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破碎虚空
这日，华山朝阳峰，岳不群正静静的望着朝阳，虽然紫霞神功已经大成，不用再每天吞吐朝阳紫气修炼，但长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经常来朝阳峰感悟修炼。
突然，一个弟子从远处急步走来，神色激动。
“何事如此惊慌？”岳不群看着眼前的弟子，认出来是新进入内门的弟子。
“师傅，山下来了好多人，说要上华山观看林师兄破碎虚空的盛事。”
咋一听此话，岳不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接着想到了什么，眼睛精光一闪，吩咐弟子自己下山，运起轻功就飞快赶下峰去。
来到正气堂，宁中则和一众弟子正焦急的等待，岳不群安抚弟子，让他们准备迎接山下来人，然后问宁中则具体情况。
“师兄，他们说是羽儿传言要在华山顶峰破碎虚空，所以前来观看，可羽儿一直没有消息，你看这？”
“师妹莫慌，你我先去迎接众人，想必他们会告诉我们的”
“不用了，师傅，他们应该是为了弟子来的”突然，林羽闪现般出现在正气堂内。
“羽儿，你…”宁中则看到林羽，顿时高兴的要上前。
“师妹别急，羽儿，他们说你要破碎虚空，可是真的？”岳不群激动万分，眼里冒出从未有过的神光。
“正是，弟子5年前离开华山，前往大隋寻找传说中蕴含破碎虚空秘密的奇书，后来机缘巧合，进入了战神殿，参悟了战神图录后，这才领悟到，天道实难假手于人，必须自悟。”
“后来弟子于战神殿闭死关，死中求活，才算真正堪破生气奥秘，有了破碎虚空之念，只是破碎后前途未知，
所以弟子上月出关后，便未隐藏自身与天道交感之事，只要达到陆地神仙境的，都能从天道感悟到弟子，现在消息基本已经传开了，弟子也想为华山留下点什么，所以也没阻止。”林羽解释原因。
岳不群默然不语，宁中则听说林羽要破碎虚空，有些担忧：
“羽儿，这破碎之事，可有把握，万一…不能再等等吗，你还这么年轻？”
“师娘，弟子突破之后，天道交感，有进无退，弟子现在还能压制，但也没法压制太久，所以为免意外，弟子准备3日后在朝阳峰之巅，破碎虚空，一证武道。如果成功，应该可以福泽华山百年”。
“弟子不孝，日后无法孝敬师傅师娘，还望恕罪。”
“羽儿，你一直是师傅师娘的骄傲，师傅师娘武功低微，无法跟上你的步伐，日后你自己保重。如果破碎后还能有机会回来，你记住，华山永远是你的家。”
3日转眼即过。
华山，朝阳峰顶。
天还未亮，山间已站满了人。
近处人不多，但除了华山派亲近之人，其余的最起码都是陆地神仙之境，你问为何，你看连武当张三丰都站在其中就知道了。
龙不与蛇居，虽然有一些人名声不显，但能站在张三丰旁边谈武论道，想来也是同一层次的。
更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山道——五岳剑派、丐帮、崆峒、青城……甚至连蒙元的人都远道而来。
“听说林少侠今日要在此破碎虚空，不知能否成功？“有人低声问道。
“嘘！看天上！“
众人仰头，只见晨曦未露的夜空中，竟有七颗星辰异常明亮，排列成勺状，正是北斗七星！
——白日星现，天现异象，必有大变！
朝阳初升时，林羽踏上了朝阳峰，没有理会在场众人。
他一身素白长袍，黑发以木簪束起，腰间悬着一柄普通华山制式铁剑，看起来与寻常华山弟子无异。
可当他站定崖边时，整座华山突然微微一震！
“开始了！“有人惊呼。
只见林羽缓缓抬手，指尖轻点虚空——
“嗡！“
一道金色波纹自他指尖荡开，所过之处，山石、树木、云雾……竟如水中倒影般扭曲起来！
“这是……“张三丰瞳孔骤缩，“天地法则都实质出现了！“一众来人注视此景，近距离接触天道法则，显然是一件好事，可以更好感悟天道。纷纷趁此机会感悟。
林羽不理会众人，握住腰间铁剑，闭眼，蓄气。再一睁眼。
瞬时拔剑前劈。
“咔嚓！“
晴空突现霹雳！一道漆黑裂缝在他头顶展开，裂缝中星光流转，似有万千世界沉浮。
“这就是……破碎虚空？“。围观众人纷纷往前挤，想靠近一点。
裂缝越来越大的同时，林羽的身体开始被裂缝吸引。
他转头望向某个方向——那里，黄蓉正拼命捂着嘴不发出声音，眼泪止不住下落。
“蓉儿。“他轻轻一笑，“等我回来。“
转身踏入裂缝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虚空裂缝轰然闭合。
朝阳峰上只余一道深刻的剑痕，隐约散发着锋利的剑意，裂缝中间，林羽的铁剑静静的插在那里，微微摇晃间，仿佛在诉说什么。
武林各派纷纷呆立原地，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就在眼前，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哈哈，原来如此，老道痴活多年，如今才算堪破，天道果然难以假手于人，朝闻道，夕死可矣”张三丰突然长笑，好像领悟到了什么，留下一句话转身飞离华山。只有空气中还传来一句
“老道今日得益于林羽小友，对破碎虚空有所领悟，承其恩情，日后华山有事，可来武当。”
回音阵阵，不一会，其余陆地神仙也从感悟中醒来，一个个对着林羽破碎的地方躬身一礼，接着陆续飞离。
下面的一众武林人士境界不够，看了个寂寞，但今日能看到传说中的破碎虚空，有了实证，武道可以通天，很多年轻武者顿时有了目标。
很快，众人散去，纷纷下山回归，今日之事，肯定会成为一段传说，激励武林人士。
黄蓉来到林羽刚刚站立的地方，回忆着和林羽相处的时光。
虽然只有几年，但她很快乐，虽然林羽破碎离开，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再相见，她会好好修行，争取也破碎虚空，跟上林羽的脚步。
上前握住林羽破碎时的铁剑，突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