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诡异的母子
在牛角湖站牌上来的乘客,高高大大,身材还有些臃肿,并且精神状态不对劲。
一上车,车厢里就响起闷雷般的呼噜声。
可能觉得对方精神状态有问题,我将车子开得很稳,免得引来对方发怒。
终于,车子到了烧焦厂终点站。
我麻利停车,挂挡,拉手刹,然后打开了车门,并且说道,“兄弟,到站了!”
对方没有反应,呼噜声依旧很是沉重。
我只能站起身,打开车厢的灯光,回头一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为什么?因为唯一的这位乘客,他不是坐在车座睡觉。
而是在车顶。
也不对,应该是倒挂在车顶,脑袋摘下,头在上,好像一只巨大的灵活蝙蝠。
这人有将近一百八十斤重吧?
他是怎么将自己如一头大肥猪挂起来的?
更诡异的是,这人的双脚,直挺挺他在车底上,没有借用任何的力道。
“你TM……是人吗?”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心里的话冒出来时,这人忽然睁开眼,他的眼睛很正常,没有发绿,也没有发红,就是感觉眼睛内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光泽,好像一对幽冥鬼眼。
我被吓得一哆嗦,赶紧自己跑下车。
“咚咚!”
车厢剧烈摇晃,那人明显也跟着下来,我能咋办?硬着头皮冲向烧焦厂。
向墨镜男求救呗,除了这个,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啊啊……”
后边的那人大喊大叫,宛如发狂的野兽,咧开大嘴,唾沫星子横飞,对着我狂追不舍,问题是他一边追,一边挥舞着双臂,那动作,感觉要将我生吃了一般。
“兄弟,你干嘛啊?咱们无冤无仇的,老人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
我跑得双腿一阵阵发软,喘的不行。
在冲入荒废的烧焦厂后,前边孤零零的值班室旁边,忽然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女人穿一件绿衣服,阴暗的夜色下,显得极为的诡异。
女人也伸出一只手,对着我的方向,不断比划,那意思让我跑到她身边。
从我的角度望去,简直就是鬼招手啊!
尼玛!
我应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时,身后宛如一辆小型坦克的暴躁青年,已经冲到跟前了。
我一咬牙,只能冲着前边女人跑去。
身后的高胖青年,让我总觉得这是一只高子鬼,据说这种鬼东西,死前身高超过一米八。死后喜好在夜间空荡荡的地方行走,若是遇到个子不到一米八的人,会将其肚子隔断,以肠子为连接,拖动其人身体,直到超过一米八才肯罢休,遇到必死。
阴风呼啸,破败不堪的烧焦厂,宛如一片埋葬死人的恐怖坟地。
前边绿衣服的女人,头发飞舞,就见她张大嘴巴,在大声喊些什么?
风太大了,我根本听不清。
只是能看到这女人的舌头,似乎比一般人要长?
“卧槽,不会是长舌鬼吧?”
我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响起最近在网络上搜索的一些信息,据说这种长舌鬼,死前最喜欢多舌,死后依然死性不改。最喜好找在夜间找单独的人,然后与其唠叨。若是那人有一句话对不上或者不搭理,就会将其的舌头给割下来。
终于,我跑到女人身前了,现在的情况,死就死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再跑下去,不被鬼吃掉,我也会活生生累死。
绿衣服的女人,侧着脸,只是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便不再看我。
“大宝,乖,乖,不要动怒了,没人害你,没人害你,冷静点。”
女人发出很“温柔”的声音,我者才注意到,这女人年纪挺大了,大概四十五岁左右,鬓角微微发白,谁能想到,他居然是那个高胖青年的母亲。
看起来凶残暴躁的高胖青年,到了近前,一下钻入女人的怀抱。
我,“……”
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不是鬼?
女人再次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吓到我家大宝?”
我无语说道,“阿姨,你误会了吧?我没有吓他,刚才车子到站了,我只是说了一句,让这位兄弟下车,除此之外,我正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胡说,我的大宝怎么会如此激动?肯定是你惹的祸,肯定是你不对,想要对我的大宝不利。”女人揪着不放,神色变得阴狠起来。
卧槽!
就你儿子这野牛一般的体型,而且还能如蝙蝠一样,倒挂在车厢里,连地球吸引力都拉不下的大块头,我能对他干什么坏事?
什么人啊这是?
我怎么就有大问题了?我连她的车钱都没收好不好?而且全程注意颠簸,做的已经够好了。
女人侧着脸,一阵风刮过,她的长头发乱飘,场面看起来有些森然,女人又说道,“你吓了我家大宝,必须赔偿,不赔钱的话,你今晚别想回去。”
赔钱?
大婶,你丫想钱想疯了吧?
命有一条,钱的话,你休想。
我站直身体,说道,“阿姨,这一路我没有任何违规操作,信不信随你,如果你还有意见,随时可以去黑子店分站投诉,天色不早了,告辞。”
“你,这就想走吗?”女人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冷。
宛如一个夜里阴灵,即将要出手害人前的可怕声音,我不得不止步,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阿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位兄弟变得暴躁的事,与我无关。”
“站住。”
女人的声音极为尖锐,在这阴暗的烧焦厂内,也变得格外刺耳。
“咯吱!”
忽然间,周围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女人脸色大变,连精神状态有问题的高胖男子,也是浑身忍不住一颤,似乎被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吓到了?
神色极度恐慌的女人拉着青年,不再对我纠缠,而是急匆匆跑了。
我也不傻,那个开门声实在太不寻常,感觉是某一个烧焦厂深处某一栋鬼屋,被什么脏东西给重重被推开了。
顾不上气喘,我大步跑回车里,轰大油门一个急转弯就离开了终点站。
在偏过烧焦厂大门时。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一个又矮又瘦的小孩子,拿着一个白灯笼,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谁啊?”
我被吓得腿脚一阵发软,哪里顾得上对方是谁,只要不钻上我的车就行。
万幸的是,我终于有惊无险离开了。
可车子行驶到一里外,死寂一般的车厢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老庄,你命真大!”
“谁?”
我猛地扭头,发现车里站着一个人,居然是小时多日的老李。
这个144路末班车的第一人司机,死了好几年的家伙,怎么又阴魂不散出现了?
你丫死在144路的路线上,不至于一直在这游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