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鉴定
少年转身面对她,他郑重其事说,“苏知晓,没有人是垃圾,你不是,如果你都不懂尊重自己,那如何让人尊重?”
“……”苏知晓低头不说话。
少年劝,“别想了,先跟我去吃饭。”
“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来日记得还。”
“好。”苏知晓跟随他去那舅舅的家里,那是一个很贵气奢华的家。
苏知晓抬步走进陌生的地方,她心情怏怏。
少年大喊,“舅,我回来了,还带了同学过来。”
好舅舅从楼上走下来,那是个气势威凛的男人,他笑着说,“欢迎。”
苏知晓抬头看向长辈,她紧张地向长辈问好,“叔叔好,打……打扰了。”
好舅舅笑着表示,“不用拘束,我家里有些冷清,你的情况小橙子都跟我说了,先去吃晚饭吧,阿姨刚准备好。”
苏知晓拘谨的跟着少年,听舅舅喊他小橙子,那应该是他小名。
吃过晚饭,再陪着少年搭积木,十点的时候去睡觉。
站在干净豪华的房间,她有点恍惚,不敢走进去。
少年让人赶紧去睡,“晚安,做个好梦。”
苏知晓点点头,关上门,走向豪华的大床。
床很软,她坐在边上,试着触摸下去,因为实在太累,她躺下去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做着梦,梦见自己被弃如敝屣,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即使有把刀砍下来,她也没任何反应。
也许太累了;
也许是绝望了;
也许是生无可恋。
感觉身体在往下坠,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晓晓。”
苏知晓转头,那是个背光站着的人,他伸手过来,苏知晓迟疑了一下,也伸手向他,快要碰到刹那,她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玉质金相的少年,他蹲在床边焦急问,“你怎么了,额头好烫?”
“我……”好像生病了。
少年给她量体温,高烧三十九度,他赶紧打电话让好舅舅回来。
正要赶去公司开会的好舅舅:“……”我一分钟值几千万。
“我以后还你。”少年扔下电话,他背着生病的人下楼。
好舅舅调转车头,返回家里。
看到脾气执拗的外甥背着小女孩出来,男人气势横生的剑眉挑起来,心想,这大少爷难得这么好心,以前都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来吧。”好舅舅接过病人,把人送去医院。
苏知晓躺在病床上,醒来后向少年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别说傻话。”少年探了探她额头,高烧好像褪了。
好舅舅走进来,他说,“饿了吧,给你们买了一份买粥。”
少年让人起来,先吃点东西。
苏知晓不想吃,少年又开始挖坑,“如果你出事,我很难向警察交代。”
苏知晓哑然,她现在是活着不容易,死也死不起吗?
无可选择的,她蓄足力气起来吃东西,想拿过汤碗,少年让她张嘴,“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怕你把碗砸了。”
“……”
苏知晓只能张嘴,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想到苏诗姚和苏胜于骂人的样子,想到那亲生母亲的态度,还有用尽力气殴打自己的养母,她喉咙里哽着一块东西,感觉呼吸不过来,想咽又咽不下去,只能低头,任由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少年无措,她这样哭让人看着难受,也许嚎啕大哭会好一点。
“苏知晓。”
“嗯……”
少年帮着她擦眼泪,“别人对你不好,那是别人的错,你为难自己,那就是自己傻。”
“你也骂我吗?”苏知晓眼泪更多了,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
少年把手中的碗放下,他扶着她的脸擦掉那些泪水,唉,他其实也是个孩子,偶尔气鼓鼓了也是个会哭的孩子,没想到现在要安慰起同龄人。
“我没有骂你,我是希望你振作起来,虽然知道这些话没用,但总该为自己着想,你要为自己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知道吗?”
苏知晓眨眼,“你从哪儿听来这些的道理?”
“我看心灵鸡汤,到处都有写。”
“结果碰到现实都没有用。”
“也不是。”至少你还愿意听,你还愿意和我说,那这些话就变得有意义了。少年拿起碗,让她继续吃。
苏知晓喝了一口又一口,不想吃了,已经饱了,少年只好把碗放下。
好舅舅去外面打电话,他转身回来,看到两个少年坐在窗前沐浴着阳光。
好舅舅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幕,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说起来年少就是好,彼此都纯粹,是如同窗外的阳光,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少年转头问,“想什么?”
苏知晓想了想回答,“我想做亲子鉴定。”
“啊?为什么要做鉴定?”
苏知晓不敢说有个玉佩让我想办法去做亲子鉴定,它出现说了一句话就又销声匿迹了。
苏知晓怀疑它在被殴打,因为听到它说,“草,又被攻击。”然后没声了。
少年问,“如果让你住下来,你愿意吗?”
“啊?”
“我舅可以帮你,他有钱。”
苏知晓有点想法,但又觉不妥。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虽然生活困苦备受折磨,可正因为这些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说起霍虹玉,她以前没这么坏,那时候苏知晓帮母亲分担劳务,那女人还心疼说不用,她说赶紧去写作业,等有出息了,我们就不用在这儿吃苦了。
正因为她的话,苏知晓才特别用功,她成绩在学校里是数一数二的。
后来霍虹玉变了,她变得特别恶毒,天天想把苏知晓打死。
玉佩说,“那是因为知道你是许卿馠的女儿,霍虹玉仇恨被点燃了,她和你妈妈有过节,其实霍虹玉有个女儿,不过死了。”
苏知晓一个人坐着发呆,她在想如何才能做亲子鉴定。
少年说,“我帮你。”
苏知晓看着他,“怎么帮?”
“我认识苏诗姚。”
“哦。”
“都是在同一所贵族学校。”
“哦。”
“我和她不熟。”
“嗯。”
“我借口去她家拜访,我尽力拿到叔叔阿姨的头发。”
“你从他们头上拔下来吗?”
“额,好像行不通。”
苏知晓笑,她说,“算了,也不是非做不可。”
可好舅舅说,“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把实际情况跟我一五一十说出来。”
苏知晓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外甥喜欢多管闲事。”
苏知晓想了一下答应了,她把基本的情况都跟长辈说了,“我的确是在十岁的时候被迫改名字,是我养母带我去改。”
“其它呢?”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