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冷面》；射艺女神
裴珠泫的卧室里，二人正在一起收拾着裴珠泫要带到练习生宿舍的行李。
“其实不去住宿舍也可以的。”
李成林坐在地板上，看着裴珠泫一件一件的叠着衣服，开口说道：“等你熟悉了那边的环境，有了新的朋友之后再搬也行的。”
“反正家离着SM也不远，路上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裴珠泫整齐的叠好衣服，放进行李箱中收好，摇头拒绝道：“我们之前说过的，既然决定了就要全身心的投入才行。总是住在家里会让我觉得一直在依靠你。”
检查了一番行李箱中的物品，裴珠泫在李成林的帮助下合上了箱子：“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刚才表现得那么不安吗？你在害怕什么吗？”
“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告诉你。”
李成林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把箱子放在了墙边：“你不带着星黛露一起吗？”
“之后需要的话再来带她走吧。”裴珠泫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成林：“我知道许多事情上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如果有困难，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
“哪怕我只是颗小白菜，也是能替你挡风的哦。”
“……”李成林的脸被裴珠泫盯得发痒，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见面时说过的话吗？”裴珠泫坐到了李成林面前，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希望我能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当时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不怪我利用你吗？”李成林有些尴尬的说道。
“当然不怪。”裴珠泫摇了摇头，柔柔的笑着：“在你主动找我之前，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愿意和我交朋友，无论开始时带着怎样的目的，我都是开心的。”
“谢谢你，珠泫。”李成林叹了口气，有些低落的垂下头：“我亏欠你的太多了。”
“你是亏欠我挺多的。”裴珠泫笑的更加灿烂：“我写了那么多信表白，你居然一次都没发现。”
“我脑子笨嘛，当时根本没多想。”李成林抬起头，看着裴珠泫的俏脸也笑了出来：“妈妈对你的心思看的比我清楚多了，一早就暗示过我，只是我没放在心上。”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裴珠泫拍了拍他的手背：“等我出道了，你得给我写一百首歌才行。”
“哇，你当我是许愿机啊？”李成林哭笑不得的说道：“一百首歌，我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写到我们都变老，写到我们再也没法在舞台上表演。”
裴珠泫松开手，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一直妥善保管的塑封协议书：“呐，这上面可写着呢：乙方有权随时基于本协议向甲方提出附加要求，你不能毁约的。”
“好好好。”李成林看着满脸认真的小白菜，宠溺的笑了起来：“我写就是了。”
确定裴珠泫就是Red Velvet的裴珠泫后，他已经把原本就属于她们的歌曲单独存放了起来。
虽然手上的样本并不多，但他凭着专业能力，还是能区分出两种属于不同风格的曲目。
模仿对现在的他来说难度并不高，但想要创作一首能够超越《Psycho》水平的Kpop歌曲，他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不过，距离裴珠泫出道还有一段时间，他有大把功夫思考。就算裴珠泫是以组合的形式出道，早晚也会有solo的一天，李成林有足够长的时间为她打造歌曲。
想到了裴珠泫的那个组合，李成林回忆起了之前签售会上见过的那个留学生女孩。
孙胜完，他记得是这个名字。可惜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只能之后再去找了。
“你去学习的时候，也可以多留心一下其他练习生。”
李成林看向裴珠泫道：“虽然出道日期还不确定，但是组合成员的选择方面你也有主动权。如果有心仪的队友，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裴珠泫指了指自己：“我自己选队友？这不合适吧？”
她才刚刚要进入SM公司，就把这么重要的事交到自己手上，裴珠泫对此很有压力，也没什么信心。
“只是作为参考。”李成林解释道：“具体的人选，最终的确定，还是由我和SM来做定夺的。”
李成林不打算把红丝绒完全交诸SM手中，光是那份堪称奴隶条约的合同他就不能接受。
此前他已经决定通过f(x)学习经验，为将来裴珠泫的出道做准备，但对具体怎么帮裴珠泫筹备组合还没有确切的想法。
现在裴珠泫即将离开，他也回忆起了一些前世的内容，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更清晰的规划。
“我晚些时候要再回工作室一趟。”念及此处，李成林开口道：“你们的组合名称现在就可以定下来了，新的女子组合企划会由SM公司和工作室一起合作。”
“组合名是什么？”裴珠泫好奇的凑近了一些：“你刚刚想好的吗？”
“Red Velvet。”李成林神秘一笑：“还有你的艺名，IRENE。”
“听上去蛮不错的。”裴珠泫点点头。
她其实没太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男朋友觉得好那就好。
拍了拍屁股，李成林撑着膝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今天没什么事了，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什么地方？”裴珠泫挪到床边，伸脚去够拖鞋：“需要我做伪装吗？”
“这次不用。”李成林微笑道：“带你去射箭。”
……
另一边，换了身衣服的李秀满把郑秀妍叫到了办公室。
刚才李成林匆匆离开，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李成林说的合作曲是什么情况。
LOEN娱乐的新歌手IU刚刚发布了新的专辑，那首两人合作的《除了春天爱情和樱花》反响极好，在春天来临的时节乘着春风一路走高，已经有成为新的春天热曲的迹象了。
没来得及从李成林那里了解具体情况，李秀满只好叫来郑秀妍，想从她这里询问细节。
“我也还没听过成品。”
面对老师的询问，郑秀妍摇了摇头：“只知道歌曲名是《冷面》。”
李成林刚刚告诉她歌曲名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李成林是在暗指自己对他的横眉冷眼。
但李成林却说，这首歌写的是他最喜欢的半岛美食，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冷面》？”李秀满看着对面同样迷惑的郑秀妍，心里其实有着和她一样的猜测，面色不由变的有些奇怪。
看懂了李秀满的表情，郑秀妍脸色一红，急忙解释道：“成林说，因为最喜欢他妈妈做的这道菜，所以写了这首歌。”
“这样啊……”
无奈的点了点头，李秀满只好放弃从她这里了解什么。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在找你。”
郑秀妍离开后，他看着手边的电话又开始犯愁。
李成林要看所有女练习生的音像资料，话倒是说得轻松，麻烦却全在李秀满这。
且不说要从历次大考时的完整录像里单独找出李成林想要的部分有多么麻烦，光是最简短的面试录像带，加起来都有几大箱。
打电话给保管员，把任务交到了别人手上，李秀满犹豫了半天，还是没给李成林打去电话。
今天李成林在办公室里的奇怪反应让他有些后怕，他担心这孩子是受了最近的风波影响，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咚咚咚”
“请进。”
“理事，楼下有个自称是裁缝的人想要见您。”
“裁缝？”
李秀满听着员工的报告有些发愣：“公司里有谁请了他来吗？”
“不是公司请来的。”员工摇了摇头道：“他说是来给您做衣服的。”
李秀满恍然，这八成是李成林叫来的。
正事没说完就跑，这点小事他倒是安排的挺快。
心下无语，李秀满倒也没有让人家回去，只是告诉员工请他进来。
“有人送衣服为什么要拒绝？”
李秀满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心安理得的想着。
……
LOEN娱乐的练习室里，李知恩正在和经纪人谈话。
摒弃了出道曲的风格后，以甜美风回归的李知恩总算开始收获认可。
李成林给她的那首歌所取得的反响，在整张专辑里最为突出。为了趁热打铁进一步稳固人气，公司想要李知恩和李成林一起参加打歌舞台进行宣传。
不过李成林向来不参加打歌，仅有的几次节目舞台基本都是展示过歌曲后就结束。因此负责人在李成林是否愿意陪李知恩“浪费时间”的问题上一直持悲观态度，实际已经在做让李知恩自己参加打歌的打算了。
“就发个消息问一问嘛。”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他今年除了这首合作曲，还没有发布过韩语歌曲。哪怕是为了观众缘，想必也是愿意参加节目的。”
李知恩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界面仍然犹豫。
“可是他现在应该在忙自己的专辑吧？”
手指悬在李成林的名字上迟迟不肯落下，李知恩迟疑道：“还有两个月就要发布新的专辑了，现在应该抽不出空的。”
“……”
经纪人听了这话，有些头疼的扶额叹息起来。
谁能想到李成林三战格莱美，三次都是载誉而归呢？
《3号专辑》给李成林带来了两座新的奖杯，格莱美颁奖礼结束后，去年年末让李成林空手而归的MKMF大奖再次受到了民众质疑，直言其有失南韩体面。
今年以来李成林一次公开露面都没有，也没有发布韩文专辑，不少路人都在猜测他是在以这种方式表达对南韩娱乐圈的不满。
如果李成林的想法真的是这样，那他恐怕真的不会跟李知恩一起参加打歌节目的。
“总归要试一试。”经纪人沉声说道：“你就当作朋友间的问候，看看他最近有没有空好了。”
“……好吧。”李知恩点了点头，鼓起勇气点开了和李成林的聊天框，编辑起了消息。
“手腕放平，不要内扣。拉弦的时候背部也要用力，不要只靠胳膊。”
健身房地下的射箭馆内，李成林站在裴珠泫身后，正手把手的教着她动作要领。
这家健身房的会员卡是他刚回国时尹再荣给他的。除了正常的健身设施外，还有游泳、射箭及部分球类运动的场地。
由于是面向高端市场的经营路线，内部对客人隐私的保密性是很高的，不用担心被偷拍的事件发生。
“你说的有意思，就是带我来射箭？”
裴珠泫一边跟着李成林的手调整着姿势，认真的朝箭靶瞄准，一边开口吐槽道：“李大少的约会方式还真是特别哈。”
“你现在身体太弱了，得加强锻炼才行。”
李成林扶着她的胳膊，示意裴珠泫随时可以射击：“射箭是需要身心协调的运动，还能两个人一起，多好啊。”
弓弦切割空气，发出一声嗖响，箭羽离弦而去，在空中逐渐下落，最终准确击中了标靶的支撑杆。
“…射的挺正的。”李成林看着箭矢还在颤动的尾羽，干巴巴的夸赞道。
“可是女生做运动，不应该是从瑜伽什么的开始吗？”
重新从箭筒里抽出箭搭在弦上，裴珠泫转头看着李成林说道：“我看楼上就有普拉提练习室来着。”
“你马上就要进公司了，哪有时间经常来跟教练训练啊。”
李成林拍了拍她的小臂，再次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今天来只是活动一下，之后会有专人指导你们做健身训练的。”
“我们？”裴珠泫好奇道：“还有谁啊？”
“之后你就知道了。再往上抬一点。”
“布谷~”
兜里的手机响起了Utalk的消息提示，李成林慢慢松开手，让裴珠泫自己调整，没有急着看手机。
“嗖！”
“九环！”裴珠泫兴奋的看向李成林：“嘿嘿嘿，我挺厉害的吧？”
“很棒的！”李成林欣慰点头，很给面子的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不愧是象征和平的女神，射艺精湛！”
一箭九环让裴珠泫提起了兴趣，好胜心逐渐燃起。不再让李成林指导，裴珠泫自己张开了弓，一点一点的调整着姿势。
看她已经开始专注瞄准，李成林坐到了背后的凳子上，低头回复信息。
李成林：【打歌舞台？】
IU0516：【内，毕竟是合唱的歌曲，我自己的话……】
李成林：【可以啊。这周就开始吗？】
“诶？”李知恩看着李成林的回复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道：“他答应了？”
“答应了？”经纪人也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追问道：“四个舞台都上吗？”
“不是的，MCD不上。”李知恩嘴角微微翘起：“其他的节目都可以，但是只能参加两周。”
“两周也行！”经纪人喜形于色，连忙站起身：“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说完就快步离开。
李成林：【因为还有些别的工作，下个月要出国一趟，所以后面的宣传只能你自己来了。】
IU0516：【已经足够了，真的非常感谢！】
李成林：【小问题。】
李成林：【有空再聊吧，我还有点事，先下了。】
IU0516：【OK！】
“成林成林！”
裴珠泫的声音激动，转头呼喊着：“我射中了！”
“哦！”李成林收起手机，也作出激动的样子：“射中十环了吗！”
“比那还厉害！哈哈哈哈哈……”
“比那还厉害？”李成林起身，带着疑惑走到了裴珠泫身旁，在她止不住的大笑中朝着箭靶的方向看了过去。
十环的红心处，一根箭矢深深插在靶上，尾端还连接着另一根箭矢，正在微微摇晃。
“还真是厉害啊……”李成林咋舌道：“这么小的目标也能射中，不错不错。”
“射箭很有意思呢！”裴珠泫挥着小拳头欢呼道：“下次还要来！”
一直坐在角落扮演木头人的教练在操作板上按了几下，裴珠泫的箭靶缓缓移动了起来。
“您是本馆第一位射中箭矢的会员呢。”
教练走上前，从箭靶上小心取下了连在一起的两支箭：“这两支箭您可以带走留作纪念，也可以留在馆里。我们会给您颁发证书，并且帮您把箭裱装起来。”
证书？
李成林疑惑的看了一眼教练。
他不记得这里有这样的服务。
一脸憨厚的教练察觉到李成林的目光，悄悄冲他眨了眨眼。
李成林见状心中一乐，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这教练还挺懂哄女孩子开心的嘛。好评！
“带走的话，要付钱吗？”
裴珠泫看了一眼教练手中的箭，转头问向了李成林。
“不用的，想要的话直接拿走就好。”
李成林伸手从教练手里接过箭，拿到面前仔细端详着：“正中中心诶，运气真不错啊。”
“什么运气！”裴珠泫从李成林手里抢过箭，小声辩解道：“实力啊实力！”
教练看着二人，满脸笑容的开口：“初学者的水平是很难界定的，珠泫小姐显然就是最有潜力的那种。”
“谢谢您的称赞。”在陌生人面前有些羞涩的裴珠泫很有礼貌的说道：“非常抱歉弄坏了这里的设施。”
“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的损耗。”
李成林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枪会打废的枪管都不止两根了。只是两支箭而已，不用在意。”
“二位离开时还请在前台稍后。”教练开口道：“前台的工作人员会把证书交给二位的。”
教练面带微笑，很是诚恳的说道：“恭喜您成为本馆第一位达成本成就的会员。”
“还有这样的证书吗？”
裴珠泫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又射空了两个箭筒，裴珠泫虽然玩的很是尽兴，却没能重现刚才的操作。
没有让教练把两支箭装裱起来，而是选择直接带走。
二人离开时去前台处领取证书，李成林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好奇的裴珠泫拿走。
“射艺女神？”
裴珠泫看着证书上的几个大字，有些尴尬的向前台询问道：“这个……不是写错了吧？”
“哪里写错了？”李成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点都没错，裴女神xi。”
礼貌告别了健身房的工作人员，裴珠泫捂着那张证书，在工作人员热情的礼送中全程红着脸，低头跟着李成林快步离开。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一趟工作室。”
李成林把车开出停车场，开口向裴珠泫说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唔……想吃榴莲？”
“那我买个榴莲千层，再带份榴莲回来。”
“那你呢？你想吃什么吗？”
“想吃唇膏。”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