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翻旧账
偏殿。
小和尚把方丈带到后就乖乖退下并带好了门。
“九王这次回来的时间比原先早了一个时辰啊？”方丈拍了拍上官钰的肩膀，“都长这么大了，让方丈看看你。”
上官钰转身，“方丈，本王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方丈坐到一旁，“你这孩子怎么今日这么严肃呢？”
上官钰一字一顿的说：“本王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冯昭仪的不幸，”方丈说道，“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不幸？”上官钰冷笑两声，“母妃最大的不幸就是遇上你，饶空浩！”
“你知道了什么？”方丈紧紧的盯着他。
“母妃出嫁前与你是青梅竹马，”上官钰讲道，“因为你的出家，她便赌气进宫为妃。她本可一生幸福，是你亲手葬送了她。明明是你一念之差所造成的一切，可你却将它全部怪在母妃身上。本王为何一定要去伊侬，母妃又为何葬身火海？饶空浩，方丈！你真的不知道吗，纵火犯？”
“是，”方丈点点头，“我承认我和冯昭仪青梅竹马，可我那么爱她，我怎会害她？我爱她还来不及我为何要害她？”
“如果本王没猜错，”上官钰道，“当年淑妃娘娘给你的银两还没花完吧？十几年了，没少因为这件事向她老人家讨要各种好处吧？”
方丈大怒，“我怎么会因为一些银两去伤害我爱的人！”
“因为那不是一些，而是一笔巨款，”上官钰蹲下敲了敲地面，“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间偏殿吗？因为这是你藏污纳垢的地方，你赃款的所在地。你不傻，不会把那些金条藏在自己房间，你找了这最偏僻的房间来藏，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
“王爷，”方丈平复了一下心情，“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更何况我是你的恩人。”
“恩人？”上官钰仰天大笑，“你自诩本王恩人，可这屋子里每一块砖头底下都是你杀害本王母妃的赃款！本王五岁离开母妃去伊侬求学可六岁便丧母，你和若风长老有缘却因为他是真神而害怕事情暴露就将本王交给轩辕真人。恩人？本王就问你，你哪里对本王有恩？”
见方丈不语，上官钰问：“怎么？要本王把这里每一块砖头都翻出来吗？”
方丈倒也不怕鱼死网破，“你想怎样？”
“怎样？”上官钰冷笑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本王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上官钰拔出随身佩刀就砍向方丈，方丈拼命逃向大殿。
一路有小和尚看见上官钰的疯狂举动，他们扑上来救方丈，可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全程保护上官钰。
这小子有备而来！
方丈在心中怒骂着，赶紧在寺庙里大喊：“九王爷要杀人啦！九王爷要杀人啦！”
上官钰一路杀到大殿，直到方丈头撞佛像昏迷。
一个黑衣人跪到地上，“王爷，已经全部换成咱们的人了。”
上官钰摘下人皮面具狡猾一笑，“好，走吧。”
人皮面具之下，是上官呤。。。
苏若依看向上官钰，此时于他而言，是母妃真正死因和一直以来恩人之间的震惊与恨。
可他该恨谁？一切都浮出水面可一切又混乱不堪。
而对于上官程，这更是良心上的考验。因为当年的淑妃娘娘，就是如今的贵妃娘娘。
原著中有提到九王生母冯昭仪的死因，可它只是上官景最后作为离间贵妃娘娘与皇帝感情之用而并无它用。正是这个情节让皇帝与贵妃娘娘离心，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让皇帝彻底放下因让上官景登基而对贵妃娘娘造成的伤害，它是上官景成为太子的最后一大助力。
可这一点怎么会让上官呤提前发现？难道又是我触发的新剧情？
苏若依害怕的捂住嘴，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
“三哥，”上官钰突然开口，“九弟给你添麻烦了。”
“九弟。。。”上官程不知该怎么说，安慰还是道歉还是什么？
上官钰招手召出他的佩剑，他慢慢走向方丈，可他不知道这一剑到底该不该刺下去。
一边是杀母之仇，一边是送去伊侬的恩。虽然他没有给自己更好的资源，但轩辕真人也不差，而且当年的情况下想保住自己恐怕不是易事。
上官钰第一次是这样的失魂落魄，第一次没有保持他那一如既往的笑容，第一次不再那般潇洒。
苏若依偷偷踱步到上官程身边抓住他的手小声说：“你。。。没事吧？”
“有事的不是我，是九弟。”上官程的眼睛不敢离开上官钰，他真怕那剑下一秒会变成无法抉择的绝望于自尽。
方丈竟在此时悠悠转醒，他再次紧紧抱住佛像，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上官钰问，“可曾后悔？”
“后悔？”方丈笑笑，“她选择皇帝的时候可曾后悔？她负了我，我害了她，如此，就两清了。”
“我母妃何时负了你？”上官钰怒喊，“她一步步行差踏错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一念之差她怎会进宫？如果不是你一念之差她怎会葬身火海？是你，是你一直贪欲不满！”
“人人都说，只要是皇帝的儿子就聪明，”方丈靠在佛像旁，“可九王你也没有多聪明啊！就算去伊侬待了这十多年又如何？不照样傻得可怜？你以为你知道了真相？哈哈哈哈，错了，你们都错了！
你母妃是宣德王的表妹，我与她指腹为婚。然而当年选秀圣旨一出，宣德王府要出三名女子入宫，宣德王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便换成了你母妃，我的未婚娘子。那天你母妃连夜告诉我，她要入宫当娘娘了，她要嫁给北宣最优秀的男人了！宣德王亲自做主废了我二人的婚约，我因此赌气出家。可我那么爱她，我舍不得离她远远的，我便在这浮光寺出了家。
后来她因为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又怀了你。几乎是在她怀有龙嗣这一消息传出的当天她就成了众矢之的，皇帝力保才得了个母子平安。可就在你五岁那年，当时的淑妃娘娘设计栽赃，她被赶到浮光寺而你被迫送去伊侬。
你母妃她求我，求我给你找个好师傅，找个能好好照顾你的师傅。若风长老是真神，可他弟子众多，怎能专注你一人的成长？我便托若风长老亲自给你指了轩辕真人这个师傅。当我送了你回来，却看到浮光寺在重建。我问了主持才知道我离开的第二天浮光寺就成了火海，你母妃也葬身其中。”
“你骗人，”上官钰拿剑指着他，“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偏殿的金条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