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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地灵参

“我感受到贵铺的用心了。”

陈宁合上锦盒,将其收入腰间的储物袋中,旋即又取出一瓶药液放入珠帘内。

“为表诚意,这是下一次合作的解煞灵水,希望贵铺能尽快为我备好煞蚀灵植。”

“这是自然。”

邵姓老者客气道:“邵永良,这是老朽的名字,小友直呼老朽姓名即可。”

陈宁拱手,“邵前辈,在下姓名不便透露,还请见谅。”

“不碍事,不碍事,小友三日后便可再来珠帘铺,本铺会尽快为你准备好血煞之气。”

陈宁与老人客气几句,转身走出了甬道。

珠帘后,邵永良取了解煞灵水后,令药童唤来了杨药师。

杨药师恭敬行礼,期待道:“邵老,唤我来,可是解煞灵水一事有进展了?”

老者将药瓶放入杨药师手中,然后背手往里走,“那位后生很谨慎,甚至不愿意透露姓名,解煞灵水的配方怕是短时间内难得到手。”

“不过既然解煞灵水在我们手上,杨药师……”

老者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是药师出身,接触各类灵水药方已有二十多年,若是我将这解煞灵水交与你,你能否将配方给破解出来?”

杨药师闻言大喜,强压着喜悦道:“邵老还请放心,只要给我一些时间,破解配方一事应该不难。”

“嗯……”老者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博睿呀,我们典当铺出身的,不可做逾越规矩之事,但太过于死板也不好。”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邵老说的是。”杨博睿赶忙低头,一副领教的模样。

……

院居后院,陈宁拂袖翻开锦盒,将血煞骨珠往上抛。

伴随骨珠转动,丝丝腥臭血气从清气草中飘出,被吸入骨珠中。

等锦盒内的血煞之气吸收干净后,陈宁发现里面的灵草竟有一半存活了下来。

陈宁摩挲下巴,“这些清气草应该不是出于秘境的,而是珠帘铺的人将灵草带入秘境中,让灵草吸收了血煞之气又带回坊市中。”

“如此一来,因为被血煞之气侵蚀的时间较短,等血煞之气被血煞骨珠吸收干净后,仍然有部分灵草能存活下来。”

“这些清气草品质低下,对我又没有用,最好是出售给其他修士。”

“还能再赚一笔,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往后数个月里,陈宁几乎每隔三日便会前往珠帘铺一趟。

等喂食了蛇藤后,再将每次剩下的灵草卖出,一个月平白无故就能有五十下品灵石的收入。

因为出入频繁,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他花费百来灵石购置了一件能够藏匿气息的玄青道袍。

虽说是道袍,其实是天材地宝炼制成的法器,具有避水除尘、洁净身躯、变幻衣纹……种种妙用。

据说穿了这种道袍的修士哪怕一辈子不洗澡,身体也照样干净无比。

不过自从陈宁经历过多次洗筋伐髓后,他的身体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倒已经与凡人越来越不同,有了几分修仙者的风范。

夏去冬来,天寒地冻,藏海峰到处银装素裹。

陈宁如往常一般前往珠帘铺取煞蚀灵植,乘上灵舟,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珠帘铺甬道内,陈宁刚踏入其中,顿时天旋地转,尽头珠帘后,早已有人在等候。

“客人,这是今日的煞蚀灵植。”

邵永良笑呵呵,双手出珠帘,将一长条玉盒推到陈宁面前。

陈宁接过玉盒,发现了蹊跷。

往日的煞蚀灵植因为份量够大,需要用玉盒才装的下。

但今天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方墨大小的小玉盒。

陈宁凝声道:“贵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舍得灵植?”

邵永良笑道:“小友误会了,往日锦盒内只有低阶的清气草,但今天不同。”

“本铺在探索秘境的修士手上收到了一株被血煞之气侵蚀的二阶灵植。”

“据说这灵植本生长在秘境无血煞之气的灵地,但因血海潮涨,被侵蚀成了现在的模样。”

陈宁心神一动,打开玉盒,看到里面躺着一株焦黑枯瘦的人参。

凝神注视下,人参的信息进入他脑海中。

“地灵参:浇灌土元灵水,可提升品质,有概率进化出‘缩地’特性。”

“地灵参?”

邵永良轻笑:“正是,二阶灵植地灵参乃土中行者,一旦落地,便会与土地相融,消失得无影无踪,极难被捕捉,老朽守铺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见。”

“老朽打算做个顺水人情,将它交易给小友,或许你有办法能救活它。”

陈宁摇头笑道:“贵铺都无法救活的灵植,我哪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这地灵参我确实喜爱,晚辈就先在这里谢过邵前辈了。”

陈宁内心门清,这地灵参被血煞之气侵蚀已深,只剩半口气。

如果不是珠帘铺内的药师救不活它,这地灵参多半也不会落到他手上。

邵永良此举不过是废物利用,以手中无价值之物博他好感而已。

虽不至于让他感激流涕,但他也确实因此对珠帘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邵永良道:“小友喜欢便好……对了,老朽冒昧问一句,小友那解煞灵水的配方改良得如何了。”

陈宁怎么会不知老者是在暗暗提购买配方的事。

他内心暗道:“我给珠帘铺送了这么多次解煞灵水,他们不可能没有研究解煞灵水的想法。”

“现在又提出来,想来是解煞灵水的研究陷入了瓶颈。”

毕竟解煞灵水只是蛇藤渗透出来的藤液而已,嗜血蛇藤仅此一家,任凭珠帘铺的药师想破脑海,也不可能将配方给解出来。

陈宁摇头道:“邵前辈说笑了,配方改良一事哪有这么简单,在下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里停留了。”

“告辞。”

他离开不久后,珠帘后响起了交谈声。

“杨药师,配方你破解得如何了?”

“邵老……再给我一些时间,这配方奇怪无比……晚,晚辈短时间难解出来。”

珠帘内,杨博睿磕巴说着话,额头布满了密汗。

自数月前他夸下海口后,配方研究一事长久没有进展,他神情比数月前变得焦虑了不少,没了当初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