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是我罩着的
装甲车驶远，牧玖依旧呆呆地看着。白褚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雄鹰只有跃下绝壁，它才能学会飞翔。人的成长，都是由失败铸造。”
“我便不是不放心她，而是担心，它会去找她。”牧玖这句话说的很拗口，但白褚尚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只听白褚尚说道：“那不是正好，反正我们刚好要找它。”
牧玖扭头看着白褚尚，白褚尚见他目光不善，于是急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要利用她的意思。”
“知道你是顺口一说，但我不喜欢你真的这么想。”牧玖语气严肃道。
“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我从来没食言过。”白褚尚说道。
牧玖向前一步，看着装甲车消失的方向，声音低沉道：“他靠谱吗？”
白褚尚也向前一步，要背挺的笔直道：“他虽然看着不着四六，但作为白家人，该有的担当却不输任何人。而且你信不信，如果那丫头遇到危险，他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你可以说他纨绔，但不能侮辱他的人格！”
“看来你很看重他！”牧玖说道。
“实不相瞒，我的所有弟弟中，我最看好他。爱之深，责之切。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帮他擦屁股都原因。如果是其他人，我顶多只会斥责几句，至于会不会受人报复，我不在意！”白褚尚回答。
牧玖点了点头，只要萧筱能平安无事，对于白家他不甚在乎。牧玖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褚尚想了想，而后回答道：“原本我是想把你带在身边的，不过转念一想，你既然实力不弱，我也就不限制你什么了？五洲商业城，哪里是河州城最热闹的区域。你就去哪里吧！至于怎么做，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你不去？”牧玖好奇问。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只需杀妖魔就行了，其他事情，由我们来负责。”白褚尚回答。
“好！”
牧玖刚要转身，就听白褚尚叫住他道：“等一下！”
牧玖回身：“还有事？”
白褚尚将一个背包扔过来，牧玖接住，然后就听白褚尚说道：“这里面有一些装备，虽然你可能用不着，但有胜于无。”
牧玖闻言打开，里面是作战服和防弹衣，至于武器却是没有。牧玖取出东西穿上，而后对白褚尚道：“多谢！”
白褚尚看着牧玖，啧啧点头道：“没想到，你穿上这身，还是挺帅的嘛！”
“军装永远是最帅的！”上一世，牧玖大半辈子都是与军装为伴。没想到再次穿上，心中还是有些悸动。
听到牧玖这么说，白褚尚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想加入我的麾下了？”
牧玖摇头，便没有回答。白褚尚见他这幅表情，于是收敛笑容道：“我会通知那边的人，你过去后，只要遇到妖魔就杀，其他人不会找你的麻烦。”
“季家的人呢？他们也不会吗？”牧玖嘴角上扬道。
“他们不负责那边，你是遇不到的。不过也要小心，毕竟战场瞬息万变，我也不敢说一定。”白褚尚回答道。
“好！”牧玖点头答应。
白褚尚指着不远处一辆车道：“走吧！我送你过去。这里距离五洲商业还是有点路程的。”
牧玖没有拒绝，两人上车后。白褚尚一脚油门，车子便朝五洲商业驶去。
因为城中戒严，此时街道上除了军车和装甲车外，其他车辆则是一辆都没看到。两人还快来到城南，这里随处可见，巡逻的军人和治安员。
两人下车，牧玖站在白褚尚身边，远处一队巡逻的军士看到白褚尚后领头之人立即脱离队伍，朝白褚尚小跑过来。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看他的肩章，竟是一名中校军官。
河州城是一座三级城市，城卫军是河州城唯一的军事力量。白褚尚作为统领，他的军衔是大校。城卫军一共五千人，被封为五个团。而过来的这人，正是二团团长李文博。
李文博对白褚尚敬礼口呼：“统领！”
白褚尚回礼而后问道：“可有异常情况？”
李文博回答道：“报告统领，刚刚在商场内，发现了两只赤颜鼠。其他便没有发现异常！”
“嗯！”白褚尚点了点头，随即指着牧玖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顾问，他会在这里与你们一起执勤。如果发现什么，你可以找他商量。”
李文博扫了一眼牧玖，见他虽然身穿军服，但却没有军人的肩章，于是眉头一皱道：“统领是信不过我们吗？”
明对李文博质问的语气，白褚尚面色如常道：“他只是过来协助你们，具体如何还是由你来决定。你们可以合作，当然也可以自行其事，这点我不会干预。我要的，就是你们能保证，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事情。”
“请统领放心，我一定守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李文博信心满满道。
“如此便好！”白褚尚说着，转头对牧玖道：“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帮吧！”
这是完全放任牧玖自由，他不用听从李文博的指挥，同时也是在告诉李文博，牧玖可以不用听从他的命令。
交代完两人，白褚尚便上车走了。牧玖和李文博站在原地，牧玖对李文博伸出右手道：“在下牧玖！”
李文博看着牧玖伸出来的右手，而后站直身体道：“城卫军一团团长，李文博！”
牧玖见状收回手臂道：“原来是李团长，幸会！”
听到牧玖的话，李文博正色道：“你可以自己去四周看看，只要你不打扰我们执行任务就行！”
将对方不想搭理自己，牧玖也不生气。这个世界，军队就是最大话语权。牧玖也知道对方的想法，毕竟对方是正规军，看不上他这个野路子也很正常。虽然牧玖曾经也是军人，但城现在他就是一个底层的佣兵。
李文博交代完牧玖后，自顾自便要转身离开。牧玖对着李文博的背影问道：“刚刚是在那里发现了赤颜鼠？”
李文博回过身，而后指着一栋大楼道：“四层！”说完便不再多看牧玖一眼，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而后一行人便离开了。牧玖看着李文博所指的大楼，而后径直朝大楼走去。
李文博这边，他们刚离开牧玖的视线，立即就有一人问道：“团长，刚刚那人是？”
李文博闷哼一声道：“估计右又是那个世家子，来这里刷存在感了！”
那人见李文博语气轻佻，于是也笑着说道：“这种人，遇到危险就吓得像只鹌鹑。统领也是的，带这种人过来，是想给我们增加负担吗？”
李文博闻言停下脚步，随着他停下，其他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他。李文博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人道：“人是统领带过来的，但统领可没说让我们带他的话。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不听从指挥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人闻言，立即收敛笑容道：“属下知错！”
李文博又看向其他人道：“统领能带他过来，那就说明，此人却是有些本事。我虽然不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但只要他不指手画脚，我们不去理他便是。统领也是为河州城着想，我不希望有人，对统领的决策胡乱评价。”
“是！”李文博身后十几人齐齐应声。李文博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一行人继续巡逻。
就在李文博他们谈论时，牧玖已经来到大楼四层。牧玖巡视一圈，而后在一家，名为望子成龙的母婴店门口停下。此时地上还有血渍，想来为了击杀这两只赤颜鼠，也是付出了一点代价。
牧玖取出一个药瓶，这是上次，在治安署检测时剩下的骨粉。牧玖将骨粉倒在掌心，而后朝四周一撒。骨粉纷纷扬扬地飘向四周牧玖等了一会，随后就看到地面上显示出两排老鼠的脚印。
牧玖顺着脚印寻过去，脚印最后在一间杂物间门口。牧玖打开杂物间的门，里面摆放着拖把一类的清洁用品。牧玖进入其中，立即闻道一股腐臭味。牧玖顺着味道找过去，扒开角落处的杂物，眼前的场景让他立即捂住了口鼻。
角落处，一具腐烂了一半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看尸体的衣服，应该就是大楼的保洁人员。此时尸体的上半身，已经被啃成了白骨。牧玖一边查看尸体，一边感叹，这杂物间的封闭性实在太好了。看尸体的腐烂程度，这人估计死了一个星期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这大楼的管理也太过松散了，就在牧玖检查尸体时，耳中突然传来叽叽吱吱的叫声。牧玖目光一寒，腰间墨焱瞬间出鞘。刀气化作一道寒光，斩向天花板。天花板眨眼被被斩裂，牧玖抽身后退。就在他出门的一瞬，天花板掉落。
牧玖站在门口，看着那些里面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牧玖挥刀，几只赤颜鼠已经朝他扑来。刀光划过，扑来的赤颜鼠被斩成两段。
看着这些眼睛的数量，这里的赤颜鼠估计有数十只。牧玖手中墨焱挥舞，每次刀光闪过，都会有赤颜鼠被斩杀。一分钟过去，这里的赤颜鼠全部被他斩杀。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腥臭气，牧玖只觉身体一阵舒爽。
这些赤颜鼠虽然只是一级，但它们的能量却是不少。这些能量虽然无法让他晋级，但也能让他实力增强不少。牧玖看着地上的鼠尸，而后拿出手机给白褚尚打了过去。这里需要有人清理，否则时间长了，难免会对这边的人染病。
“喂！”手机传来白褚尚的声音。
“A栋四楼杂物间，派人过来清理一下！”牧玖说道。
牧玖说完，电话那头明显一愣，而后就听白褚尚道：“怎么了？”
“这里发现赤颜鼠，都被我斩杀了！”牧玖说的轻描淡写。当然对他来说，这些赤颜鼠，也不能让他重视。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这种事，你清理一下不就可以了！”白褚尚语气不悦道。
牧玖看着满地的赤颜鼠，而后闷哼一声道：“那行啊！每只赤颜鼠，你给我一千，这里估计有六十多只。我也不多要，你给我六万，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褚尚闻言，语气有些结巴道：“多，多少？六十多只，你捅了老鼠窝了？”
“你看着办吧？要是不信，你自己过来检查，或者你派人过来也行！”牧玖没理会他语气中的惊讶道。
“等等啊！我这就派人…”白褚尚说到这，声音一顿继续道：“我亲自过来吧！”
六十多只赤颜鼠，这对河州城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别看赤颜鼠等级不高，但普通人在它们面前，那就是一群绵羊。一个士兵想要击杀赤颜鼠，那都得小心对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咬死。
挂断电话，牧玖没继续呆在这里。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妖魔，其他地方难免会有隐藏的。牧玖在大楼逛了一圈，当他再次回到四楼时，这里已经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军人。另外还有几个人也在这里，看这几人的装扮，应该是治安署的人。
白褚尚一眼就看到人群外的牧玖，而他没有第一时间与牧玖打招呼，而后继续对李文博破口大骂。他足足骂了几分钟，这才指着牧玖说道：“今天要不是他，我今天非把你就地正法了不可。”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来，牧玖当即就成了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牧玖上前对白褚尚道：“行了！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人闻言，目光再次落到白褚尚身上。白褚尚摆了摆手，李文博当即满脸羞愧地带人走了。他们一走，这里瞬间空旷不少。此时一个治安员指着牧玖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牧玖闻言一笑道：“是在通缉令上吧！”
牧玖本意是想开个玩笑，但那人一听，立即拔枪指着牧玖道：“你就是杀害季少的凶手！”
他原本也没想起来，不过听牧玖这么一说，他立即想到季修匀发布的命令。其他几名治安员见他拔枪，于是也纷纷将枪口对准牧玖。白褚尚见状面色一沉道：“我看你们谁敢开枪，他是我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