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跳楼
虽然满意她现在的这个做法，但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没有让本就手控的陆清芷有半分的心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整理了他的衣领，就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坐在了床上。
她今天的行为实在奇怪。
季景之顺势靠在门上，看着陆清芷，等着她的下文。
几秒钟后，陆清芷开了口，点破了季景之的目的：“我知道，你没有打算放我走，给我的时间，也不过全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而且，在自己能离开时间到来的前一天晚上，他几乎是将自己折磨了大半夜。
就算第二天不会有人打扰她的休息，也让她的腿根本走不了多少的路。
说是给了机会离开，实际上一点儿用都没有。
换句话说……什么给她机会离开？
就是季景之单方面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她仰着头，锁骨处还清晰可见的自己前一天晚上留下的痕迹。
季景之好像被说中了一样，低下头没有去看陆清芷。
半分钟后，他抬眼，看着陆清芷：“你说得没错。”
确实没有打算让她走掉。
那么像的一张脸，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怎么可能，让这个人，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内？
当初救了她，是看她年轻，而且那股反抗的尽头很像自己的知知。
救下来之后才发现，她和知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样的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要不是知知死在自己的怀里，他真的会怀疑，这就是他的知知。
只不过，她永远不会有知知那样明媚的性格。
但是这没关系，人长得像，就足够了。
季景之直起身子，朝着陆清芷的方向而去。
他的步子不快，是故意放慢下来的。
陆清芷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在他这样接近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面退。
而是直直的迎接上了他的靠近，甚至还特意往后面倒了倒。
她想通了？
季景之心里有些疑惑，但对于她这种非被迫的顺从还是很满意的。
他欺身而上，可不等他低下头，陆清芷就偏过了脑袋：“等一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
季景之配合的没有继续，慢慢起了身，等着她的后话。
身边的陆清芷歪着脑袋，低着头，没有开口。
可能是她这次没跑而且格外主动的原因，季景之对她多了一些耐心。
但这耐心没有持续多久。
几分钟后，在季景之没有什么耐心继续等着的时候。
陆清芷突然开了口。
她说：“纪先生，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年前的那天，也是自己的生日。
绝望之际被救下，然后进入另一个魔窟。
闻言，季景之愣了一下。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让傅衍查过她的资料。
毕竟在自己身边待着，就算是一个单纯的床伴，也需要一个不会威胁到任何东西的后台。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任何的背景。
当时她的生日也在里面，自己也没有去记。
“抱歉。”
季景之第一次和她道歉：“是我忘了，没有准备东西。”
不是你忘了，是你根本不在意。
或者说……是你没有必要在意。
不过我也不在意你在意不在意。
陆清芷轻轻一笑，把自己身前的人推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季先生，我可以要一个礼物吗？”
也是她这次没跑的原因。
季景之点了点头：“你说。”
想要什么东西都行，天底下，没有自己拿不到的东西。
“放我离开。”
陆清芷定定的看着他，说出来自己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
纵然是已经想好了最后的退路，她也还是想要再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想都别想！”
季景之的脸色变了变：“你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本来以为她一直没主动开过口和自己要什么，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个东西。
“我知道了。”
得到了意料之内的答案，陆清芷沉默了下来。
但季景之却突然冷笑了一声：“一年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到现在还想着要离开。”
这一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缺过她什么东西。
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当季最好的款式设计。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当然想要离开！
陆清芷侧过脸，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平淡的开了口：“我这双手，应该是拿手术刀的。”
她是学医的，应该站在手术台上，救死扶伤。
而不是在三百多个夜晚抵在季景之的肩膀上，祈求他收敛一些，放过自己。
但季景之却不屑的笑了两声：“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不比每天站在手术台上，这个手术下了那个手术上了的好吗？
好，当然好。
安心当一个替身。
不愁吃，不愁穿，没有朋友，更没有尊严。
“所以，季先生，我给了自己一个礼物，这份礼物，同样送给季先生。”
陆清芷自嘲的笑了两声，突然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向了窗边，拉开自己早就开好的传输，直接跳了下去。
既然逃不掉，那就死掉。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季景之呼吸一滞，飞快的朝着窗边而去，却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没有抓到。
“阿芷！”
他失控的叫了出来。
地上已经一片的大红，血液混合着雨水，分不清到底流了多少。
好痛……
不过解脱了应该……
不知道我的这份礼物，他满意不满意。
最后的意识，消散在周围的声音之中。
被临时叫回来的傅衍，看着一边坐在抢救室外面凳子上气压低沉的季景之，一句话也不敢问。
他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被叫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季董害怕触及到夫人骨折的地方，不敢上去把人给扶起来。
他只能站在一边，祈祷着里面的人没事。
她怎么……能从楼上直接跳下去？
等她醒了之后，一定非要把人给好好绑起来问问，为什么非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