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试探
洪晋带着杨迅郭凯二人来到昨天的火灾现场，伸手抚摸着这一片灰烬“郭凯，你可想清楚了，这种地可不是你半路能跑的，现在楼上还有个做事情做交换的，你不如交给他，你去动脑子如何？”
郭凯想了想，开口拒绝“算了，这个算是体力活，方禾一他是要动脑子的，这种事不是我就是万磊。万磊既然选择当保安，那种地就我来吧。”
站在火灾旁边开口“今天和我去找工具吧，这片地再等几天。”说完直接回到教学楼直接开始接水浇地了。
洪晋和杨迅对视一眼“这一天天去拿是不是有些费事？不如今天一次拿够好几天的量如何？”
洪晋听着杨迅的提议，心里思索一下“那需要‘库房’，你和教室里面说一下吧，咱两准备搬家。”说完提着行李箱向超市走去。
....
教室中，万磊看着眼前的方禾一语气不善“你觉得呢？”
方禾一感觉气氛不对“我觉得我需要洪晋的意见，毕竟这种事情...”
杀人，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是事实。无论你有什么借口，在你动手的那一刻已经就是刽子手。显然，万磊此刻有些疯癫了。
或许从一开始万磊还算得上无辜，可是到现在处理了一个又一个教室，双手沾满了鲜血，已经回不去了。
方禾一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万磊改变的原因，最终叹了一口气“你的问题我大概猜出来了，你也许觉得不公平，我能做的也不多。”说完伸手到万磊面前，就这么看着万磊。
万磊被方禾一弄得这么一出有些无语，不明所以的开口“干嘛？”
方禾一开口“少废话，杨迅那天的钢笔呢？指虎你都拿上了，钢笔给我，这个快点。”
万磊也是稀里糊涂的拿出杨迅的凶器，开口疑惑“你咋知道的？明明...我们也没交流过。”
方禾一看着眼前的万磊有些无语“这个猜到不难，洪晋既然不会再让杨迅遇险，那外出就不会分开，那这些东西也就需要一个人保管，你是最合适的。”
万磊看着方禾一还想开口说什么，方禾一却是拿起钢笔，人也走向‘自习’的那几位，方禾一看着闭眼的几位‘学生’，内心充满挣扎。虽然自己不这么做万磊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万磊的精神状态也许就差这几根稻草，方禾一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减负，把万磊从悬崖边拉回来。
方禾一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钢笔开始缓缓地抬升，很快对准了眼前几人的太阳穴。
身后的万磊此刻沉默无言，有些东西落到自己肩上太过沉重，找些人分担也好。看着眼前的方禾一，万磊并不打算制止。
不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敲响了。
门口传来李鸣的声音“二位，杨迅传来消息说要咱们收拾出来一间库房，说是要放食物。”
听到李鸣的声音，方禾一看向万磊，眼神中有点怪异，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结果半路来了个搅局的。
方禾一开口“要不等我收拾完房间再来动手？如何？”
万磊想了想感觉没啥问题，但是就是不知从哪来的闷气。开口质问“谁让你出来的？你怎么找到这间教室的？说！”一边说一边走，就这么走到了教室门口。
门口外的李鸣还在想怎么解释，却看到教室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抓到了李鸣的领口，直接被扔到了教室里面。
李鸣此刻想开口解释，却看到了一旁准备对‘学生’动手的方禾一，迷茫“你们这是在干嘛？杨迅说让咱们收拾一个教室来放食物。”
看出万磊似乎想找茬，方禾一急忙开口“行，等我们处理完这些事就去，地方的话就选隔壁吧。”
李鸣似乎看出情况不对，也是急忙点头，准备扭头就走，连具体位置也没问清楚，就这么走了。
万磊此刻看向方禾一大眼对小眼，万磊此刻也没什么心情了，准备摆摆手示意方禾一换人。
可是方禾一扭头便直接把钢笔插在了‘学生’的太阳穴上，血液缓慢的流出。方禾一开口“杨迅是不是动过手脚？怎么会这么锋利？”
一旁的万磊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惊悚，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讨价还价，转瞬就直接结束了一位‘学生’的未来。嘴巴张了张，有些话似乎卡在了喉咙之中。
一边的方禾一快速拔出钢笔，血液找到宣泄口一般，血流如注。飞溅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方禾一扭过头去，在逃避自己犯下的苦果。
方禾一拿着钢笔迅速走到下一位，手起笔落，又有一位‘学生’惨遭毒手。
方禾一有心做绝，可是刚到第三个，就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
脸色发白，扶着一边的课桌开始自言自语“万磊，你也不用愧疚，我迟早会走这一步，咱们几个都会变成罪人，让郭凯那个废物干净的活着吧。”
说完，撑起自己的身子，拿着钢笔再次结束了一个未来。
万磊疑惑“为什么？就因为温婉的事情？”万磊从方禾一上午和洪晋的交谈就感受到了，只是在好奇方禾一如何开口，也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决心。
方禾一拔出卡在头骨的钢笔，血液肆意飞溅，好像画笔一样给教室的地板铺上不一样的色彩。
身形一颤，内心也在饱受煎熬。开口疑惑“所以这就是你每天补觉的原因？闭眼就是痛苦。”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万磊的疑问。
万磊也在回忆“不全是，还有些别的事情。你要是不怕可以继续。”语气有着些许戏谑。
方禾一却是有些无奈，“没用的，一个和一群没有多大区别。”
语气不断削弱，身形仍旧颤抖，但手中的钢笔却依然在工作。
很快，最后一位‘学生’也倒在无辜的血泊中。
万磊看着这一切，似乎没有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感觉还是欠缺什么，并没有自己想的通透。
此刻的方禾一也是如同扫垃圾一般，将面前的人推倒，开始直接坐在凳子上休息。
伸出手擦了下脸上的虚汗，脸色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门口，李鸣再次鬼鬼祟祟的敲了下门，伸出脑袋看向教室里面。
有些鬼鬼祟祟“那个洪晋电话过来了，十分钟就来了。你们还没好吗？”
方禾一有些无奈，内心也是劳累，回头看了一眼如同二哈的李鸣，摆了摆手“马上，我和万磊清理完这间教室就去，你还是在教室里待着就行。”
万磊此刻看着方禾一的杰作，开口“正好怕你承受不了，那你正好把这间教室和杨迅处理的教室一块收拾了吧。”
方禾一冷眼“怎么，这就是你一上午担心的事情？”
万磊开口“怎么，你不会觉得你很猛吧？一会出来别让我笑话你。”似乎对于方禾一的反应有些无语。说完也是百无聊赖的开门出去收拾库房去了。
万磊来到当初洪晋入劫的教室，看着墙壁和桌椅的焦痕，内心一阵害怕。这洪晋还算得上人类吗？
转念一想，也是有些庆幸，这是自己一边的。
随着万磊的暴力拆迁，教室也是很快清空了。
而教室里的李鸣听到外面的动静主动帮忙，将多余的东西拖到了万磊入劫的教室。
就在李鸣看着‘学生’的无从下手的时候，从教室走出的方禾一开口“把这些‘学生’拖到杨迅处理的教室门口。”说着自己开始直接拖着两具‘学生’向杨迅处理的教室走去。
很快教室里面的‘学生’堆到了杨迅处理的‘教室’外面。
...
洪晋和杨迅二人一人挑着一根扁担，一边聊天“杨迅，你说他们收拾好了吗？”
杨迅摇头“不清楚，李鸣回的消息也是模糊不清。实在不行还是要咱俩来处理。”
洪晋一脸幽怨“这算什么事情，家里面的人就这么废物？”
杨迅闻言，有些奇怪“‘家’？洪晋没想到你是这么定义的。我还以为你除了武晋顶多算兄弟。没想到，没想到啊！”最后的一句话，显然是无比的惆怅。
显然杨迅对于洪晋的定义也是有些出乎预料。洪晋淡然“为什么不算，我并非无情，只是现在的大环境如此。再说了，对面那几个顶多算蛀虫罢了。”
听到洪晋这么说杨迅也是同意，对面那几个人活到现在全是因为自己的主张，不然第一个晚上就要死。至于温婉几人只是单纯的没有作用罢了。
二人边说边上楼，扭头看到了李鸣一边拖着‘学生’的尸体，一边拿着一瓶饮料，站在杨迅处理的教室门口。“方禾一，你需不需要帮忙啊？”
里面传来方禾一虚弱的声音“没有那个必要，我需要自己缓一缓。哕~”虽然方禾一下意识的反驳，但是后面的声音显示出了他的虚弱。
一旁的万磊却还在拱火“哟，方哥哥，没事吧，要不我进去帮你锤锤肩吧。”这句话一出来，方禾一的声音彻底消失，传出了物体拖动的声音，似乎是对万磊戏弄的回应。
杨迅好奇“李鸣，这啥情况？方禾一怎么进去了？”
李鸣开口“我去找万磊说准备库房的事情，万磊安排按照物品分类，所以‘学生’就被安排到了你才处理过的房间，至于方禾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
洪晋放下了扫帚和脸盆组成的扁担，抚摸着下巴思索着“原来是这样吗？你把咱们教室隔壁的两个‘学生’收拾出来就行了，后续交给杨迅就行。”
杨迅扭头看了眼洪晋“你也好意思？让我弄这个啊？”
万磊冷漠“废话，你是罪魁祸首，你不来处理，难道我啊？”说完看了眼李鸣，后者也是明白，自己就回到了教室中。
看着回到教室的李鸣，万磊才再次开口“杨迅，方禾一完了。”
洪晋一时没转过弯来“完了？他被你弄死了？”此话一出，引来二人的鄙视。
杨迅却是淡定“那又如何，他自己选的路，他不情愿，我还能逼他不成？”说完眼神看向万磊，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自己和洪晋二人不在，郭凯在耕地，能影响方禾一的只有万磊，若没有他的‘帮忙’，方禾一至于自己动手？
似乎听出了杨迅所说的含义洪晋也是奇怪的看着万磊，也在责怪这个始作俑者。
万磊对于二人的眼神也不奇怪，不过嘴上却是反驳“你以为只有我才是帮凶，你们二人难道不是吗？”
洪晋杨迅二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我们？”对于万磊的言论，洪晋二人有些无语，都这种情况了，还在嘴硬，自己还能和他说什么呢？
万磊似乎对于二人的反应有所预料，喋喋不休“不错，我是逼他了，那又如何，你们呢？自己在外面做着事情，只留下他一个人看着教室，还美其名曰‘思考大事’，可笑之极！”
杨迅看着万磊“那你的意思是把他也弄出去干活？教室里面只留下另外一些人？我们能安心出去的做事，不就是因为后方不用我们费心吗？”
万磊无语“后方？有什么威胁？是指隔壁教室的‘苏醒’，还是指我？至于你们口中的大事，那根本就是靠人做的，需要自己悟！”
杨迅听着万磊的话，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扭头看向了洪晋，希望能帮忙反驳万磊。
洪晋却是早有预料“我只是拖时间罢了，这种事情靠我们来处理？你以为咱们是什么大圣人吗？”
显然杨迅也是没想到洪晋也这么想，一时间呆楞在原地，原来洪晋也是知道这一切。不，所有人都是是洪晋救下来的，楼上楼下他当真不知道吗？也许这一切也只是洪晋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
杨迅看着身边的洪晋莫名的陌生感涌了上来。
就在杨迅还在乱想的时候，教室中的方禾一已经出来了，右手手臂还有着一些血迹，看着门口在讨论的三人，没好气的说着“这还不明显？你忘了洪晋的说过的话？三次梦境哪怕梦中不能控制自己做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会不做预防措施？我敢肯定楼上楼下那几个是洪晋专门救下来的，专门当变数的。只不过没想到楼上楼下只有李鸣还有点作用，其余的和废物没区别。”
杨迅听到这句话，沉思半晌，默默地说了一句“当我没听见，哪怕我每天出去干活，未必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聪明人不止你一个，还是闭嘴的好。”
说完就带着洪晋挑着扁担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