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狼暴露
加勒布没想到自己的臂刃没有划到艾诺斯的脖子，而是划到后者的胳膊上。是的，艾诺斯及时地保护了自己。加勒布更没想到的是，他势在必得的那一次攻击竟然毁了他的武器，艾诺斯的胳膊太过于坚硬，臂刃反而被震碎得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碎片还割伤了王子的肩膀。
艾诺斯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一脚将他蹬倒在地。
“说再见吧！”
碎冰者将两条胳膊的肌肉绷得更加粗壮，他打算将王子的脑袋像南瓜一样砸烂。
加勒布急中生巧，他借势后滚，躲过了艾诺斯的必杀，同时又抽出暗藏的左轮手枪，打穿了艾诺斯的左脚脚背。
艾诺斯左脚吃痛，身子歪了下去，加勒布本想第二枪打他的头，但是他却用胳膊保护着它，再加上军警已经接近了他们。
“可恶！”
加勒布骂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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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汉斯一边抽着烟一边在街巷中散步，他试图找到哥哥加勒布，以此来确认艾莎的消息的真伪。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一个小暗巷中。一阵阴风吹过，汉斯的烟火灭了，他猛地转过身，看到一个手持左轮手枪、戴着黑色狼头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汉斯。
看来是“黑狼”打算清理门户了，只听一声枪响，汉斯的胸口中弹，仰面跌倒下去。
就在他倒下去的同时，他的后下方的地面浮现出一道影子，因此汉斯没有摔在地上，而是陷入了那片暗影之中。很快那片影子带着受伤的汉斯一同在“黑狼”的面前消失。
“什么？！”
“黑狼”摘下面具，不可置信地跑到汉斯消失的位置。
原来是暗影人达克•海明威救下了汉斯，并且将他送回了办公室。
“没想到是你救了我，海明威。”汉斯自己给自己的枪伤做应急处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离心脏偏了五六公分。
“没什么，他们说你很重要。”达克冷冷地回了一句，他走到门前，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救你的时候我留下的暗影分身好像看到那个戴着黑狼面具的人是杰洛•齐贝林。”
“什么？”汉斯大吃一惊。
“原来他就是一直隐藏在我们当中的‘黑狼’，我要去向爵士和莱西报告”说着，达克就要开门出走。
“等等。”汉斯叫住了他，“我去告诉他们，你去找找杰洛•齐贝林的动向，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达克一怔，继而恢复神情：“哦。”
随着达克推门离开，一股清风跟着飘了进来，这股风隐隐约约带着空灵的细声，汉斯瞬间感到不对劲，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风实在有些不对劲。
门被达克关上后，汉斯清楚地看到那股风带着点点冰晶，它们被撒到地上，拼成了一个短语：
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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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中午，安娜和克里斯托夫再一次来到了库伊拉的迪维尔城堡，这次她带来了更多的帮手。
即使是在白天，这座城堡看起来依然可怕，但安娜觉得它远远没有它的拥有者可怕。
莱德和赫妮马琳枪法出众，他们两人绕远去了城堡对面的山崖上埋伏；尤金身手最为矫健，他与克里斯托夫先行翻进城墙摸清情况，其他人则在外面隐蔽等待两人的指示。
不久，安娜等人看到尤金在二楼朝他们挥手示意安全。
于是，安娜等人顺着克里斯托夫和尤金放置下来的绳索也爬进了二楼。
“那几只大麦町犬已经被我们迷晕了。”尤金扬了扬手中的抹布。
安娜是这支小分队的首领，她命凯特带着苏里贝塔和艾米去一楼，克里斯托夫和尤金去三楼和四楼，自己则与乐佩去更高的楼层寻找，不管遇上库伊拉还是霍瑞斯或者其他什么陌生人一律制伏。
带着乐佩绕过一段又一段的台阶，安娜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嘘……”安娜对乐佩示意，然后拉她直接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但是她刻意留了门，因为这样可以吸引库伊拉他们进来，然后再一并拿下。
安娜和乐佩一个取出手枪立在门左，一个顺手抄了一个陶瓷盆立在门右，静静滴等待脚步声的主人到访。
“我叫过霍瑞斯每间屋子都要关门的！”两人听到了一个女人暴躁的抱怨声。安娜知道，那是库伊拉的声音，于是她对乐佩使了个眼色。
不料，库伊拉没有进来，脚步声也戛然而止。正当两人纳闷儿的时候，一个人被从外面丢了进来。
安娜看清了摔进来的人，禁不住大呼：“艾米！”
她被吓到了，如果艾米在这里，那凯特和苏里贝塔呢？艾米是否还活着？他们两个是否安全？
艾米的到来，刚好让安娜和乐佩露出了致命破绽。库伊拉夺门而入，一记手刀切在了安娜的麻筋上，然后挥起拳头打向乐佩的胸口。
乐佩的反应也很快，她见安娜被袭，赶忙用手上的陶瓷盆砸向库伊拉。
结果，库伊拉又强又硬的拳头打碎了瓷盆并打中了乐佩的鼻梁。
“呃……”
见乐佩一下子跌坐下去，库伊拉迅速脱下身上的皮草大衣将乐佩全身罩住。
“很会痛哦亲爱的～”
凶残的库伊拉疯狂地给予可怜的乐佩一连串的猛烈打击。
“不！”安娜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感挣扎着爬起身，却又被库伊拉一脚踩了下去。
“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安娜女王。”她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安娜吐了一口血，努力地去推开这个女魔头的脚，却无济于事。
刚才被扔进来的艾米这个时候翻了起身，安娜看到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就知道她也饱受这个女恶魔的折磨。
艾米拼了命地拽着库伊拉的脚：“放开她！”
“你算什么东西？”库伊拉叫骂着，用那只脚踢开试图救援安娜的艾米。这还不解恨，她又暴跳着狂踩可怜的艾米。
安娜瞟见窗口的刚好对着赫妮玛琳和莱德的位置，于是她拼了命地大喊：“莱德，开枪！”
她也不知道这么远的距离那姐弟俩是否能听到，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她们三个人很明显也打不过库伊拉这个疯婆子了，如果莱德他们不开枪，她们三个一定会死于库伊拉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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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戴尔，军民们正在努力地救治伤员和修复破损的设施。
在这期间，汉斯怕“滑雪”嫌自己送的礼不够，又送了一个团的装备和一吨粮食。
“他还真的蠢！哈哈……”奥拉夫嘲笑着。
它突然想起虽然安娜和克里斯托夫不在，但是艾莎还在。于是奥拉夫一时兴起，跑着小步伐就去找她。
艾莎在她原先的房间刚换换好衣服时，奥拉夫就冲了进来：“嘿，艾莎！”
“雪宝？”艾莎看了小雪人一眼，然后提了一下脚上的长靴。她这一身行头都非常适合运动：浅蓝色的劲装和紧身长裤，发型也改回以前的长辩。
“你是要去哪里吗？”
艾莎呼出一口气，说道：“是的，我要去黑山一趟。”
如果她也走了，那就只有斯文还在阿伦戴尔，可是斯文正忙着驼运物资。小雪人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请求她：“艾莎，我跟你一起去。”
艾莎听后，颇有难为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似乎也是在做一番思想斗争，可最后还是点了头。
由于数次打退联军的进攻，黑山附近已经没有普军了。艾莎领着奥拉夫走出南军设置的关卡，一路爬上黑山最高的那座山峰。
“汉斯？！”奥拉夫惊恐地尖叫起来，可是艾莎却冲它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语。
汉斯在山顶上俯视他们，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即使这样，奥拉夫也依然能够认出那个家伙。
“走。”艾莎拉了一下奥拉夫的小手，不紧不慢地迎上山顶。
看到艾莎和奥拉夫走上来，汉斯看上去十分失望。
“你骗我？拉尔斯呢？”汉斯用较为尖锐的嗓音吼叫着。
奥拉夫很是疑惑，拉尔斯王子十有八九是死掉了，他为什么要拉尔斯？再看艾莎，她看上去好像满脸歉意，为什么？
“押送他的时候，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挣脱守卫跳水逃跑了……”艾莎支吾地解释。
奥拉夫却忍不住小声插嘴：“你撒谎的技术有待提高，艾莎。”连它都能看出来。
在黑衣黑帽的衬托下汉斯的脸色很苍白，他面无表情，再蠢的人也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生气。汉斯紧握着两只拳头，一步一步地向艾莎和奥拉夫走来。
要动手吗？奥洛夫皱起眉头，它正期待艾莎能出手教训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但是令奥拉夫意外的是她没有，而且还拉着奥拉夫的手一步一步地后退。
“艾莎？”奥拉夫抬头望向她，她的脸上好像充满了心虚。
终于，汉斯停了下来，艾莎也不在后退了。
汉斯的拳头也无力地松开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厉害啊，在拉尔斯身上做文章！在我心里最软的那一块下刀……”
这时艾莎的态度变得强硬，似乎她的思绪被拉回了永冬事件，“那你呢？当初利用我的魔法迫害安娜！”
汉斯选择性无视了艾莎的质问：“我问你，是你想出的点子吗？”
艾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是由她和福特做的文章，但是点子确确实实是艾莎想出来的，就连福特也拍手叫好。
“你怎么能也变成这样？”汉斯的声调提高了八度，当他目光落到她身边的奥拉夫时，声音又缓和了些，“我懂了，你带它来是用来做你的‘挡箭牌’。”
“你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背叛了自己的家园，无论我们怎么对付你都不为过。”艾莎冷冷地说。
汉斯满怀伤心地说：“你们得到了抵抗联军的粮食和弹药，我呢？我是一条咬了肺泡的笨狗！”汉斯恼火地自嘲着，接着他又强压下火气，“走吧，你们去庆祝胜利吧！”他低下头，帽檐顺势遮住了他的脸。
奥拉夫看向艾莎，他非常不理解汉斯凭什么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角度，“他是汉奸叛徒，就应该得教训！对吧艾莎？”
艾莎低头看了它一眼，继而又望向汉斯：“我们各自守护自己的利益，没得选择。只不过，我们守护的是正义……你回去吧，汉斯。”她的态度好像又软了下去。
奥拉夫不敢相信艾莎居然要放他一马。
“回去？”汉斯冷笑一声，“我回哪去？天地之大，我汉斯•维斯特高还有亲人吗？有朋友吗？有知己吗？”他瞟了一眼奥拉夫，“有家吗……我什么都没有了……”
汉斯几次看自己引起了小雪人的极度反感，它皱着眉头往艾莎的腿后躲，艾莎自然也察觉了小雪人的感受，她也自觉地替它挡住了汉斯的视线。
“你本来什么都可以有的。”艾莎冷冷地说，“但是你选择当背叛阿伦戴尔和南埃尔斯的公敌，就什么都没有了。”
汉斯一怔，眼神变得空虚起来，试探地问：“如果我当初不做这些选择，我们会在一起吗？”
艾莎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这个家伙如果没有伤害安娜和自己也没有背叛南埃尔斯会是怎么样，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种人当她们的朋友，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回答：“如果当初你没有做那些选择，我们现在或许会是朋友……”
“我觉得恶心……”奥拉夫不合时宜地说出这句话，但现在的氛围，两人都没有在意它的话。
“那现在呢……现在我是不是回不了头了？”汉斯呆呆地问。
“或许……”艾莎突然觉得，其实如果把他争取回来，不管处决也好利用也好，总好过他继续为“焚烧”和“暗夜”卖命好。“或许还不算太晚……”
汉斯突然回过神，眼睛瞪的大大的，连声拒绝：“不，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看吧，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真是一条道走到黑！”奥拉夫啐了一口。
“你们回吧，我想自己待会儿……”汉斯垂头丧气。
艾莎现在的内心似乎很复杂，愧疚加上同情……
奥拉夫很不理解，好像她伤害一个曾经伤害她的人也会让她难受。
“要不我们陪你再待一会儿吧……”艾莎居然说出了这一句话，奥拉夫没想到，她自己都没想到。
“陪我？”汉斯冷笑着，“我已经是全民公敌的汉奸了，你陪我干什么？”
艾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汉斯咄咄逼人：“陪我干什么？板着一张寡妇脸，分明是给我出殡！”
艾莎被这句话气得不想去看他。
“还要你施舍时间在这儿陪我？”汉斯摆出一副犯贱又欠揍的表情挑衅她，“好贤淑好大度啊～惺惺作态！”
艾莎强忍着怒火，告诫自己汉斯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杀。
“你还不走？你以为你时间很多是不是？告诉你你的时间不多了～”
艾莎一惊，怒目直视他质问着：“你什么意思？”
汉斯得意地上前一步凑近艾莎：“达克已经发现了‘黑狼’就是齐贝林，他死定了！还有，彼得森勋爵也快完了，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任务！”
艾莎大吃一惊，她顾不上眼前这个猎物，背起奥拉夫就往回跑。
“活该！你们这么对我天理难容！”叛徒王子的声音在后面回荡着。
她确实顾不上对付汉斯，也顾不上那个连她都不太清楚的卧底“黑狼”，眼下那个如父亲一般的彼得森勋爵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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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发枪的枪声响彻整个城堡，神枪手姐弟终于开枪了，但由于距离过于遥远，这两枪一枪打在窗口，一枪仅仅在库伊拉耳边划过。但这足以吓到这个女疯子。
库伊拉放弃蹂躏艾米转身夺门而出，而安娜不愿意就这么让她逃掉，于是她捡起枪，强忍着内伤带来的剧痛追了出去。
“别跑！”
库伊拉跑得实在太快，安娜又有伤在身，前者跑到楼梯口拐了个拐角就不见了，而安娜喘着粗气跟到楼梯口就体力不支了，她一手扶着墙壁来借力，缓和了几秒后，终于感觉自己好点。
不经意间，她往手边的一间书房望了一下，不望不要紧，一望吓一跳。
空旷的书房里，一根绳子拴在天花板的大吊灯上，绳子的尾端勒住的是她此行的同伴之一——苏里贝塔！
安娜直接被吓得瘫坐到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却愣是叫不出一声。
苏里贝塔的眼睛紧闭着，身体随着重力轻轻地摇晃，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