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些真相
香儿道：“你既然知道，那我们请教你不是正好嘛。”
方德旺道：“明善公子，这位小姐，方某平日里，给人帮个忙打听个事，给闹矛盾的说和说和，给熟人跑个腿，帮人疏通点关系，赚点散碎银两都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今日明善公子正好问到犬子。原想着可能是要在衙门里找点资料消息。或者疏通点关系。但明善公子刚说了十六年前。还是请两位另请高明。”说着就要告辞。
香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你不是说你都知道的吗？”
方德旺拱手道：“二位，实在抱歉，方某既然帮不上忙，这十两纹银奉还。告辞。”
说着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明善看着方德旺的言行，此人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
刚还好好的，自己一问就这样的反应。
于是笑道：“方先生，不必如此。如果先生确实不知，或者不方便相告，也不必急于走人嘛。这几两散碎银两先生何必当真，既然辛苦你跑一趟，这银两还请收下。”说着把桌上的十两递给方德旺。
方德旺颇感诧异，这明善却非一般。
要是常人自己还银子是小事，说不定会破口大骂。甚至动手都是可能的。
他却反而还是把银子给了自己。
方德旺接过银两，一时倒有些发愣。只得拱拱手。
明善道：“方先生，不必介意。明善年轻不懂规矩。如果方先生愿意见告，明善感激不尽。如不方便，也没有什么。明善另想办法。打听就是了。”
明善见方德旺有些欲言又止。继续说道：“如果方先生有了解多年前详情的人，也可以帮忙介绍下。明善定有重谢。”
方德旺道：“这原本收了公子的银子，方某自当尽力。只是，方某现在是个小民百姓，不好......”
明善一听这方德旺似乎是确实知道些什么，说道：“今日方先生也说了，此处是你妹夫的茶楼，安静偏僻，如果方先生确实知道详细情形。愿意见告，”
明善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道：“先生如肯据实相告，只要所说属实，这点微薄之礼请先生收下。”
方德旺看着百两的银票，脑子里如沸水翻腾。脸上连续换了几种表情，最后笑眯眯的把银票轻轻放袖中一放，道：“明善公子如此客气，方某如再侨情，就太说不过去了。”
明善笑道：“方先生客气了。”
香儿心里实在觉得这人有些那什么，撇撇嘴道：“那你跟明善哥哥说说嘛。”
方德旺脸色又突然转阴，叹了口气，道：“不瞒二位，我方某原身在公门。在县衙当差，收点好处，吃点被告原告之事也是有的。但是说起十多年前的事情，方某还是有些心惊胆战。要不然刚刚方某也不会这样了。”
明善道：“请方先生说的尽量详细些。”
方德旺道：“在我说之前，方某要请教公子一个问题。希望公子不要相瞒。”
明善道：“请讲。”
“明善公子，你是姓蔡，还是姓刘，或者是姓孙？”
明善鼻孔中喷出一股气，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并不开口说话。
方德旺见状，点点头道：“既然公子不方便回答具体的，我也不好细问。只要公子告诉我，是不是这三家里的后人就行。”
明善看了看方德旺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方德旺拱手道：“多谢。既然公子坦诚，我也会把我知道的全盘拖出。只是请公子务必不要让他人知道是我告知你的。”
明善点头答应。
方德旺点点头，喝了一大口茶水，继续道：“算起来，已经有十七年了。那一年青阳县来了一个新县令，名叫邱文同，三十岁出头，此人身材不高，胖脸，胡须不多，三角眼，谢顶。此人是个笑面虎。看着一团和气。刚到青阳县时，众人见他为人和气。没有什么官架子。虽然理事不如何勤勉，总的印象大家都对他不错，到任一月人头逐渐熟悉了以后，有一次说县令请吃饭。这上官请客，下属自然应约前往。不想到了请客之地，居然只有几个县衙里做文书档案的同僚。县令专程请我们吃饭。大家受宠若惊。酒过三巡，这上官随口都是问县中的风土人物。哪个镇上有什么特点，特产，有哪些人物。是否有退居的官员，有什么样的乡绅，富户。每个集镇都问的很是清楚。大家本就是做文书工作，对县里各个集镇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见上官询问，就详详细细的一一禀告给他。这邱文同特别对退居的特别感兴趣。大家未曾多想，饭后他要求大家写上一份清单，列举出各个集镇上的自己熟悉的退职官员乡绅富户名单。谁也未曾多想，只道是新官到了地方，自然会了解当地的人物风土。也好拜访头面人物，与人沟通交往。既然县令提了要求，又如此客气，大家更比往常要写的认真。把县里各个人物的情况写的细致入微。写完交给县令以后，他极是满意。不想......“说到这里，方德旺颇有些咬牙切齿。
香儿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你是说，这个狗官用这个名单去害人？”
方德旺咬着牙拍了下桌子道：“方某也是在官场混过的，如此歹毒的县令还真没见过。”
香儿看明善并不说话，于是问道：“后来呢？”
方德旺继续道：“这个县令到任以后，后就收买勾结了一帮子恶棍，然后就开始或者盗取，或者蒙面抢劫，或者敲诈勒索，或者用各种方法巧取豪夺。三年下来，县中多户富裕人家被洗劫一空，中产之家被弄的倾家荡产的不下十几户。最惨的是梅湖山庄孙家，最近竟然满门被杀。至今冤沉大海。听说可能逃出了一二个人，其中有一个幼儿。只是都不知道生死下落。还有蔡家，刘家，都被弄的家破人亡。据说幸存下来的也全部外逃了。”
香儿见明善脸色凝重，沉默不语，气得实在忍不住了，叫道：“邱文同这个畜生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