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戏是外人
曹九是国内知名的美术指导老师。
姜闻的太阳依旧升起就是他作为美术指导的作品，还有比如大红灯笼高高挂、活着、红高粱、我的父亲母亲、一个都不能少、秋菊打官司、秦颂等等。包括杀死比尔人家也有参与。
由此可见曹九的专业程度。
而赵飞同样不简单。
赵飞是北影摄影系毕业的，作品有大太监李莲英、大红灯笼高高挂、太阳依旧升起、不见不散、荆轲刺秦、手机等等。
这么一看，今天这个聚会级别很高啊！
在人家眼里，方阳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你这么年轻，怪不得你站着。’
‘在座的我们都是知名导演、编剧、摄影、美术。’
‘你这么年轻，根本就没资格和我们在一起。’
方阳不禁自己脑补了一下梁家辉的‘马自达’台词。
...
放好了桌子，端上了酒菜，摆好了碗筷，几人就准备开始了。
姜闻招呼道。
“哎，小子，别站着啊，坐下一起吃。”
曹九拍了拍方阳。
“坐吧，听你姜叔的。”
“老曹，这是你学生啊？”
“嗯，北电06级的优秀学子，双冠入学的，人家高考600多分。”
姜闻一下来了兴致。
“是嘛？那没少考啊。”
曹九也帮着介绍道。
“老曹的入围剧本《瞒天过海》就是他写的。”
“哦？可以啊，到底是高材生。”
姜闻抓过一把花生，吃了两个，笑着问道。
“你成绩这么好，怎么想起来考北电呢？”
方阳沉吟了一下。
“算是家族传承吧。”
“哦？你家里也有人干这个？”
曹卫平笑道。
“这小子他奶奶是王玉兰！”
姜闻笑道。
“呦，这还真是世家子弟了。”
众人哈哈一笑。
一旁的赵飞听到这话问道。
“小子，你爷爷叫什么？”
方阳回答道。
“我爷爷叫方晨正。”
赵飞端起酒杯。
“来，咱爷俩喝一个吧。”
方阳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喝了。
“我是83年北电摄影系的，你爷爷教过我。”
方阳的爷爷是北电62届的。最早就在北影厂干摄影。
“回去给我带个好。”
方阳急忙道。
“好嘞，谢谢赵叔。”
姜闻见状也端起酒杯。
“来吧，爷们儿，咱俩也喝一个。你奶奶我也认识。不过她老人家没教过我。”
方阳干了一杯。
曹卫平笑道。
“方阳，你跟他喝个什么劲儿。他是中戏的，咱爷们可都是北电的。”
方阳哪里敢接茬。
...
几个人，就是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两盘熟食就这么干剌着就喝。
“唉，说回正事。老曹，你最近有没有活？”
“怎么了？”
“方阳有部戏要拍，想请你过去当美术指导。”
曹九喝了一口，‘哈~’。
“什么时候开拍？”
“越快越好呗，下个月就拍。”
“什么戏啊？”
曹卫平一扭头。
“方阳，剧本拿过来。”
“诶，好嘞。”
方阳赶紧去包里，把剧本拿过来。
姜文一伸手。
“还有吗？给我也来一本，我也看看。”
“有。”
赵飞也道。
“给我也看看。”
方阳给他们三个每人拿了一本。
曹卫平道。
“正好，老赵，你呢？你有空不？”
“有空啊，刚拍完他的戏，累的要死，我正准备歇歇呢。”
“行，那你们先看看剧本。”
...
三人拿到剧本以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姜闻嚼花生喝了一口，赵飞点了根烟，姜闻也顺手要了一根。
三人里面就赵飞和曹九看的最快，因为俩人一个美术，一个摄影。
他们更注重电影想表达的感觉，根据这种感觉，去决定镜头，去决定全片的着装氛围，美术特效等等。
而姜闻是看的最慢的。因为他是导演，他会不自觉的代入角色。
每看到一个场景，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这个镜头我应该怎么拍。
等几人放下剧本，曹卫平这才端起酒杯。
“来，喝一口。”
几人碰杯，曹卫平才问道。
“怎么样？”
赵飞点点头。
“我觉得挺不错的，老曹你说呢？”
“行，不算复杂，要是下个月就开始，这活我接了。”
方阳提起酒杯，起身恭敬道。
“谢谢九叔，谢谢赵叔。”
赵飞，摆摆手。
“诶，咱们这都是北电人，说这个就外道了。”
姜闻在一边道。
“小子，这部剧还缺导演嘛？”
曹卫平笑道。
“怎么，你想来？”
姜文抓了一把花生。
“我这电影刚完事，又没啥事，待着也是待着。”
曹九道。
“你快歇歇吧，我可不想再和你合作了。”
赵飞也是。
“跟他干能累死个人。”
这部剧其实方阳是想自己来试试的，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姜闻。
曹卫平出言道。
“姜导，好意心领了，不过导演我们已经找好了。这部剧准备去香江金像，所以我特意找了香江的徐华导演。”
姜闻提起酒杯。
“懂了。”
两人碰了一杯。
“爷们儿，你今年多大了？”
“我88年的，今年20。”
“哦，虚岁20。”
“对。”
“行，挺好一小伙子。不愧是高考600多分的。”
...
“怎么样，投资落听了嘛？”
曹卫平摇摇头。
“还没呢。”
方阳忽然道。
“没事，投资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
方阳自己有钱。
这部电影能花多少？
500万？800万？
电影从来都是报一个成本，然后实际花费一个成本。因为电影是最不好计算成本的。
80%以上的事情都是和人打交道的，不是公司对公司。演员的演出费、服装、道具等等，这些你怎么算费用？
好多东西都没发票，回过头来，还不是你说多少成本就是多少成本？
毕竟这东西最后要算盈利，盈利以后还要缴税分账。
所以方阳觉得，有个几百万，足够把这个片子拍出来了。
方阳的投资公司经营的很不错。
就算不用公司投资，方阳自己大不了抵押几套房子，拿这个钱也不难。
...
姜闻闻言笑看了看方阳。
“老曹，你没教教他这些？”
曹卫平苦笑摇摇头。
“他才多大，哪成想这么快就自己做电影了。”
紧接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方阳好好解释了一下这投资里面的事情。
方阳这才大概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