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事件舆情分析

事件引起了省内外都市媒体的广泛关注，新媒体反应最为迅速，接着其他媒体也及时跟进。赵某自杀事件和永昌“12·30”群体性聚集事件成为持续被关注的焦点。

一 赵某自杀事件的舆情反应

（一）网络率先反应

2015年12月29日18点36分时，在永昌县发布官方通报之前，天涯社区已经有“甘肃省永昌县一个十三岁初中生偷了华东超市巧克力被逼死”之类的帖子。

（二）传统媒体在其网络频道率先报道

《新京报》是第一家报道该事件的都市传统媒体，它为赶新闻时效，先通过报纸的网络平台报道此事。

2015年12月30日凌晨《新京报》报道如下。

12月28日下午，永昌县一中学女生在当地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高层坠亡，据当地知情人士称，该事件系其偷窃一超市巧克力引发，29日下午死者家属讨要说法，超市门前聚集有近千人围观。29日晚间，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委宣传部发布消息称，当地政府部门已成立专门工作组，安抚死者家属情绪，县公安机关亦已介入调查。

知情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该事件疑由一块巧克力引发。他提供的一张现场散布的传单中称赵某现年13岁，是永昌七中初一年级学生，家境贫困，她在12月28日中午放学后，在当地一家超市内疑因偷窃巧克力被店主讥讽和辱骂。

赵某母亲随后赶赴现场，可是父母双方掏遍了钱包都“不够超市的罚款数”，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发现孩子并没有返回学校，得知其跳楼身亡。

图片显示，现场至少有数百名群众围住了涉事超市，画面当中人头攒动，拉起了蓝色带有“寻找目击证人”字样的横幅，随后有警察持防暴盾抵达现场维持秩序。

29日晚间，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委宣传部通报此事称，永昌县公安局指挥中心于29日13时59分接到城关镇华东超市负责人的报警，城关派出所调查确认，起因为12月28日中午从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高层坠楼死亡女孩赵某的家属，10余人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讨要说法，引起不明真相群众聚集围观，14时30分许，超市门口聚集人数达到上千人，部分不明真相人员起哄并冲击超市。

通报还称，经公安机关调取华东超市东街店监控录像及调查取证，初步查明，死者赵某，女，汉族，生于2003年6月10日，武威市凉州区人，现租住永昌县城关镇小坝村一社，永昌县某中学学生。该学生当日中午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购买矿泉水时偷窃该超市巧克力、衣帽挂钩和果粒爽等商品，13时31分离开时被超市营业员发现，让其打电话叫家长前来处理。14时15分其母亲张某某到场，与超市工作人员进行交涉处理，其间张某某对赵某进行了责打，赵某于14时33分自行离开超市。14时55分县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一名女孩从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高层坠楼，经查明坠楼女孩系赵某，当场死亡。

官方消息称，聚集事件发生后，市、县领导立即赶赴现场指挥处置，作群众劝导工作。公安机关调集警力维护秩序，疏导交通，围观群众于17时20分左右陆续散去。

据通报，目前永昌县已成立专门工作组，安抚死者家属情绪，积极做好善后工作，同时，当地公安机关也在对此案展开进一步调查取证。

（三）《兰州晨报》跟进报道

2015年12月30日，《兰州晨报》以“偷了几块巧克力 永昌12岁女孩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为主标题，“事件引发永昌千余群众聚集部分人冲击超市”为副标题报道。

仅仅偷了几块巧克力，竟导致了一名妙龄少女自杀身亡的悲剧发生。12月28日，发生在永昌县的这起悲剧引起了当地群众的广泛关注。12月29日，记者前往金昌市永昌县采访时，涉事的永昌县华东超市门前聚集了许多群众，纷纷对女孩的自杀感到惋惜。

女孩超市偷窃被抓现行

12月28日，记者挤进超市采访，死者赵某的母亲几度昏厥，当地警方在现场维持秩序，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赵某的父亲赵长军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向记者讲述了事件的大致经过：“我和妻子平日里在永昌县城卖爆米花，供两个孩子上学。12月28日中午，妻子去小姨家帮忙，我得守着爆米花摊子，因没办法做饭，桌子上留了钱，让女儿自己想办法吃饭。13时许，女儿赵某离家去学校。13时10分许，妻子接到县城华东超市老板打来的电话，说女儿偷拿了超市的巧克力，要求家长前来赔付。妻子连忙赶往华东超市，因妻子身上只带了30元钱，而超市要求至少赔付100元，只好来爆米花摊点取钱。14时20分，妻子凑了95元钱赔付给超市。”

不堪受辱跳楼自杀

永昌县华东超市一位姓卢的负责人说，28日13时许，超市工作人员发现一名小姑娘走到超市出口时超市报警器响了。工作人员对小姑娘进行了检查，结果发现小姑娘的口袋及衣服里面塞了多条巧克力，于是工作人员要求小姑娘提供家人电话号码。不一会儿，小姑娘的妈妈赶到后，对小姑娘进行责骂和拉扯。对此，超市工作人员进行了劝阻。由于小姑娘妈妈身上没有带钱，又回去取了一趟钱，最后给超市赔钱了事。

当日14时许，赵长军的妻子回到了爆米花摊点。赵长军追问：“女儿呢？”妻子回答：“大概是去上课了吧！”赵长军打发妻子到女儿上学的永昌县七中去看看。当妻子赶到学校门口时，正好接到女儿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老师问孩子为什么没有到学校上课？妻子一听顿时慌了。她和赵长军及亲戚朋友们立即分赴永昌县城各处寻找。15时许，有人传言一个小姑娘从广场的25层高楼上跳下身亡，赵某的母亲赶到事发地点，发现跳楼身亡的正是自己的女儿赵某。原来赵某趁母亲与超市交涉时，爬上了永昌广场边某建筑物的17层继而一跃而下，摔在了裙楼三层的顶部身亡。

当地警方介入调查

华东超市卢经理告诉记者，处罚赵某和叫来家长是为了教育孩子，而赵某的母亲一来到华东超市就打骂赵某，超市的工作人员还进行了劝阻。记者离开现场时，超市的不锈钢门已被情绪激动的当地群众砸坏，几十名民警组成人墙，正在与外围的人群协调处置。赵某的一位亲友告诉记者，今年13岁的赵某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孩子，现在在永昌七中初一年级读书，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目前，永昌县公安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该案。

二 永昌“12·30”群体性聚集事件发生后的舆情反应

2015年12月30日下午永昌“12·30”群体性聚集事件发生后，相关图片及信息很快被上传到网络上。

网上出现了“甘肃13岁少女偷巧克力遭辱骂跳楼 千人怒围打砸超市”这一文章。

该文内容如下。

甘肃金昌市永昌县一名13岁赵姓初中女生，昨日从县广场高层跳楼亡。知情者指，赵女昨日在广场一侧的“华东超市”内偷朱古力被发现后，遭超市方面威胁、恐吓及侮辱，并要求加倍赔偿，一时想不开轻生。

另有知情的网民爆料称，赵女是因感遭侮辱而寻死，可以说是被超市方面逼上绝路：“金昌市永昌县那边有一女孩因为在超市拿了一果冻，被超市罚站两小时，后来超市老板告诉学校及女孩父母，结果向女孩母亲要了150元，之后女孩就跳楼自杀了。”

另据网络流传一篇题为“华东超市逼死13岁少女”的文章显示，超市负责人找来少女母亲后，告知要“罚款150元”，少女母亲身上只有10多元，她提出让女儿先返校，但遭超市负责人拒绝。之后，少女还被当成“人质”，在其母随后交付95元的“罚款”之际，少女便乘乱离开，失去踪影。直到当日下午近4时，少女从县广场高处坠下身亡。

事件引发了当地民众的强烈不满，大批愤怒的民众在事发后包围涉事超市，从网络流传的照片可见，现场估计有数百，甚至过千人聚集并对超市进行打砸泄愤。由于现场十分混乱，当地公安部门随后派出大批手持防暴盾牌的警员及武警到场戒备。

三 对赵某跳楼和“12·30”群体性聚集事件全面报道

扬子晚报网于2015年12月31日1时50分以标题“甘肃金昌市长疑在处置女生跳楼事件时被打伤（图）”发布相关内容如下。

微博认证为“媒体人”的网友＠记者马骏，今天（12月30日）18时39分发布微博称，“昨天下午，金昌市永昌县女学生因超市内被抓跳楼一事愈演愈烈。据当地人称，今天下午，金昌市市长张应华到场处置时被打伤，头部等处有外伤，后被警方解救了出来。”

《新京报》以“甘肃女生坠亡 市长处置疑被打”为题继续报道该事件如下。

12月28日下午，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13岁初一女生赵某在当地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高层坠亡，事件系其偷窃一超市巧克力等食物引发。据永昌县委宣传部今日凌晨消息，今日超市再次发生群体性事件，上千名群众围攻警方并损毁执勤车辆，昨日傍晚，现场人群逐渐散去，超市负责人已被公安机关控制。

中学女生偷巧克力被发现后跳楼

当地知情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赵某现年13岁，是永昌七中初一学生，家境贫困，父母均在当地卖爆米花供养两个孩子上学。12月28日中午放学后，赵某在当地一家超市内疑因偷窃巧克力被店主讥讽和辱骂，此后其母亲赶到现场出手打了孩子。随后，赵某未及时返回学校，于当地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17层跳下，摔在裙楼平台上身亡。

据永昌县委宣传部消息，事发后，赵某的家属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讨要说法，引起群众聚集围观，28日14时30分许，超市门口聚集人数达到上千人，部分人员起哄并冲击超市。

当地公安机关调取监控录像初步查明，死者赵某，女，汉族，生于2003年6月10日，武威市凉州区人，现租住永昌县城关镇小坝村一社，永昌县某中学学生。该学生当日中午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购买矿泉水时藏匿该超市巧克力、衣帽挂钩和果粒爽等商品，13时31分离开时被超市营业员发现，并从衣服中搜出上述物品，现场让其打电话通知家长前来处理。14时15分其母亲张某某到场，与超市工作人员进行交涉处理，期间，张某某对赵某进行了责打，赵某于14时33分自行离开超市。14时55分县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一名女孩从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高层坠楼，经查明坠楼女孩系赵某，当场死亡。

千人群体性事件再次发生

据通报，聚集事件发生后，公安机关调集警力维护秩序，疏导交通，围观群众于17时20分左右陆续散去。随后，永昌县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了事件调查、舆论引导和家属安抚三个工作组，全力做好善后工作，对华东超市各门店责令其停业整顿。其间，永昌县领导前往医院看望慰问了死者家属，目前死者家属情绪稳定，正在积极配合公安机关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宣传部消息称，由于受极少数人员的煽动，30日上午10时40分，有人到华东超市门口摆放花圈引起群众围观，公安机关及时依法进行了处置，12时左右群众陆续散去。下午14时左右，数千名群众再次聚集在华东超市东街店和西街店门口，冲击超市大门，损坏周边道路防护栏，围攻现场维持秩序的公安干警，损坏执勤车辆。为疏导群众情绪，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赶赴现场进行指挥处置，劝离围攻群众。在市县领导、机关干部和公安干警的共同努力下，傍晚时分聚集群众陆续散去。

网传现场视频显示，现场聚集了大量群众，部分群众使用棍状物攻击持防爆盾的特警。同时，还有人使用疑似铁制栏杆猛砸武警车辆，车窗玻璃已满是裂痕，附近有警务人员正在维持现场秩序。

金昌市市长疑在冲突中受伤

当地媒体人通过微博发布的一张现场图片显示，一名穿深黑色上衣的中年男子左脸鬓角处被划伤，伤口目测2厘米左右，附近满是血迹，附近仍有大量群众，也有不少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新京报记者比对发现，该男子系金昌市市委副书记、市长张应华。

据永昌县委宣传部消息，聚集事件发生后，金昌市市长张应华亲临现场指挥处置，做群众劝导工作。昨日晚间11时许，新京报记者从金昌市政府应急办获悉，张应华确实前往现场参与群众劝导工作，现仍在当地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四 主流媒体首次发声

2015年12月31日人民网对永昌事件以“甘肃永昌一中学生坠亡引发群众集聚 官方通报处理进展”为题进行了报道，报道内容如下。

近日，甘肃永昌县因一名中学生坠亡引发持续群众聚集事件，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12月30日，永昌县政府通报，当日傍晚，聚集群众陆续散去，死者家属已与超市签订了赔偿协议，善后事宜的处理正在有序进行。公安机关已对超市负责人进行控制，对于超市存在的不法行为，正在依法追究责任。

女孩超市内藏匿巧克力等商品被发现并通知家长

据通报，事件起因为12月28日中午从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高层坠楼死亡女孩赵某的家属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讨要说法，引起群众聚集围观，当日14时30分许，超市门口聚集人数达到上千人，部分人员起哄并冲击超市。

为查明事实真相，公安机关调取了华东超市东街店监控录像并做了调查取证。初步查明，死者赵某，女，汉族，生于2003年6月10日，武威市凉州区人，现租住永昌县城关镇小坝村一社，永昌县某中学学生。该学生当日中午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购买矿泉水时藏匿该超市巧克力、衣帽挂钩和果粒爽等商品，13时31分离开时被超市营业员发现，并从衣服中搜出上述物品，现场让其打电话通知家长前来处理。14时15分其母亲张某某到场，与超市工作人员进行交涉处理，其间，张某某对赵某进行了责打，赵某于14时33分自行离开超市。14时55分县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一名女孩从城关镇御山城市广场E座高层坠楼，经查明坠楼女孩系赵某，当场死亡。

坠亡女孩家属讨说法引聚集围观 超市负责人被警方控制

据“永昌发布”官方微博通报，29日，坠亡女孩赵某家属到华东超市东街店讨要说法，引起群众聚集围观，部分不明真相人员起哄并冲击超市。30日上午10时40分，个别群众到华东超市门口摆放花圈引起群众围观，公安机关及时依法进行了处置。下午14时左右，数千名群

众再次聚集在华东超市东街店和西街店门口，在少数不法人员的煽动下，出现了冲击超市大门、损坏周边道路隔离栏及公共设施、围攻现场维持秩序的公安干警、损坏执勤车辆等违法行为。市县主要领导和其他相关领导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劝导、疏散群众，协调处理后续事宜。傍晚时分聚集群众陆续散去。截至12月30日晚，死者家属已与超市签订了赔偿协议，善后事宜的处理正在有序进行。公安机关已对超市负责人进行控制，对于超市存在的不法行为，正在依法追究责任。

建议理性看待此次事件 不信谣，不传谣，不围观，不聚集

“永昌发布”提示，为维护社会治安稳定和政治安定，防止极少数别有用心人员从事捣乱破坏活动，依法打击惩处违法犯罪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集会游行示威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法律、法规，特作如下通告：

（一）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集会游行示威法》第二十六条之规定，举行集会、游行、示威，不得违反治安管理法规，不得进行犯罪活动或者煽动犯罪。

（二）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九条、第二百九十条、第二百九十一条、第二百九十三条之规定，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堵塞交通或者破坏交通秩序；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寻衅滋事、聚众“打、砸、抢”等行为，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六条之规定，举行集会、游行、示威，未依照法律规定申请，或者申请未获许可，或者未按照主管机关许可的起止时间、地点、路线进行，又拒不服从解散命令，严重破坏社会秩序，违反法律规定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四）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第二百七十八条之规定，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煽动群众暴力抗拒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五）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之规定，散布谣言，谎报险情、疫情、警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五条之规定，煽动、策划非法集会、游行、示威，不听劝阻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永昌发布”称，对此次中学生坠楼事件，全县广大人民表现出极大的关心和同情，但从12月30日开始，一些不法分子利用广大群众的同情心，煽动围观群众，扰乱社会治安，干扰正常社会秩序。在此，市委、市政府，县委、县政府希望广大居民群众不信谣，不传谣，不围观，不聚集，理性看待此次事件，自觉遵守法律法规，自觉维护社会治安秩序稳定，做文明守法公民，树立永昌人民良好形象。对带头闹事构成犯罪的极少数违法人员，司法机关将依法严厉打击。

五 舆情特点分析

（一）网络扮演着第一知情人的角色

从网民关注度和网络关注度来看，关注数量较大，强度较大，持续时间不长。大众媒体在舆论形成过程中依然扮演着“信息源”和“推动者”的角色。

自2015年12月28日0时至2016年1月7日12时，中青舆情监测室监测到相关舆情数据共计37372篇，其中新闻819篇，论坛1255篇，博客502篇，微信1000篇，微博33796条。舆论对此事的关注度在12月31日达到高峰（如图1-1），大量网民及媒体人对此事展开激烈争论。

微博“永昌发布”于2015年12月31日10时57分发布《永昌县人民政府关于“12·30”事件的通告》，立刻引来众多跟帖。按热度排名，关注点依次是：为何要超市进行赔偿，父母的教育责任。按时间顺序排名，关注点依次是：超市为何要赔偿，真相是什么，父母的责任。

（二）从舆论内容上看，12月29日、30日、31日的新闻大多集中在对赵某坠楼事件和“12·30”群体性聚集事件的关注

（1）网络媒体的报道。从少女跳楼自杀后相关舆情报道来看，最早传播该事件的是以天涯社区为代表的新媒体，其文章标题采用“十三岁初中生”“被逼死”等吸引网友关注、激发公众负面情绪且倾向性较明显的字眼，反映出新媒体在传播热点事件、影响舆论风向、反映公共意见等方面的重要作用。由于新媒体互动性、开放性强，该事件引发网友的大量关注，个别网友评论中进行了代入感极强、言辞激烈的细节描述，如“打骂侮辱、罚站2个多小时”，华东超市老板称“你家孩子就是贱命一条”等，这些细节在无法辨别真伪的前提下，对少女“被逼死”的报道进行了渲染和强化，也将矛盾冲突引至华东超市和政府、武警。大多数网民在网络信息面前还不具备去伪存真的辨识能力，因此，这些“细节曝光”很容易获得“不明真相”的网民的信任并煽动网民加入对当地政府的“声讨”当中。

（2）传统媒体的报道。相较网络媒体的报道，新京报等传统媒体报道的标题“甘肃永昌一初中女生高楼坠亡 死前因偷巧克力被责骂”则相对中立，将报道核心放在官方通报及政府已采取的应对措施上。比如，援引永昌县政府的通报对事件背景进行介绍，以及对市、县领导及时赶赴现场指挥处置、劝导群众的细节予以报道，从正面树立了政府的形象。同时，其消息来源除官方通报外，还包括现场图片、知情人士等多方渠道，报道语言也采用了“疑为”“维持秩序”等较为谨慎、克制的措辞，以展现其报道客观公正、还原事实。当地媒体《兰州晨报》后续的跟进报道也向公众披露了事件发生和发展的种种细节，且这些细节是记者实地采访相关人员而获得的，其消息源可信度较高，一定程度上对造谣传谣行为起到了遏制的作用。

因此，从事实和真相出发，而不是从价值取向和自我判断出发，这是传统媒体有别于网络媒体报道的重要特点。