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入探查，欲明究竟
当我们和夫人一起回到茅屋里的时候，夫人的那个儿子特别懂事地坐回书桌之前，拿起书本开始苦读。
“这孩子好乖啊！”北冥清赞叹，“夫人教导有方啊。”
“诶，什么有方没有方的，都是神女的功劳！”
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晚了，孩子不睡觉吗？”我问。
“这孩子勤快，就喜欢看书。我也是拦不住啊！”
“夫人，刚刚那个祭祀的人是谁啊？”沧梓瞳问。
“她是我们村子里的巫女，每年祭祀都归她管。那个往树上绑红带子的方法就是她教我们，这树是神女飞升那一日摘下，听村里的老人说，当时神女玉手一挥，小种子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它是我们和神女的联系，神女会从树上听见我们的愿望。”
“这么神奇！”严斯谷道，“那这巫女是怎么选出来？”
“不是选出来，巫女的祖上就是神女身边的弟子，他们的血脉带有神女的力量，可以和神女交流。正是因为神女的庇佑，我们村子才能活到现在。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快去睡吧。要是缺什么就和我说！”
“好，谢谢夫人。”
“诶，别客气。出门在外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啊！”
等到所有村名都回屋子睡下之后，我悄悄从屋子里出来，轻手轻脚走过院子，为了避免吵到夫人和他的孩子，选择直接从窗户翻出到屋子外面。
刚刚听二哥说水里有蛊虫，我想弄个清楚。
“落落！”
往后一看，是白易潇！
“三哥？你怎么来了？”
“想一探究竟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啊！”
“落落不等我们这可不行啊！”
叶一辰，严斯谷也出来了。
严斯谷和白易潇来我是不奇怪，白易潇一直以来就是什么都要弄明白的人，严斯谷最爱玩，只是叶一辰竟然也来了。
“落落，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一点都不好奇，我是受人之托出来帮忙验毒。”说罢，还瞧了瞧白易潇。
白易潇点点头。
“三哥，你这是瞧不起我的医术？”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怕这么晚你已经睡下，就找了一辰。”
“唉，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叶一辰故作心痛。
“二哥谦虚，论医术我还真的比不过你。我只能帮忙煎药。”
“还是落落好啊！不像有的人，没良心。”
“我们干嘛这么小心？不能大大方方走正门？”严斯谷小声问。
“这不是为了不要节外生枝。再说他们这么信奉神女，万一拼命起来怎么办？我们不能随意打伤凡人。”白易潇道。
“我们快走吧。等下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真是近朱者赤，连落落都变得有威严了。”严斯谷打趣道。
走到院落外边。
严斯谷长叹一口气，道：“憋死我了，连走路都不能大声。这样太累了！我严斯谷生出来就能飞，现在走个路都轻手轻脚，太憋屈了。”
“非常时期。”叶一辰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
白易潇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水本身就被下蛊，还是那巫女后来下蛊，傍晚的时候我看到祭祀喝的水是村名从村子里的水井打来，不如我们去水井便查看。”
“好。”
水井边，我们四个人把水井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看了遍，真恨不得没多长一双眼睛，生怕看漏了什么。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在这水中？”叶一辰怀疑，“谷四你来打一桶水上来。”
严斯谷将井边的木桶轻轻放下井里去，拉了一桶清澈的水上来。叶一辰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将瓶中水倒在桶里。
“这是什么？”白易潇问。
“义母和二哥一起研制出来的药粉，有没有蛊一试便知。”我介绍着。
叶一辰自小就跟着义母学习医术，技艺精湛。以前义母也是想过把我培养成接班人，可惜她在医术上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曾经感叹许久，说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喜欢医术，一身技艺无人传承。还好有叶一辰！
“还有这好东西？”严斯谷道。
静待片刻，这水并未有什么反应。
“怎么样？”东方初问。
叶一辰摇头，答：“如果有蛊，那这药倒入就会把那些毒物都显现出来，但是你们看根本没有半点。”
“水没事，难道是这水被打上来之后有人在里面下了蛊吗？”
“你们还记不记的那个巫女曾经把自己血滴进水中。”白易潇道。
“小白你是觉得这问题不出在水，而是血？”叶一辰说。
论医术，我是比不得二哥，但论起看书我自认是最勤奋。
书中曾经记载道：上古时期曾有人以血为引饲养蛊虫，蛊师为蛊食，为主也为饲，身死蛊灭。饲养的人同时也是蛊虫的食物，他们将蛊种在自己的身体里，每日都要靠吞噬各种毒虫毒草令自己的血液充满毒素并以此来喂养蛊虫。毒素越厉害，蛊虫也就越厉害。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并非没有好处，这类人虽不像仙族这般可以永葆青春，但他们衰老的速度会比常人慢许多。一百年对于他们来说仅仅一年。
对长生的渴求，让这个方法延续下来。
“可她为什么要在祭祀的水里下蛊？难道她想毒死所有人吗？”
“我看未必。”
叶一辰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水。
“二哥，你小心点。你这样使用术法很危险，如果蛊虫不小心进入身体怎么办！”
我不禁害怕，宫中小医仙都喜欢将各种药材带在身上，但他们多用袋子将东西装好，而叶一辰则是用法术收入手中。以他的修为隔绝伤害，但这个方法并不值得提倡！
“义母一早就告诉过我们，不要随便使用这个法术。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落落不用担心，我很小心。”
许是见我很担心，他答应：“下次二哥不用了。以后我也挂一个小袋子在这里，把东西都装进来！”
叶一辰用手比划小袋子的模样，在腰间比了比。
“这蛊没有什么毒性，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更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伤，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会让人神思不清，沦为傀儡。”
“活傀儡？难道是想要傀儡士兵？”
“这么小的乡村，要军队做什么？”
白易潇否定了我的想法。
“也对。如果按二哥所说，这蛊也没有什么用处，那她这样大费周章去养又是为什么？而且每天都要吸取毒素，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饲养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否则蛊师将血枯而亡。
一般人养蛊就是图个钱财，也没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可若真的到了这地步又没有什么厉害之处，那这个人岂不是脑子有病？
“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我们纵身一跃跳上巫女家的屋顶，这巫女应该算是全村最有钱的人吧？有些人家的屋顶还是茅草，他们家的不仅是瓦片而且还是四个房间，还有鸡有鸭。
我们四人一人查看一个房间。
上去屋顶后，我小心拿开两个瓦片，往里头看去，这屋子有床，是个睡觉的地方，可没看见里头有人。
“这么晚了不睡觉她去哪儿了？”
我朝他们摇了摇头，左边的白易潇也摇头，右边的严斯谷他也摇头证明没有人。
都没有人？
再看向身后的叶一辰，他朝这点点了点头。
有人！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白易潇问。
“太齐全了！那屋子里面两个架子，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放在中间，上面全部都是瓶瓶罐罐，那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的都是蝎子毒蛇这些！架子放的什么虽然看不到，但我想一定也是这些毒物。”
“另外靠着墙的还有一个长方桌子，上面有一个牌位，前面摆了很多供奉的新鲜瓜果，我想应该是在祭拜谁。”
“这么看来，这巫女是用这些毒物养身体里的蛊虫。”
叶一辰提议：“那我们下去看看？”
“好。等她走了我们就下去一看究竟。”
片刻后，听见这个屋子门开关的声音。再看，这时巫女已经走出来了，走进右边的那个房子里。等她关上门一会儿后，我们才敢从屋顶上下来。
屋子里，在上面看的时候只觉得是瓶瓶罐罐，也没什么感觉，此刻站在这些东西的前面，觉得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严斯谷惊呼：“这哪里是一个桌子的毒物，简直是满屋子的毒物！”
不仅仅是桌子上，架子里，还有刚刚因为口子小而被遮挡没有看到的角角落落，放的全部都是毒蛇，毒蝎，毒蜈蚣之类的。
我们小心翼翼走过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尽量不要碰到这些容易碎的瓶罐子，以免惹来麻烦。
走到刚刚叶一辰说的那个长方桌的前面，我发现这个灵牌上的字竟然和夫人家的灵牌是一模一样的，又看了这桌子上的贡品，和夫人家的也是一样的，再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这个屋子和夫人家今日招待我们的那个可以说得是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一辰，小白你们快来看！”严斯谷道，“你们看这个灵牌上的人不是夫人亡故的夫君吗？难道也是巫女的丈夫吗？”
叶一辰问：“这巫女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妻妾吗？人族的男子一向如此，朝三暮四。东方以前也说自己家是很热闹。”我说。
“落落，你这话有歧义啊！那妻妾成群的是他爹。”严斯谷说。
“我记得五姐和大哥是来自御灵城的，对吧？而且东方家还是御灵城的王族。”
御灵城，那可是一个不可多得世外桃源呢。
“不过如果是妻妾，她们两个为什么不住在一起？还要分开来？”
“这样看来这村子里有秘密啊！”白易潇道。
没秘密也不用这样了。
正看着，那巫女突然就推开门进来了。没有了那些厚厚的脂粉和看不清的符文，这次我们总算是看清楚了她的样子了。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这个巫女，他不是女人，竟然是一个男人！
“你们是谁？”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村子里的下蛊？”
“什么下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祭祀的水里下蛊，你是想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变成傀儡吗？”叶一辰紧追不舍。
他冷笑几声：“什么傀儡？我只不过是在帮他们实现愿望罢了。他们不就是想事事如意吗？我是在帮他们啊！”
严斯谷冲上前去想要抓住他，他侧身躲避，趁机想打退敌人，亏得严斯谷反应快及时转几个身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天族人？”
趁他还在惊讶我们身份的时候，我抓住机会立即施法，以闻天语之力控制住他，心中默念法术。一阵光将男人围住。
“这是什么！”
男人在光圈中挣扎着，可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