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学恐怖老师之朱方圆

语文老师也是一位女教师，叫朱方圆。四十岁出头。她是一位典型的中学语文教师。正如她的名“方圆”一样，她的教学原则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本也无可厚非。但令人难受的是：她上课视书本为“万岁”，什么都以书本为中心，书上的一切就像“金科玉律”般遵守，一板一眼。

听她上课就像听朗诵，可惜她又不具备高天赋的音质，因此连催眠效果都达不到。她不时问一些问题：比如某某文章的作者是谁呀写作意图呀中心思想呀写作背景呀…答案全在本文提示里，因此一堂课就变成了若干人的朗诵，语文课也就堂而皇之成了朗诵大赛！影哭笑不得：心想中国的教育是否是等级“更上一层楼”而水准也随之“更下一层楼”？

朱方圆不仅是“灵魂的工程师”更是“语文的解剖师”，一篇完完整整的文章，被她“庖丁解牛”般地解成好几段，然后再详解每一段的含意和内容。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记叙文最惨，感觉上就像是在荒郊野外依次发现了一颗人头、二只断臂、二只脚、身子…由于记叙文叙述方式繁多，因此先发现身体的哪一部分也说不准。然后老师泰然自若地叫我们发挥想像力，把身体组装起来。晕，绕了一大圈子又回了老路，但一切都貌合神离了。

散文也散了架，成了名副其实的“散”，文实在是称不上了。朱方圆美其名曰：“形散而神不散”，因此在形式上就可以散的彻底。影真怀疑她的“水份”是否占据了体内的100%。散文只有一口气读完才会有“形散而神不散”的味道。而单其一段，实在是形神俱散的“迷踪掌”（正史为迷宗艺）。影实在是替霍元甲高兴，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他还有那么多的“追星族”！

小说一经肢解，简直成了比希区柯克的悬念小说更具魅力的产物！学生得压抑住好奇心和焦急等待一个世纪让台上那个口沬横飞的老师把课文、注释、提示念完，然后方知下文……难怪作家地位高，因为他有权力把文章一气呵成的写完；而学生却不能把他的文章一气呵成的读完！

石影还算有先见之明，每次在朱方圆展示刀法之前就“先睹为快”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文章”也不例外，它们总是慷慨的把自己的宝贵遗产赠于他，而把劣等货留下。不像刘备，把一个不成器的阿斗交给孔明，害得他“星落五丈原”。

有一次影不知天高地厚，写匿名信给朱方圆，建议她上课不要照本宣科；文章不要分段，要保持整体美；提问不要停留在表面、在书本，应该去探讨一些更本质的东西云云。影不仅晓之以理，还“动之以情”，文中昧着良心称赞她工作兢兢业业，对学生情同手足等等，写此纯粹为了顾全大局，但影仍不忘给自己两耳光。

事隔不久，石影被叫到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人。她的脸色像二战前夕欧洲上空，阴冷灰暗。她声色俱厉地告诉影她不行你行我可以下岗；学校有升学目标一切都应以它为中心；学习就是为了应付考试没时间去探讨什么本质；分段教学实行了这么久，没人说什么，你不服气可以到教育局提意见……影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渐渐招架不住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心中热血沸腾，脑中浮现着拿破仑驰骋欧洲的身影……老子豁出去了！“你们这是误人子弟！语文这么有趣的学科经你们一折腾，变得枯燥、死板、僵硬！语文的本质是什么？是教人思考、说话、写作，是完善人的思维体系！现在呢？语文变成了死记硬背……”“够了！你给我滚出去！”“我有脚！我走出去！”

后来石影被罚写检查，理由是对老师不敬。经历了这件事，在朱方圆方面对影一定耿耿于怀。在影自己，他明白几点：1、以后不要写匿名信，要写就留名，反正他有字迹‘臭名昭著’，瞒也瞒不住2、对敌人“糖衣炮弹”是没有用的，要用“荷枪实弹”3、他好孤独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