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卡罗莱纳最恐怖的杀手——反社会人格

【案情回放】

1975年的一个下午，南卡罗莱纳州查尔斯顿的小学教师玛丽·安·邓纳姆拨通了报警电话。在电话中，玛丽告诉警察，她的班级里有一名叫金伯利·格尔肯的13岁女学生神秘失踪了。这名13岁的五年级女学生是一名孤儿，她的母亲在一年前去世，所以学校的老师们都很关心她，但女孩似乎依旧被寂寞和难过的情绪包围着。

玛丽曾经记得，在暑期放假前，她给孩子们布置了一门作业，要求孩子们写一篇文章，这篇作文可以是记录暑期内发生的趣事，也可以写自己内心中最敬重的人。金伯利·格尔肯写的就是她的母亲多纳·加斯金斯。在金伯利幼小的心灵里，没有谁能够和她的母亲相提并论。但是，金伯利并不知道，多纳·加斯金斯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当地有名的有色人种罪犯唐纳德·皮·威·加斯金斯的同居女友。

生活在这片区域的居民都知道，唐纳德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这个人还有一辆黑色灵车，尽管这辆车的每一个车面上都贴着车内装有尸体的标识，但他还一直将这辆黑色灵车当成自己的家用车。有些时候，唐纳德还会开玩笑般告诉别人，这辆车内装有死尸，但是人们都没怎么留意，谁也想不到，这个邪恶之徒竟然真的会用这辆车运送尸体。

唐纳德的女儿雪丽清楚地记得金伯利失踪当天的情形。因为唐纳德也住在查尔斯顿，失去母亲的金伯利就将唐纳德当成了自己的朋友，金伯利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雪丽也非常喜欢她，所以她会经常带金伯利出门玩耍。

案发当天，雪丽和金伯利刚从公园回到家中，雪丽的婆婆住在隔壁，孩子们都会去那里吃一点东西，雪丽让金伯利先去，并说她稍后就到。但等到雪丽过去的时候，金伯利已经不在了，没有人看到金伯利去了哪，也不知道她是否离开了。

雪丽又询问了她的父亲唐纳德，唐纳德让雪丽不要担心，因为金伯利可能已经跑开去其他地方玩耍了。金伯利失踪后，警方立即着手调查，而这起失踪案并非当地唯一的失踪案件，在1970年，雪丽的表妹珍妮丝·卡比也失踪了。珍妮丝是雪丽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她还是一名优等生，当她失踪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家庭矛盾离家出走的，但她再也没有消息了。

因为两起失踪案件都与雪丽家有关，而唐纳德又是积年惯犯，所以警方就将调查失踪案的重点放在了唐纳德的身上。州执法机关的一些特勤人员和查尔斯顿当地的警探一起调查，他们找到一个曾经和唐纳德一起犯过事的不良分子，经过调查，警方确定这个人曾经帮助唐纳德埋过一具尸体，并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了唐纳德埋藏尸体的具体地点。得到确切消息后，警方立即组织警力对该地点实施了挖掘。

在实施挖掘之初，警方尚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够挖到什么，也不清楚这些被挖出来的尸体将会引发怎样强烈的恐怖效应。

挖掘行动组的警员们先用大型探测仪探测这片丛林土壤的结构特性，在找到异常地点之后，挖掘行动组立即开挖，仅仅只挖了两三铁锹以后，一股浓烈的恶臭就扑面而来，紧接着，几具尸体残骸就暴露在空气中。在这次挖掘行动中，行动组的警员们一共发现了6具尸体，这6具尸体分别被放置在3个相邻的葬坑中，每个葬坑内都有两具尸首，这意味着，凶手是以分3次、每次两人的方式，将这些尸首埋在这里的，而这仅仅是一个恐怖故事的开始。

警方推测，这6具尸首都与唐纳德·皮·威·加斯金斯有关联，而他就是那个开着黑色灵车到处吹嘘自己有一块私人墓地的恐怖连环杀手。没有人愿意相信唐纳德的这种说法，因为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即便是唐纳德的女儿雪丽，也不知道她的父亲竟然是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狂。

警方发现葬坑的时候，雪丽正怀有不到七个月的身孕，当他们找到她询问她父亲唐纳德的行踪时，雪丽被这个消息吓坏了，她腹中的孩子也因此早产，这个新生命只有不到两磅[1]重。就在同一时刻，这片区域成了全美关注的焦点。调查人员开始着手查验这批被害人的真实身份，其中有一组尸体的保存状况相对完好。看情况，这对被害人是在一年中较冷的那个时间段被埋起来的，所以尸体才会产生ATP酶，这种酶使死者的脂肪组织变得和肥皂一样，死者的肉体才会变得更加紧实并保持大致身形。

第一个葬坑内埋的是25岁的丹尼斯·贝拉米和他十五岁半的弟弟强尼·奈特，这两个人曾经和唐纳德是同一个汽车盗窃集团的成员。据雪丽回忆，当时，唐纳德曾和这两名被害人一同到她家，并在那里享用了一些饼干和咖啡，然后就离开了。此后，雪丽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唐纳德是以交流偷盗汽车技术为由将两兄弟骗到埋尸地点。作案时，唐纳德指着埋尸地点右上方的大树，告诉他们该如何将铁链挂在树上，然后又该怎样利用这棵大树将汽车的发动机吊出来。当两兄弟抬头看这棵树的时候，唐纳德朝他们的头开了枪，两兄弟当场毙命。

唐纳德之所以会杀死自己的同伴，很可能是因为他的这两名同伴让他感到了厌倦，为了能够让对方不再烦自己，他就让讨厌的人消失。另外4名被害人分别是两名男性和两名女性，唐纳德可能是觉得这些人冤枉或者背叛了他，所以才将其杀掉。

不过，这6具尸体中并没有警方正在寻找的金伯利，警方决定先将唐纳德逮捕，然后再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唐纳德在试图逃离查尔斯顿的时候被警方逮捕，面对他所犯下的罪行，唐纳德和调查人员达成协议，他向警方提供线索，以换取更轻一些的量刑。

唐纳德告诉警方，在当地一片有鳄鱼栖息的湿地中，埋着23岁的多琳·邓普西和她年仅两岁的女儿罗宾。唐纳德的女儿告诉警方，她的父亲在那片湿地湖旁有一栋房子，房子后边的湿地湖就是淹死多琳和她女儿的地方，警方在湖中找到了多琳的尸体，警方发现尸体的头部有被重物击打的伤痕，这种伤应该是被害人死前所受。

在唐纳德的自述中，警方还获知了他杀害这对母女的细节。多琳是被唐纳德按在水中淹死的，将多琳杀死以后，唐纳德又强奸了那个仅有两岁的幼儿。据唐纳德所言，当时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完全抵抗不了想要做出那种事的念头。唐纳德还告诉警方，他有时会将一些小尸体塞进天然形成的树洞中。

后来，唐纳德还向警方讲出了金伯利·格尔肯失踪的真相。原来，当时金伯利出门后就被唐纳德带走了，在金伯利被害之前，因为唐纳德的特殊身份，金伯利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而她的尸体就埋在唐纳德家的后院里。

随后，唐纳德又交代了埋藏侄女珍妮丝·卡比的方位。他在1970年杀死珍妮丝，然后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森林，将珍妮丝的尸体分割成能够塞进树洞的肉块，并将其埋藏在这些枯木的树洞中。珍妮丝遇害时只有15岁，警方是在她被杀8年后，也就是1978年才找到她的尸体。

截止到现在，警方一共找到了13具尸体，这些尸体将唐纳德的变态行径公之于众，他也因此成了南卡罗莱纳州历史上最臭名昭著且罪行最重的连环杀手。紧接着唐纳德又在监狱中讲出了更令人震惊的事情，他向前来探监的女儿雪丽宣称，他还杀害了80～90名年轻人，并在杀人前设法延后这些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然后尽情地折磨他们，在杀死这些人以后，他会将被害人的尸体藏起来。

唐纳德称，他从1969年就开始杀害年轻女性，他的行为又慢慢演变成诱骗、谋杀在该地区高速公路上搭便车的年轻男女。唐纳德在没事的时候会开着车去公路上到处闲逛，他会挑选一些想要搭顺风车的年轻人作为猎物，载上他们，然后将其折磨致死。唐纳德将这些被害人赤裸的尸体抛进有沼泽的湿地中，这样被害人的尸体就会沉到足够深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察觉到他的杀人行为。

唐纳德告诉警方，他每年都会杀死10～12名被害人，几乎每月他都要杀死一人，他还宣称自己杀人时会尽可能地残忍一些，因为他必须见到被害人的鲜血，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满足。唐纳德将自己比作吸血鬼，他说自己如果看不到被害人的鲜血，他的胃部就会产生剧烈疼痛，他整个人都会变得狂躁不安，所以他必须继续杀戮。

唐纳德·皮·威·加斯金斯有着非常强烈的杀人瘾头，警方甚至不敢将他关在一般的监狱中，而是将他关在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内，以此防止他在监狱中继续收割其他人的生命。1982年，唐纳德又策划了一场其他人看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谋杀。

1982年，唐纳德在监狱内准备策划、执行一起谋杀，他将自己的谋杀目标锁定在另一个囚犯身上，这个人是与他关在同一座监狱中并被判死刑的囚犯——鲁道夫·泰纳。鲁道夫是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他在路过南卡罗莱纳州的时候和其他几个人决定抢劫一个沿途的便利店，在抢劫过后，已经离开的鲁道夫又回到便利店，举起霰弹枪冲着店主人的头连开两枪，店主当场死亡。

已故店主的养子托尼·奇摩要求法庭伸张正义，法庭判决鲁道夫死刑，但要缓刑几年。在杀人犯被捕六七年以后，被害人的养子托尼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来结束鲁道夫的生命。托尼刚好和监狱中的某个人认识，这个人就是唐纳德，托尼和便利店主的儿子决定雇佣唐纳德杀害鲁道夫·泰纳，唐纳德欣然同意。

鲁道夫是监狱中被单独关押的囚犯，而这座监狱还是当地安全级别最高的监狱。唐纳德的女儿雪丽意外获知了父亲受雇杀人的消息，当她向当局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当局却告诉雪丽，她所讲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唐纳德先是在鲁道夫的饮食中添加毒物，但这没能要了鲁道夫的命，接着唐纳德又想到了一个独创性的计划，他就是用这个计划结束了鲁道夫·泰纳的生命。唐纳德牢房隔壁就是关押鲁道夫的牢房，唐纳德先让雇主给他送了大量私人物品，这些物品中就藏有一枚塑胶炸弹。

唐纳德和鲁道夫沟通，说他想要在他们俩的牢房间建立联系，这种联系和电话系统很像，鲁道夫非常感兴趣，他甚至还催促唐纳德，让他尽快弄好。唐纳德先拿了一个圆柱形的茶杯，用烙铁在茶杯的底端开一个孔，然后在杯内焊上一根雷管，再将雷管连在炸药上，他又在底端外边焊上一条带插头的电线，将这个茶杯伪装成一个对讲机。

做好这一切之后，唐纳德将这个装有炸药的杯子通过通风口扔给了鲁道夫，然后问鲁道夫能不能听到声音。当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鲁道夫已经将茶杯放在了耳朵上，而唐纳德则将这一端的插头插进了插座。随着一声巨响，鲁道夫当场被这个伪装的茶杯炸死，唐纳德则通过通风窗口将电线拽回了他的牢房，然后将它整根丢进厕所冲掉，最后再将头伸出监牢，与其他囚犯一同看热闹。

因为唐纳德的罪行十分严重，所以法庭直接判其死刑，执行电刑。唐纳德死后，他的尸体必须被焚化，而且不得埋葬在该州内的任意一块墓地中。至于唐纳德是否真的杀害过其他人，警方持否定态度，因为倘若唐纳德真的杀害了这么多人，那他就一定会继续和警方做交易，他会以提供这些被害人的藏尸地点为由来延缓执行死刑的日期，并借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倘若唐纳德真的杀害了近百人，那警方就一定会有数量众多的失踪人口报案，也应该会有目击证人，但这些情况都没有出现。但是，唐纳德的女儿却认为她的父亲确实杀害了105名年轻人，她坚信自己父亲的说法。

警方经调查发现，唐纳德·加斯金斯在1933年3月13日出生，他的母亲未婚先育，而他名义上的父亲并不喜欢他，所以，唐纳德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他没少挨打。虽然唐纳德的奶奶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她也很照顾唐纳德，但唐纳德的其他兄弟还是以殴打唐纳德为乐。

唐纳德的童年是在好几个继父的“照看”下度过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更不用提他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了。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身材矮小的唐纳德一直是被他人欺辱、虐待的对象。

唐纳德11岁的时候就辍了学，他和另外两个不良青年组建了一个帮派，并给这个帮派起了一个名字——麻烦三人组。此后，这个小型团体就经常干一些盗窃、袭击他人、抢劫等不法行为，而这些行为还会随着时间流逝进一步演变升级。

唐纳德和他的两名同伙诱骗了一个女孩到他们的据点，在这个据点内，这3个人对这个不幸的女孩实施了轮奸，而这名女孩还是该团伙一名犯罪成员的亲妹妹。因为3名作案者年纪尚幼，而被害人也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子，所以这些人的罪行并没有被公之于众，三人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1946年，年仅13岁的唐纳德再一次将犯罪行为进行了升级。案发时，唐纳德正在一栋房子内偷窃，但他不小心被这栋房屋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发现，唐纳德就用斧头重击这个女孩的头部，然后将她扔在沟渠内。首次作案杀人的唐纳德误以为被害人已经死亡，所以就径直离开了。幸运的是，这条沟渠内有一些水，这些水让被害人坚持下来，一直到她被其他人发现。

不过，尽管被害人指认了袭击她的人，但因为唐纳德年幼，所以警方只是将唐纳德送到少管所接受改造，唐纳德必须在这里待到成年。唐纳德被捕后，表示他在被关进少管所的第二天就在洗澡间内被其他少年轮奸了，此后，身材矮小的他必须一直给其他少年提供性服务，否则等待他的就是牢头及其他狱友的痛打。

唐纳德试着越狱，但都没有成功，直到1950年服完刑期后，他才得以离开。1950年2月28日，该管教机构向上级递交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内详细记载了有关唐纳德的一切，并表明这个男孩具有反社会人格和轻微的精神不正常症状。该管教所的精神专家认为唐纳德患有一种独特的、偏执类型的嗜血倾向，鉴于唐纳德无法适应人群这个事实，管教所建议对其展开精神治疗，以便于对其进行更妥善的安置。

管教所的报告并没有被上级重视，于是唐纳德过完18岁的生日就获释出狱了。出狱后，唐纳德成了一名烟草农场主的雇工，农场主很信任他，但他的犯罪活动又一次开始了。唐纳德会在工作期间偷盗该农场生产的烟草，他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些盗来的烟草转卖出去，后来，为了掩盖自己的盗窃行为，唐纳德又放火烧了谷仓。

谷仓被大火烧毁，唐纳德难辞其咎，因为这件事，一名年轻的女孩嘲笑了他，就此，压抑在唐纳德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再一次爆发了。唐纳德用锤子重重击打女孩的头部，但他的行为被及时赶到的其他人制止。很快，唐纳德被控故意纵火罪和用致命武器攻击他人罪以及谋杀未遂罪等三项罪名，出狱刚刚一年多的他又一次被送进了州监狱内服刑。

到了监狱中，唐纳德立即被一名暴力罪犯选中，他又一次成了别人的性奴隶。这样的经历让唐纳德意识到，如果他想要在监狱中避免被性虐，那他就要成为牢房内最为强大的人。唐纳德开始想办法接近监牢中最强大的那个人，然后用铁片划破了这个人的喉咙。唐纳德的行为立即让他在监狱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在其服刑的剩余时间内，再也没有人敢去骚扰他。

在之后的20年中，唐纳德一直是监狱的常客，他频繁地逃跑，又频繁地被送进监狱。每当唐纳德成功逃离监狱之后，他都会藏进当地遍布的丛林中并在里面生存好几个月。当地的这些丛林植被茂盛、面积广大，里面还有很多河流、沼泽和毒蛇，唐纳德一旦成功逃到丛林里面，警方就会束手无策。

唐纳德会在这些丛林中生活好几个月，丛林内的河流很好地解决了唐纳德的饮水问题。很多人畏惧丛林中的毒蛇，但他却不害怕，他会将这些毒蛇当作食物，在必要的时候吃掉它们。有些时候，唐纳德甚至会和蛇睡在一起，这让警方更加难以将其逮捕。

在唐纳德没有被监牢束缚的时候，他就会频繁地和不同年龄的女朋友交往，而这些女性在唐纳德的眼中只能算是他的性伴侣，而这也恰恰反映了他所追求的目标。唐纳德用女性作为参照物，并与其形成“认真”的感情，这在一定程度上刚好反映了他对女性的憎恨，他试图用这种怪异、变态的行为来报复对方，即使对方是无辜的。

【犯罪心理揭秘】

反社会人格障碍，又被称为无情型人格障碍或社会性病态，这是一种对社会影响最严重的人格障碍类型。在一些发达国家，这种人格障碍的比例高达9.4%。有反社会人格的人会带有极强的攻击性，这种人严重缺乏羞愧或同情等情感，所以这种人格障碍是一种典型的犯罪型人格。

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承受挫折的能力很差，因为没有正常的道德观念和罪恶感，所以该群体不能也不会预计到自我冲动及不负责任的行为会给他人及社会造成怎样的不良后果。一般情况下，反社会人格障碍者都会有酒精中毒、嗑药、性观念扭曲及频繁出入监狱的状况发生。

FBI犯罪心理学家仔细探寻了唐纳德杀死多琳母女的细节，他们发现，唐纳德之所以会对这对母女动杀机，就是因为作为一名白种人的多琳曾经和一名黑人交往过，而她的女儿罗宾是一个带有黑人血统的混血女婴。唐纳德只是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可以拥有两种不同的血统，而这就是他杀死她们的根本原因。

FBI犯罪心理学家认为：唐纳德·加斯金斯显然是一名非常狡猾的“捕猎者”，他不仅是一个性施虐狂和精神变态，还是一个习惯集中处理被害人尸体的变态连环杀手。唐纳德的种种行为预示着他是希望或者想要与被害人一同感受恐怖，所以他会在作案前去五金店寻找能够尽情折磨被害人的器具，这些器具还必须是他认为能够尽可能地推迟被害人死亡时间的器具。唐纳德会用这些器具，尽最大努力使被害人感受到恐惧。

有些连环杀手会告诉人们，他们的体内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者感觉通常都千奇百怪，难以被常人理解，大都是连环杀手自己幻想出来的虚拟事物，但对连环杀手而言又是真实存在的。通常情况下，连环杀手都认为是这些东西在驱使着他们，他们也因此不断杀戮。

事实上，连环杀手的这种行为就像是某些特别焦虑的人一样，如果他们不幻想出某些事物或者去做一些事情，那他们马上就会精神崩溃。所以，说某个连环杀手杀人上瘾确实有些危言耸听，但是，如果结合当时的环境分析，我们又会觉得杀手杀人成瘾这件事是必定会出现的客观事实。

FBI犯罪心理学家认为：很多身材矮小的人都会用这样那样的生活方式或文化程度来弥补他们与生俱来的身体缺陷，有些在生活中屡遭不公平对待的矮小者还会通过一些过激举动来证明自己是强硬的、不好惹的，他们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获得其他人的认可并从中赢得名声及其他对不公平对待的补偿。唐纳德就是这样一种人，而且在这方面，他做得“非常好”。

当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时，唐纳德获得他人赞誉和名声的方法不是像同龄人一样通过在学校或者生活中的良好表现，他一直是通过与其他男孩一起犯罪来获得关注的，尽管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轻微的犯罪行为。但这些行为必然会恶化升级，唐纳德很快就犯下了另一起重罪——性侵犯罪，即强奸罪。

纵观唐纳德的一生人们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唐纳德在面对年轻女性，尤其是与他同龄的女性时会变得暴躁易怒，而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可以追溯到他母亲身上。唐纳德有很多位继父，他可能会认为他的童年生活正是他母亲带给他的直接后果。唐纳德在监狱中的行为让他的地位大大提升，而这也正是他开始克服自己矮小身形的童年问题的起点，正是因为这件事，让这个身材矮小的人变得更加危险。

FBI犯罪心理学家在整理有关唐纳德的卷宗时发现，唐纳德曾在1岁的时候因喝煤油而差点死掉，给他看病的医生说唐纳德的神经系统在他今后的余生中可能会彻底坏死，自打这件事发生以后，唐纳德就经常抽搐，甚至会因此失去知觉长达10分钟之久。唐纳德的母亲说他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3岁，此后，唐纳德还经常做噩梦，在她看来，这就是诱使唐纳德走向变态的第一步。

到底要经受多么严重的脑部震荡才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他的个人行为？真的是脑部受损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吗？FBI犯罪心理学家并不这么认为。假设脑部受损会使人变成一个变态杀手，那很多连环杀手都应该符合这样的条件。但事实上，大多数连环杀手都没有受过类似的创伤，所以，真正导致唐纳德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是他幼年时就已经产生的反社会人格。

唐纳德也一直在反社会活动中生活着，他从小就拉帮结派，不断挑战法律和道德的底线，反社会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他也因此对犯法这件事自我感觉良好，并从中找到了能够弥补他身高缺陷的手段，所以杀人和成为一名性变态对他而言正常且合乎情理。唐纳德的人生就围绕着如何犯罪和如何犯下更严重、更复杂的罪行，所以，唐纳德是一个将杀戮作为人生全部意义的人。

FBI犯罪心理学家认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连环杀手所描绘的内容都有可能是假的，唐纳德就是这种情况，而且夸大事实也与他的特性相符，他就是想要通过自己的这种行为使世人认为他就是南卡罗莱纳州有史以来最可怕且最臭名昭著的变态连环杀手。

注释

[1]磅：英美制重量单位，1磅约为0.45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