?

随着这一过程的进行,他给人的感觉……似乎在,逐渐变淡?

直到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抬头朝一旁的朴泰英看去,对方脸色也同样有些难看:

“我也看见了,这小子被博士炮制过后,觉醒的能力是隐身吗?想跑的话……为什么不刚才就用出来?”

“可能是需要借助这房子里某样东西,来发动他的能力。”

响尾辣妹如此说着,倒全然没有考虑过,对方居然会想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种想法,有些过于离奇。

“幸好,我是条长着颊窝的,蛇。”

她轻轻念着,双手在脸上稍作摩擦。

顿时,眼中的世界,变幻得单调起来。

仅由热量,决定万事万物的深浅色彩。

“在这里!”她尖利叫喊出声,身形蠕动间,已朝着客厅角落处,那具原地未动的橙黄色人像再度冲去!

朴泰英尽管不具备这种蛇类特有的热成像视觉,可身为一名体术高手,优异的观察能力与肢体读取习惯,也令他能根据响尾辣妹的动作,判断出杨衡的大体位置!

嚯。

干得不错。

杨衡眉峰斜竖,一脚蹬在壁纸上面,借反作用力轻飘飘向后方掠去,宛若鹰隼横渡。

三棱军刺被他反握手中,与朴泰英所持的尼泊尔狗腿刀狠狠碰撞!

架!擦!绕!

看得见我,也不要紧,杨衡心道。

无相罗衣的大幅度感官加持,已足以令他在近身战中弥补自身体质与技术的不足。

何况阵法已经启动,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只会,越战越勇。

魔门秘阵·心焰净莲。

只能构筑于极阴地眼之上,令一灯长明其中,可聚拢收纳其中凶煞灵气,对修行此类功法者提供极大助益。

若以自身精血灌注秘阵灯火,则可于未来一刻钟之内,令阵中除精血归属者以外一切生灵心焰激燃,无法可解,无药可救。

心焰者,无名火也。

源自人心欲念,时涨时消,修士所谓“擒捉心猿意马”一说,便是对它的修行控制。

而心焰若被外力人为勾起……其效果,如渡心魔劫数。

道行根基稍有欠缺的修士,知道应对思路尚且风险极高,何况常人?

必是要在这一刻钟内心烦意乱,神念失守,举止再无半点章法可言。

能不油尽灯枯,已是上天赐福。

熊熊火光,开始自无数晶莹线条处生成。

没有热量,却也无法扑灭。

朴泰英与响尾辣妹的一切欲念情绪,在这栋房屋内,都将被不断翻番扩大增长。

心理活动,已经开始影响到了动作的精准程度。

这使得杨衡在同时面对两名超人类近身夹攻时,也能单凭一把军刺,不落下风!

他侧头矮身,手腕反转间在响尾辣妹那几乎扇过鼻梁的蛇鳞身子上留下道浅浅沟壑。

顺势一搂一盘,空着的手将朴泰英这记正踢接下,顺势竟带着这韩国格斗高手倒向地面!

他并不知道跆拳道这一格斗流派长于足部打击,在地面战中的表现却十分不尽人意。

只是结合当下的具体战况,与过往磨练出来的搏杀经验,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自然合理。

隔着倒在一旁的镂空茶几,杨衡已看见那双高颧骨上,几欲喷出火来的细眯缝眼。

你……在看什么?

他丹田处好似沸腾起来一般,以最大限度催动真气,令四肢如同猿猴一般急促攀援,翻身再度躲过粗壮蛇尾,同时用军刺逼住肘部关节,令朴泰英试图占据骑乘位的努力付诸东流!

余光处,对方还在挥动那柄崭新锋锐的狗腿刀。

唔……不去管它。

在大脑生出这个念头之前,杨衡的身体便已带着种近乎贪婪的表情,俯下头去。

“咔嚓”一声,咬碎了对方喉结。

大蓬鲜血,碎花般飞散空中。

杀人不眨眼的响尾辣妹,都一时间停下了她的攻击。

这固然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状态不对,需要重新找回进攻节奏。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杨衡的举止,有些过分可怖。

“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她近乎爬行动物的那张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些许忌惮,“跟我们走,多活几天或者活得更久,难道半点都不值得考虑?你不惜做到这种程度,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杨衡抬起头来,声音艰涩,却又依旧清晰。

他足有小半边被齐齐劈掉的脸庞上,只有眼珠子还勉强凸显出来转动着,连带着残缺的嘴唇也为之颤抖。

鲜血、肉屑、还有少许被生拉硬拽后绷断在外的半透明神经末梢。

在这四周火舌跃动舔舐的夜晚寒风里,随话语一起……冲她发笑:

“就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