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尸布淌血
“活人家门绑尸布,太缺德吗?”144路末班车终点站,我站在烧焦厂外,看着墨镜男消失的方向,我自己也冤枉啊!当时我又不知道郑大世那个杂碎,不是什么大师,而是十年前的烧死鬼。
如果我知道郑大世是脏东西,打死我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啊!
墨镜男没有开车,看着是要直接徒步跑去市区。
一趟车下来,都要一个多小时,他怎么走得到?
我赶紧上车,想着载墨镜男一程,一起去林怀远家瞧瞧,顺便道个歉。
幽幽夜色下,我将车子开到最快,因为返程的时候,车上人都没有。
开了几公里,我有些懵了。
因为路上看不到墨镜男,我这六个轮的,还赶不上他两条腿?没理由啊?
难道墨镜男偷偷开摩托车跑了?
然而我一直注意远处,黑漆漆的道路上,远处根本看不到一束光,那就说明墨镜男没有开车,真的是跑路去的,可人能比车子跑得快?
我满脑子疑惑,根本想不通墨镜男是怎么走的?
快速冲回黑子店,我下车后,我走出外边,拦上一辆出租车便赶往江南旧小区。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钟。
四处静悄悄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出租车司机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说道,“小兄弟,你住这啊?”
“怎么了?”我正在掏钱。
“这地方可不太平,当年听说烧死人了,到了现在,据说有些夜里,当年烧死人的楼层内,还会传出一些恐怖的惨叫声,如果不是住这里,我奉劝你一句,三更半夜的,有多远走多远吧!”出租车司机好心道。
“不碍事。”
“我今天晚上,就是来找那个烧死鬼,这是给你的钱,收好了。”
一时间,出租车司机被吓得手都在发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借过钱,一脚轰大油门灰溜溜跑了。我得意笑了笑,就你这种胆量,怎么敢出来跑夜班车?
我正要转身进入小区时,肩膀一沉,一股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我双腿发软,就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结果旁边人开口说道,“你这么胆小,怎么敢当末班车司机?”
说话的是墨镜男,他没有喘着急气,神色平静,仿佛是凭空飘出来的恶灵。
我惊道,“你跑步来的?”
墨镜男没好气道,“有意见吗?”
我咕哝道,“你的体力也太好了吧?”
正常的活人,跑个一百里地,能不气喘吗?现在墨镜男就是极为冷静,除非是鬼,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飘了上百里地吧?见我一副纠结的表情,墨镜男说道,“不要胡思乱想,距离刚才我们告别,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在半道上,幸运搭上一辆货车过来罢了,而且刚才又去老街那边,买了一些香烛纸钱,才耽搁了时间。”
“跟我来。”
走进小区的时候,不断有刺骨的阴风,从小区深处吹出来,刮得人脸发疼。
我战战兢兢问道,“我们两个,能对付一个烧死鬼吗?”
墨镜男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可知道,这鬼……都惧怕什么吗?”
我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打不出,我又不是捉鬼大师,哪里懂得那些东西?
出乎意料,墨镜男没有沉默,居然凯凯而谈起来,对我说了不少关于鬼惧怕的东西。
说鬼最怕黑狗血和光当然肾虚体弱多病的人会见到鬼,意思就是快要死了的人,鬼最不怕的并且最喜欢的就是红色和白色还有黑色,大晚上最好穿多颜色的衣服,千万不要只穿一种颜色的,特别是大红大紫的衣服,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女人更要注意了,因为女人本身就阴气就很重,最好家里养条大黑狗,晚上出来的时候没事带它四处溜溜,能辟邪的。
我听了若有所思,可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上哪弄黑狗血,还有三根半夜的,哪里能找到一件红色的衣物呢?
墨镜说道,“我对你说的东西,没有其他目的,只希望你今晚别死了。”
我心头颤了一下,问道,“能说的详细点吗?”
其实我原本想说的是,我能不能离开,就不进去小区,不上楼了?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因为我绑的那条尸布,害死了林怀远大师,我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谴责啊!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看到,没有人出事。
要走进第5栋楼时,墨镜男语速说得很快,将刚才的很多东西细化了。
阴森的楼梯里,只剩下他的声音在回荡。
鬼怕红色。
关于鬼究竟怕不怕红色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说法,有的地方认为鬼怕红色,所以人们会穿红色的衣服,或者在身上佩戴红色的物件来辟邪。但是也有说红色招鬼的,因为在鬼片中女鬼都是红衣长发的造型。
鬼怕爆竹。
鬼最怕响声,像是放鞭炮的声音,还有木头,竹子燃烧时的声音,都有辟邪驱鬼的功效,所以民间逢年过节,或者是有什么喜事的时候都喜欢放鞭炮。
鬼怕桃木。
说到驱邪避鬼的东西就不得不提桃木了,鬼怕桃木,所以有些人家中会习惯挂个桃木剑之类的用来辟邪。但是这些只是民间的迷信说法。
鬼怕大蒜。
按照民间的说法来看,其实大蒜也有驱鬼辟邪的作用。因为大蒜气味辛辣刺鼻,迷信观点认为串一串大蒜挂在门后能够有效防止邪物的入侵。
鬼怕狗牙
一些影视剧中经常会有用黑狗血来驱鬼的桥段,其实鬼不光是怕狗血,而且还怕狗牙,尤其是黑狗牙。如果真的信奉鬼神之说想要放些东西在身上辟邪的话,可以选择一些狗牙工艺品。
……
我总觉得墨镜男不是单纯再给我讲解,而是故意喊大声音,引起一些东西的注意。
至于是引起人的注意,还是脏东西的注意,这就不得而知了。
终于。
我们两个到了第七层,站在台阶上,还能看到那条悬挂绑在门上的尸布。
阴暗中,这条尸布不再是黑灰色,而是闪烁着暗红色。
仿佛倾血了一般?
我惊呼道,“这怎么回事?一块布条为什么会有血?”
墨镜男冷声道,“可能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