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个小女孩

电话挂断我是一直呆在那里，直到宫霖对我说：“走啦，楞什么？”

我木讷地和他一起下楼，打车，上车。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开始害怕和人交往，可是如果害怕的话，宫霖又算什么？难道，我只是害怕和异性交往？

我开始审视自己，或许我和她分开以后我所看见的所有女生都要带着她的心情去审视一番，我好像已经把张雨尧当作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过一会儿，我便又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

我想起我每天早起陪他晨练，上早自习，她每天早上都会为我买早餐，也会自己用宿舍小锅给我做饭吃，那一点一滴的事情仿佛昨日的阳光一样刺进我心里，仿佛已经成为习惯，成为日常，就像天气预报和新闻联播一样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

那个时候，她也和其她女孩子一样，爱漂亮，爱美丽，我每个月都会自己省下钱来给她买新出的口红，或者买一些便宜的包包或是好看的衣服。我常常开玩笑的对她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可是天天抽中华的！”她笑着对我说：“你现在抽的什么？”

“红双喜，七块钱一包，哈哈哈哈。“

“那你干脆把烟戒了，把那些七块钱也省下多好。“她笑着对我说。可是，下个月，她却给我买了一条中华，并且对我说，我知道你烟瘾大，一天一包，这一条，只管你一个月，每天拍照给我。其实不管她怎么样管我，我心里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就像是有一柱烟花，”嘭“地一声炸开了，绚烂而美丽。

现在呢？或许应该说几天前，我可以天天都抽中华，同时也可以给她买好看的衣服，更好的化妆品，名牌包包。可是却不如上学时代，那么容易开心，那么容易满足。现在满足我们的也许只有婚姻，可是当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就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也就有了这样的后果。

我就这样靠在窗户上，看着街景，我虽然没有落泪，但是我的心里却很空虚，已经没有力气哭泣，只想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把爱情当作生活的全部，要努力赚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子到了外滩，下车之后，我习惯性地掏出烟来，但是发现只有一支了，我连盒子扔给宫霖后，独自走进了一家便利店。

“拿盒硬中…算了，红双喜吧，七块的。“

“不好意思，没货了。“

“哎，还是硬中华吧。“店员扫完我的付款码后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管他，走出店之后，拆开点起了一支。我呼地吐出一口，笑了笑，对宫霖说：“还是中华好抽。“

“你不天天抽吗？我呢而还有更好的，哪天给你拿两盒。“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我们两个人就站在一个垃圾桶旁抽烟。这个时候电话来了，依然是微信电话，我接起来，果然是韩祎晨。

“我下车啦，你们在哪儿呢？“

“在这边便利店对面的垃圾桶这儿，离江边不远。“

“好，别挂电话啊。“

“嗯。“

我没有听她一边找我们一边自言自语，我把烟熄灭活动了一下脚腕，抬起头就看到了韩祎晨：也许是听到我们要来喝酒她打扮的比较随性，也可以说是性感，她穿着芭蕾舞样式的绑带高跟鞋，不过却不是绑带而是丝带，在脚面处交叉，一直延伸到脚腕上面，它是酒红色的，除了性感之外，还别有一番风味。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热裤，那条雪白修长的腿，让每一个人都不觉地去多看几眼，她上身穿着黑色吊带，使得整个身体曲线都体现出来，凹凸有致；好在外边套了一件薄纱的白色开衫，给人感觉又不是那么放荡不羁。

她没有扎头发，依然是一席散落在背部的长发；肩膀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小包，使得整个人成熟了不少。差点都没认出来。

“看到你啦！”随着她的声音，“叮”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她一路小跑往我这边，跑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不是问候，而是：“我妆是不是很浓啊，这样穿会不会太暴露。”

“你已经这样子了。”我冷笑一声。

“听到你们说喝酒我才打扮成这样的，我早就买好了衣服，可是一直没机会穿，平常也不好意思穿，今天还是第一次呢，让你享眼福了，哼！”

我被她这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直到宫霖说：“我去买瓶水。“我才反应过来他也在，不过他这么一走，就剩下我们两人了。

“喂！妹妹，咱们俩人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大晚上穿成这样和我出来玩？你不怕我图谋不轨？”

“不会，这一天你都不怎么爱说话，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说白了就是老实人。”

“可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懂吗？“

“你又那心也没那胆子。“

“行行行，服了你了。“

“喂，你觉得我这样子招男生喜欢吗？“

“肯定啊，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怎么了？急着嫁人啊？”

“我呸，我才19啊，神经病。”

之后她就没再理我，直到宫霖拿着三瓶水出来，塞给我两瓶。然后给我使眼色。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拧开一瓶递给了韩祎晨，她似乎还在生气，没有看我就接过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去哪儿玩啊？”韩祎晨问宫霖。

“玩啥玩，我们干正事的。”我有点赌气地对她说，“你就跟个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