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邓丽娜的散文诗

不是奔赴，而是归途（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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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轻慢过去一年，冷不销魂。推门，便是雪欲封“喉”的天气。这是，我见到春天的第一种表，暖极生悲，又思慕成疾。心想着，梨花盛雪，飘落在肩头，与你牵手，走到白头。

煮一壶老茶，读一首老诗。白沙溪，江雪。渔翁独坐，任船漂流。带自己回去，不管多远，心中有雪。

门外冻雨正浓，炉上酒香四溢，这便是小江南冬天里，该有的心灵地貌。有时喧嚣带来的幸福和快乐，如雪花水，浅薄易逝。恰恰，是这雪藏的冷静，才能让人在清寒中，享受到格高千古的生命情调。

说好了，在这样的冬天里，添一支口红温暖自己。雪肤趁还未凋零，发丝不曾暗淡之前。选慎重地，选一宗，桃花心木赤子之心。薄涂，厚涂，只为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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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枝落花在耳，任凭芳魂在发间私欲，冲着掠过的飞鸟将我柴门轻叩。耕夫的犁耙扎进泥土，溅起春天的晓雾，震醒山上沉睡的青竹。只是，享受这款款而来的安定，在每一个雨过天晴。

灵感如一个守时的访客，在笔尖与心路的蜿蜒处，与你相遇。暮光时分，披一袭长衫，醉步于寂寞之巅。将灵魂种在山上，自花树开出，无须仰望，就在那抬头能见的高度。

只是，还会有谁的目光，前来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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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枫叶红透内心，让稻浪涌起深情，走一次，我迟迟不能启程的远方。可我后来发现，再怎么走，也走不出她的目光。

在乡下的老弄堂里，她的吊脚楼上，放着儿孙们坐过的木板推车、竹编摇篮，门环锈了，石井绿了。黑瓦无烟泛着寒意，一切故去的，虫蛀的寂静，陷于尘土，秋愁又犯——蒿草丛生，不惜将所有时光隐蔽。霜降过来告诉我，她尚在人间！我扬起纯白的裙裾，向远方召唤。相信，她会听见。然后，会用一汪如井水的眸，回首我今生所在的故乡。

好久了，我不曾来过这里。因为，我知道，风起，牵念会落成雏菊，散在那个叫兰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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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舒畅的时候，是周末的夜晚，在家做一张英语听力，再走到阳台上去放松自己。看楼下盛世烟火缘起缘灭，而松间明月照在我心。老去也好，就不必在意事情是成是败。活着的每一天，不过是保持镇静，去迎接那终将到来的逝去。

那天，点菜的时候，朋友问我：吃辣吗？我说：随意。其实，我是不吃辣的。在别人眼里，我一定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尤其是，一个没有烟火味的女孩，不辣，就一点也不可爱。众口皆好辣，因为，极少有人爱咀嚼，那寡味的东西。所以，我从来不是一个适合饭局的人。

傅磊，笔名佛南、端木良子。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南昌市戏剧家协会理事、进贤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军山湖诗歌学会副会长。有诗、歌词、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剧本等多种体裁百多万文字发表于各级报刊。获奖若干。现居江西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