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密信!
“黑气.....紫气.....”
眯着眼睛的唐七俊突然明悟:
“我明白了,元婴使用它时泛着紫气,那是道门法力被注入其中,而我是死修,经过我手,所以才泛着黑气.....”
“而这黑气.....”
唐七俊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
“在铜钱剑作用下,具有腐蚀效果,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情况!”
“哈哈哈哈!”
唐七俊兴奋怪叫起来:
“原来不同流派的修士使用这把铜钱剑时,会有不同的效果,我这一身死气配合这把铜钱剑,既能破开皮肉,也能腐蚀伤口,造成永久性的创伤......”
“师父,快来吃饭了!”
偏房旁边的正屋传来苏月魁的催赶。
“吃饭哪有练剑重要.....”
唐七俊继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铜钱剑,没有被小小的中断打击到热切的练习心情。
这种成果所见即所得的练习喜悦,像是利剑般撕开了他心底层层叠叠的阴霾。
“师父,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今晚就没饭吃了!”
“来了,来了。”
哐当,一旦注意力被转移,唐七俊对铜钱剑的控制也会随之被打断。
这是他赶往墨家机关城的第五天,来到了山中的一个小山村暂时歇息,按照打听来的消息,估计再有二天就能到达墨家机关城。
……
一匹北莽骏马冲进大景国都百京的闹市,一个穿着盔甲的武士映入了路人的眼帘。
武士在闹市疾驰已经够惹眼了,但他背后竖着一杆方形旗帜更加夺目——旗帜上闪着红澄澄的“大景急使”四个大字。
这是大景国的制式警告标识:一旦有这样的武士背着这样的旗帜,代表边塞有重要的军情需要汇报朝廷,无关人员必须迅速避让。
因为武士会不惜一切代价,来赶上军情的上报期限。
大景急使像一发射出去的弓箭般从闹市的路上冲过,穿过人流、街道与行人间的每一个缝隙。
“挡路者死!挡路者死!”
大景急使在疾驰中威胁的声音配合着马蹄声显得刺耳无比。
这是大景朝廷赋予他的权利,在大景即便是丞相也不能阻挡大景急使的路,因为军情十万火急,不能被人为耽误!
路上的行人与马车交相紧急避让狂奔中的大景急使:难不成是北莽对大景突然开战了?
久在京城安逸过活却不知兵事的百姓纷纷猜测起来。
“终于快到了!”
大景急使疲惫且充满血丝的双眼突然泛出一缕光彩:跑死了四匹马了,终于快完成任务了!
大景龙门街,大景权贵居住之地,
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也没有多少摊贩,零零散散的行人赶忙避让,有人甚至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旁边的建筑物里。
大景急使再度加速,拐进一个深巷中,却不想撞到巷子角的凸起,飞起几块砖石。
嗖!
不妙的声音,难道是...
一块阴影从他身后飞起,掠过了他的头顶。
大景急使一抬头:密信竟然从马背上的木盒里脱出,随着巨大的惯性向前飞去。
“不好!”
大景急使一握拳,右臂瞬间像用水泵打了水似的急速膨胀,青筋一道道地从皮肤上突起。
他狠狠一按马背,130斤的身体带着一百多斤的盔甲借助反冲力像一枚炮弹似地弹了出去。
他要在密信落地之前抱住它,用身体缓冲它落地。
一定要,一定要接住啊!!
大景急使的手指努力向前够去——迷信在没有见到主人之前,绝对不能见光。
大景急使手指夹住密信的一角,把它拉到自己身前抱住。
接住了!
他曲起身子,绷紧背部的肌肉,准备迎接坚硬的地面。
“砰!”一声闷响。
大景急使摔了七荤八素,几乎晕厥,但他凭借着超人的毅力,缓慢爬起,狼狈地进入了深巷里的一个府宅。
他虽然进入了大门,但没有资格越过门房之外的雷池一步——这个宅子的主人是他惹不起的人,也是大多数大景国人惹不起的人,若非是送密信,平时他路过这里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你可以滚了!”
常言道宰相门前三品官,更别说这个宅子的门房,态度那叫一个骄横,接过密信后,轰赶了一身臭汗和土灰的大景急使。
迷信又层层递进,经过门房、门客、侍卫、心腹小厮、贴身奴婢、管家的手,最后才到了这个宅子的主人手里。
“这件事居然被人知道了!还是大景司天监的人!”
宅子主人略感震惊,说实在的,若是寻常人等,哪怕是朝中官吏知道了此事,他也没有任何忌惮,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居然是大景司天监的癸郎!
这事十分棘手!
“管家,招募一些喜欢干脏事、修为高强的修士去杀了这个叫唐七俊的大景司天监癸郎。”
主人命令已下,可管家泛起了嘀咕,接过书信一看,暗道不妙:
“杀大景司天监的癸郎......这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二?”
“没有考虑的余地,他知道那件事了,就必须死,大景司天监虽然咱们都惹不起,但能配合当地官府将他在返回这里的路上秘密杀死!”
主人言罢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
“你说得对,杀大景司天监癸郎确实要考虑一二,所以,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
山岗下,低矮的围子,鳞次的瓦房,简陋的长街,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打闹的顽童、沿街叫卖的货郎、食肆上蒸腾的热气……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这是距离墨家机关城最近的镇子——墨家镇!
而墨家镇的角落中,一处农家小屋透出幽深昏暗的光芒,有若鬼蜮,不时发出噼啪的呻吟,更添诡异。
屋外但凡有孩童经过,被这气氛吓得连忙快步跑开。
如果将头探进屋里,会发现有个男人正双眼紧闭、额头密布汗珠,时而从喉咙口挤出狰狞的哀嚎:
“嘶!练习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办法练习到臂如指使呢....”
唐七俊倒吸一口冷气,把手指拿到面前,指甲缝旁破皮掀起,渗出微微的血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